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留了一行人马在黑水村附近!

秋风让他回去跟容非汇报,她留在黑水村附近搜查。

易北有些不放心她,不由叮嘱她:“你伤势未好全,对方又有武功高强者,千万不要逞强。若有发现,可发出信号,等我们救援。”

秋风神色微动,回道:“好,”

谁知她没走几步,却看到宁诚来了。

“秋风姐姐……我与你一起吧!”宁诚与容枫交好,如今他的未婚妻失踪了,他也跟着极上心。

宁诚武功并不弱,行事也稳当,又是个观察细微的性子,便点了点头。

易北赶回来,他跟容非说出心中想法:“近来几起女孩儿绑架案,有些奇怪。”

“是有些奇怪!”容非这些日每日都在被这些事所烦扰,已经思了又思,不过他想听易北的意见,“你先说。”

“以往女孩失踪,都是一些贫困人家的幼女,而且十分隐蔽。现在不管是高姑娘还是林招娣,年纪都大一些,还都是在黑水村外失踪的。末将觉得,黑水村必定有特别之处。”易北道。

“你说的有理。”容非道,“我查了这十几年的卷宗,飞龙城其实一直有女童失踪,在此之前并不明显。那时战乱,经常有人流失,许多人家自认倒霉。但是到现在,天下平定,飞龙城在大安管制之下,女童失踪才越发引起官府注意。”

只是隋晋那厮,派到飞龙城府后,几乎没什么作为,连同浪州府,蛟子城府几个重城的知府都督督,在女童案上几乎没有大作为,太奇怪了。

二人正商议着!

却有人来通报,说高举人率那些失踪孩童的家属竟在知府门口闹起来了!

失去一个孩子,对很多百姓家庭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有的家庭,孩子失踪好几年,官府一直无所作为。

高举人读过书,又爱女如命,报官之后,官府一直没有回应,他觉得不能忍耐,所以才带百姓来请命。

还有一些强民,竟要冲撞官衙。

隋晋觉得搞不定,所以才派人来请他。

“我去看看!”容非道。

“将军,边境刚设立北方边城府时,军方和官府多有矛盾,你便说过尽量不要干涉边城府衙的事情。如今出了事,隋晋不找雪狼城的北衙府的总督都姚涛,却找将军您,是不是有些奇怪?”易北不由道。

“如今顾及不了这么多,先去看看吧!”容非道。

易北点头,二人一路赶到府衙,却见高举人和容枫率着一众百姓围在府衙门口。

不仅仅是容枫,还有他们同期科考的举子,个个都义愤填鹰。

等容非出现时,高举人等发现,便一涌而上。

那些百姓个个泪流满面,高举人等更是声泪俱下,说自己失去女儿痛楚。

高举人难过很正常,女儿已经成年,又许了婚,出了这等事,等于是声明尽毁。难得容枫一点不在意,陪着他出谋划策。

“容将军,我与丈夫老来得女,我就丫儿失踪时不过六岁,已经七年过去了,也不知她现在在何方,你当真要为我等做主啊!”一个五十岁的老妇头发斑白,面容憔悴,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女儿。

这一刻,她绝望又痛苦的跪在容非面前。

容非也是有女儿的,哪里禁得住老妇这么贵!

他立即扶起这妇人,然后郑重的道:“各位百姓,我容非答应众位,一个月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他这么一说,百姓才有所松动。容非在边境这么多年,在百姓心中威望甚深,百姓是极信任他们的。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帘子开了,宁岚出现在马车内。

“是宁安县主!”

宁岚这么多年做女学和弟子营,为了女学,她常走访于百姓之中,对百姓的民情生活极为了解,有时为劝说他们将孩子送至弟子营和女学读书,更会尽心尽力解决他们的烦忧。

这些年,边境年轻一辈的学子,皆识得她,且十分敬重她,她一出现自然人人激动

她今日穿着县主华服,面带笑容,既温柔亲和又颇有威严,那些学子和百姓皆过来行礼。

宁岚握住老妇声音动容的道:“夫人,我亦是做母亲的,弟子营和女学的学生皆像我的孩儿一般,他们失踪我如失我孩儿般痛心。我夫君承诺会给大家交待,就一定会给大家交待。”

“有容将军和县主这么说,我等就放心了。”高举人道。

容非看容枫还在旁边,看了眼侄儿,便想让他们安抚好百姓,先各自回去再说。

高举人和容枫皆识眼色,立即安抚众人,才让人群散去。

“你怎么来了?”容非握着妻子的手。

“这般大事,我自然要与你一起面对。”她低声说。

“容将军,您终于来了。”隋晋此时出来了,看到宁岚也在,忙行礼,“见过县主。”

“隋大人,你府门口聚集这么多百姓,你为何现在才出来?”容非问。

“下官看这么多百姓在此,生怕引起百姓激变,所以一直等容将军来了再做定夺。没想到容将军一来,便安抚百姓,下官佩服佩服。”隋晋道。

“隋大人,身为父母官,若是怕这怕那的,你这官岂不是什么都做不得。”宁岚道。

隋晋脸色一僵,忙转移话题,请容非和宁岚夫妇进去。

到了内堂,容非自然问隋晋查女童失踪案的结果,隋晋仍只是打哈哈说在查在查,一定会勉力查,请容将军放心。。

“隋大人,现在女童失踪案闹的这般大,本将军已经将此事上禀朝廷,同时书信雪狼城的姚督一起来飞龙城与我商议此事,不过你是飞城府的督都,到时还要你主持。”容非道。

“有容将军和姚督在此,下官哪里敢托大,下官皆听容将军安排。”隋晋道。

“隋大人不是常跟本将军抱怨你行事受我军方掣肘吗?怎么这会儿又听本将军安排了吗?隋大人,该你立起来时,你若不立起,你这父母官不白当了吗?”容非淡淡的道。

隋晋脸一僵,只呵呵笑,仍不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