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怒从心来,“皇上若是累了,可以去玉章宫或者晨辉宫休息。”

“若是朕一定要在此休息,又当如何?”

“皇上这是要跟本宫吵架吗?”

“阿沛跟朕吵的还少吗?”景和帝说着一个上前握住皇后的手腕,“朕想通了,反正阿沛你都是要跟朕吵架,朕还是别委屈自己的好。”

皇后一愣,景和帝已经多少年没这样了,年轻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闺房之中他常会对自己露出这种轻狂无赖模样。

她使出力气,一个甩手转身要从脱离景和帝的控制。

景和帝可没忘记他的皇后是有身手的,她甩手时,他却扣住了她的腰,松了她的手,反而将她抱在了怀里。

“阿沛,你的功夫倒是一点没落下。”景和帝难得这么抱她,不由笑了。

“你知道就好,皇上再不松手,休怪臣妾不客气。”皇后冷声道。

“咱们年少时,也常过招较量,想想许多年没有动过手了。阿沛你若是手痒了,朕自当奉陪。”

他话刚,皇后一掌挥过来,景和帝反应极快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结果皇后另一手在他胸前一推掌,刚挣开他的怀抱,景和帝却握着她的手不放,用力一拉又将她带到怀中。

这次,她的背靠在他的怀里,景和帝在她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腰。

“元景束,你不要太过分!”

“朕哪里过分?朕要抱自己的皇后,怎么就过分了。”

相较于皇后的恼羞成怒,景和帝笑的简直是个无赖。

“皇上要在臣妾宫里休息,臣妾让翠珍安排,让皇上好好休息。”皇后缓下品气说。

“朕要睡皇后的寝宫。”景和帝说着凑到皇后的颈边,看皇后的颈子一片白皙,只觉得眼前一热,亲了上去。

被这一亲,皇后只觉得脖子发麻,僵硬着身子:“元景束,你松手。”

此时景和帝哪里还会松手,他在皇后的耳边问:“朕想知道,阿沛你让朕去宠幸柳妃时,是何心情?”

“臣妾是为皇上考虑,再说皇上不还是乖乖听话连宠幸了两日吗?皇上还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臣妾看你受用的很。”皇后冷声道。

“阿沛你这是在吃醋吗?”景和帝不由笑道,手上的力道不由收紧了。

兴许是那些酒气上头了,景和帝只觉得热气上涌。

皇后身上透着熟悉的馨香,景和帝吮着这股香气,那是他少年时代最迷恋的香气,一时只觉得腹下更加热烫。

皇后感觉到皇上身上的变化,心头一紧,皇帝不会真的要让她侍寝吧!

她多少年没侍过寝了,也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需要。

如今景和帝仗着酒劲,在她这儿耍流氓,真要她侍寝,她也不可能跟他打起来誓死不从。否则若是彻底惹恼了他,自己吃亏不要紧,还要连累佑儿。

“皇上你想多了。”

皇后凝神屏息,缓缓又道:“皇上,你喝多了,不如臣妾有扶你先去躺下,再让宫人煮醒酒汤让你服下。”

“可是朕不想醒怎么办?”景和帝的呼吸沉重,他的唇在她的颈侧亲着,手摸索着去解她腰上的配带。

皇后脑中思量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之前她跟皇上吵架,有时候怒到极致,也会有过激之语,但还是会暗暗克制注意着分寸。

此时的元景束,已经在兴头上,这会儿若是惹恼他,她摸不准会如何?

她刚这么想,突然身体被腾空而起,景和帝将她抱了起来。

“皇上,现在是白日,你就算要让臣妾侍寝,也不应当是现在。”更别说,晚上还有宫宴,皇上在她宫中如此胡来,若是传出去,她的威严也尽损。

“帝后恩爱,天经地义。”景和帝将她放在床榻之上,此时他双目赤红,呼吸沉重,人立即伏上去,“阿沛,你我年轻时,比这胡来时还少吗?”

“皇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后再沉得住气,也忍不住脸红。

“朕记得跟你刚才成亲,在汀州,你们家后面的那片林子里,朕和你……”

“元景束,你闭嘴!”皇后恼的去捂他的嘴。

景和帝却笑了,这一声元景束实在动听,到如今他天下至尊,手握重权。不管是臣子还是妃子,还有谁敢这么直呼他的名字。

年少时,皇后活的美丽而恣意,那时他们新婚,他的眼睛只要看到她,就难以从她身上移开。

他们那时感情炽热如火,情到浓处,她总是又娇又嗔又怒的叫他元景束。

如今再听到她如此叫自己,他受用极了。

脑海中又浮现了皇后年轻时的模样,仿佛和现在的皇后重合在一起,景和帝只觉得气血翻涌,他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他大手一挥,床榻边的纱帘放下。

翠珍等宫人都不敢进去,听到帝后在吵架,更是不敢吱声。

紧着听到皇后斥骂皇上:“元景束,你怎么如此下流!”

外头的宫人腿一软,心想里头莫不是要出大事吧!

然后紧接着就听到景和帝的笑声:“朕还可以更下流!”

外头的奴才只觉得头顶都是乌云,翠珍有些不放心,悄悄的推开了一点门缝去看。

一看,却边几件衣服从床榻里扔出来,帝后的衣服落了一地。

翠珍伺候皇上许多年了,早些年,帝后不睦。

一个月皇上来一两次,每次二人都不欢而散。

这半年来帝后关系和睦,皇上几天日日来,从来没有在坤宁宫歇过。

这是她伺候皇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皇后伺寝。

她心头激动,立即命外头的宫女去准备热水,又备好皇后要用的干净衣裳。

许久之后,帝后躺在榻上,景和帝喘息着,身上粘腻腻的全是汗,却觉得酣畅淋漓,饱足痛快。

他转头去皇后,皇后绯红着脸,还有喘息。

皇后当年就是汀州的绝色美人,这些年她保养得宜,景和帝刚才抱她时,只觉得每一次都畅快的很。

“阿沛,刚才朕做的好不好?”

“……”

皇后绝不会想告诉他,刚才她也觉得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