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绥也派了探子跟着阮青去。

“我也如此认为,阿绥,如果你有我三哥的消息,你可否愿意告诉我呢?”

“皇姐,只要我皇兄的消息,我第一个先告诉你。再说我答应了芷儿,一定会找到皇兄。”元绥道。

静平不置可否,到如今她对元绥没有丝毫信任,就算让他找到三哥,他说不定杀之而后快。

“对了,你近来跟二皇兄可有见面?”太子失踪,最有利的就是元祺。李檬死了,他虽名曰在家中守孝,实际上他每日都会被父皇召入宫,吏部的差事也不曾落下。

朝中不少大臣现在都开始支持他。

三哥再失踪下去,只怕元祺的势力会越来越大。

“没有,我这些日都在为与芷儿的婚事忙碌,到不曾见过二皇兄。”元绥道。

“阿绥,子玖马上便要成为你的舅兄,我想如何选择,你应该心中有数。”静平又道。

“皇姐放心,阿绥心中早有权衡。”

二人如此说着一直到宫门口,这才分开。

元绥走了一段路,在前面看到熟悉的马车。

那马车身边的随从小跑过来:“世子,信王请你到洋湖上一聚。”

元祺要约他见面?

行宫回来之后,他们就没有见过,自己也尽量跟元祺避开不见,以免生事端。

今天约他相见,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他知道太子现在在何处?他又觉得不可能,元祺的消息还如自己灵通呢!

要不要去见呢?元绥想到刚才遇以皇姐,皇姐很忌惮元祺!

他想了想,让车夫改道去洋湖。

静平在另一条街上,她坐在马车内,此时一个探子过来报。

“公主,平王世子和信王的马车皆去了洋湖。”

静平听了这话,嘴角浮出一抹笑容。她觉得此时老天还是帮她的,她再会谋算,也不有上天安排的这么完美的机缘。

元祺有一艘船在洋湖上,二人先后上船,让侍从都在外面,二人在船内喝酒。

“二皇兄找我,难道你有太子下落?”元绥先问。

元祺想,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只好道:“阿绥,我若是知道太子下落到是好了。”

他恨不得太子永远失踪,太子失踪的这几日,每次上朝父皇都是气极败坏的,大臣们颤颤惊惊的,生怕触怒父皇。

现在朝中大臣似乎都知道,太子现在被不少人追杀,禁卫军和神机营只差将将东安城翻过来了,都没有找到太子。

他也得到消息,神机营在洋湖发现了太子的玉佩和血衣。

所以今天朝中有多了一条传闻,太子可能已经被杀死了。

元祺当然希望是真的,可是他觉得太子命硬的很,以前那么多次都没死,这次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死。

不过太子失踪的时间越长,对他就越有利。

“阿绥,我约你相见,是想问你可知道太子的下落?”元祺问。

“连禁卫军和神机营都找不到,我自我怎么可能知道太子的下落呢!”元绥回。

元祺想,元绥说这话有几分真实性呢?

这小子亦正亦邪,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二皇兄不必着急,找不到太子对你应该是好事!现在二皇兄在朝中声望渐盛啊。”元绥道。

“……”元祺正是如此想,慢慢的喝着酒。

“其实二皇兄,你让弟弟有些意外呢?”

“你意外什么?”元祺拧眉

“意外二皇兄你的心思狠绝和辣手无情呀!”元绥道。

元祺脸一变:“阿绥,你是何意?”

“那夜我遇到元萧,那时你应该和于俊绑着小八在船上吧!”元绥道。

“阿绥,不可胡说!”元祺脸色一黑,怒道。

“我好歹无意中算帮了你,在我面前,二皇兄还不说实话?”元绥道。

“你亲手将小八扔到湖底,这也算情理之中,到底小八撞到了元萧制龙袍嫁祸太子一事。只是,你连元萧都不放过,我就真的很意外了。”元绥道。

“阿绥,有些话不可以乱说,请你慎言。”元祺道。

“以我对元萧的了解,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自杀,真的不容易。更别说当时皇后面出面,保了他一条命,他没有理由自杀!”元绥道。

“我想,能让他自杀的,只有你。”

“我没有,萧儿自杀,我亦震惊又难过。”元祺道。

“是吗?”元绥不信。

“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我也想不通萧儿为什么要自杀?”

“但是元萧死了,最有利的那个人是你。”元萧道。

“……”的确是,元萧一死,他才算真的过关。

“不过你的代价也很惨痛,皇嫂腹中怀着你的孩儿无故惨死,你现在一定很恨皇姐。”元绥说着笑了。

他的确恨阿难恨的咬牙切齿!

“不过皇姐肯定也很恨你,她十分爱护小八,她等着拿到你的证据,釜底抽薪扳倒你!”元绥又道。

“你似乎在幸灾乐祸?”元祺不悦。

元绥却道:“这倒没有,不过我想提醒二皇兄,请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在关键之时,是要还的。”

“……”元绥的性子,果然是无利不起早!

二人正说着话,元祺的长随在甲板处轻轻敲了船门:“王爷,有贵人送了酒过来?”

贵人送酒?

谁会送酒来?

“谁送酒?”

“恒老亲王家的小世子。”

元枢?

之前元枢求娶宁岚在花船上出丑一事,让他在府中老实了几个月,没想到,他才老实没几个月,居然又出来浪荡了。

其实他之前还找元绥打过一架,他认为自己调戏渔家女一事是元绥曝出来的,心中不愤跟元绥打架。

元绥当然不承认,二人打了一架,直接导致元枢再次被关起来,没想到他这么快放出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和二皇兄在洋湖上的?

“把酒送进来吧!”元祺道。

侍从将酒送了进来,那酒香的很。

“阿枢也是,上次还没吃够教训吗?居然死性不改。”元祺道。

的确!

不过像元枢这种轻浮公子哥儿,东安城太多了,他们从小过的奢靡无度的生活,要让他们改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