阿赤在三月南去乌萨江,这一走足足走了一个多月,到了四月才远远看到乌萨江的城门。

四月的乌萨江,春意渐浓。

费通和费英父女得到消息,早就在城门迎着了。

“英儿,你说皇上突然派个王爷过来,是不是不信任咱们父女,所以派来监视咱们的?”费通不由问。

“爹,皇上的圣旨不是说了吗?恭王是来督战的,还带了三万兵和二十万石粮食石过来。”费英道。

“你的意思是,皇上派恭王来,是来帮忙的?”费通问。

“我看就是。”费英的眸光一眼都没有移开过前面。

此时一个探路兵骑着马过来。

“回将军,恭亲王已经在一里之外,朝城门缓缓过来了。”

费英听着眼前一亮,然后对父亲说:“爹,我去迎一迎王爷。”

说完,她马已经跑的老远了。

费通一愣,心想女儿会不会太殷勤了一点呢!

费英只身快马相迎,不过一刻钟,就远远看到恭王的队伍。她急剧跳动的心终于平了平,然后慢慢过去。

恭王身着盔甲,头戴军帽,骑在战马上十分威严。

一年不见了!

上次见他时,他是风度翩翩的王爷,潇洒俊逸。这次见他,他身着战甲,骑着高马,威风凛凛,仿佛真的就是挥斥方遒的将军。

“参见王爷!”费英行礼。

“费将军好久不见了。”阿赤凝视她。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先随末将进城休息吧,大军就先驻扎在城外如何?”费英道。

“也好。”阿赤点头,朝副将和前锋看了一眼。

副将和前锋领了命,便命令大军先扎营安顿。

费英与阿赤几乎并行,然后道:“王爷这一路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阿赤看费英的侧脸,心情莫名变好了。

“家父正在城门口等王爷,今天中午将设宴款待王爷及一将领,为王爷接风洗尘。”费英说。

“有劳。”

费英看他话不多,她亦不多言。

到了城门口,费通忙上来,一阵恭唯。

“王爷,乌萨江地方不大,不及东安城繁华,驿馆也破旧的很,唯末将家里还勉强能住一住。末将将家里的西院收拾出来给王爷住,望王爷不要嫌弃。”费通道。

“老将军有心了,本王是来督战的,住哪儿都一样,若是不方便,跟大军住一起又何妨?”恭亲王道。

“王爷,打夷越也讲时机,如今是春耕之期,不宜动战事。王爷先住下,末将近来领王爷了解西南地势军情,如何?”费英道。

费英这话很真诚,绝不是推托之言。

阿赤点头,同意住费家。

费家可一点不简陋,不仅不简陋,还非常的奢华,亭台楼阁,雕栏玉壁,比他的恭王府大了近一倍呢!

进屋时,费通还连连说,府里简陋,望王爷见谅。

阿赤只是笑笑,突然发现费英看自己,他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父女俩一路送他至西院,费通这才先走。

“王爷,您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下人说便。”费英说。

“这里一切极好,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