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后,梁飞的车子终于停在农场。

六叔一直在门口等着梁飞,梁飞刚刚下车,六叔将他拉到一旁。

“六叔,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在电话里那么急,究竟出了何事?”

梁飞一脸疑惑看向六叔。

六叔一边拽着梁飞走,一边说道:“是咱们农场的张老四,你可还记得?”

梁飞点头:“记得,记得,不就是咱们农场看大门的老四吗?不对,我方才下车时没有看到他,他在哪呢?”

“老四病了,我这次让你回来就是想让你帮他治病。”

六叔急得不成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梁飞拽到老四家。

梁飞一脸黑线,停下脚步,板着脸开口:“六叔,你也太能小题大做了吧?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老四病了,他既然病了,就去医院看看,我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没忙完呢。”

梁飞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六叔见状,二话不说,一把扯住梁飞的手臂,就开打。

“你小子,如今有钱了,有能耐了是不是?”

梁飞吓得立刻躲闪,从小到大,六叔可没少打他。

梁飞还是比较害怕六叔的。

每次六叔打他,他都会害怕。

“六叔,你说你,你怎么还打上了,我现在又不是小孩了,我已经二十几岁了,怎么说也是这农场的主人,你这样打我,若是让员工们看到,我岂不是丢了面子。”

“我看你小子现在只认钱了,还有,只认面子,什么也不顾了,好好好,你想走就走吧,大不了我背着老四去找别的大夫看病,你现在有钱了,有名气了,自然看不上这些穷人了。”

六叔阴阳怪气的说着,转身离开。

梁飞着实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方才他接到六叔的电话就立刻来了,他生怕六叔和六婶的身体不好。

他哪里想到,生病的是张老四。

梁飞见六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大步走上前,跟在六叔身后。

他嬉皮笑脸的说道:“六叔,这老四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梁飞为了讨六叔开心,只能找些欢快的话题。

六叔依然不理会梁飞,大步走着。

梁飞继续说道:“我的好六叔,你就不要生气了,我和你一起去还不行吗?”

就这样,梁飞跟在六叔身后。

很快,他们来到张老四家门口。

梁飞刚想进去,却被六叔拦住。

六叔从一个白色袋子里拿出几个口罩,将其交给梁飞。

“给你。”

梁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六叔,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不用,我用不着。”

“给你你就给我戴上。”

六叔一副命令的口吻。

梁飞可不管再得罪六叔了,乖乖的戴上口罩。

六叔随后也戴上口罩。

随后,他们二人一起进入老四家。

刚刚踏入他家门口,便听到家中鬼哭狼嚎的哭声。

这声音像是死了人一般,大家不停的哭着,声音最大的便是老四媳妇。

梁飞刚刚走到院落,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闻上去着实有些特别,又腥又臭,有脓包的味道,还有血腥的味道。

梁飞作为大夫,对这些味道还是很熟悉的。

他们进去后,老四媳妇看到梁飞与六叔到来。

她跪着爬上前,大声哭着:“六叔,你们总算来了,你们再看老四最后一眼吧。”

“啥?最后一眼?老四不行了?”

六叔一听整个人急了,摘下口罩,往前瞅了瞅。

他看了老四一眼,又把口罩戴上。

随后,六叔将梁飞推上前。

“阿飞,你快点,你快点帮着老四瞧瞧,你那里不是有什么还魂丹吗?你快点给他用上,别,别让他就这么走了。”

六叔知道梁飞的厉害,上次他得了重病,也是梁飞帮他治好的。

用的就是那还魂丹。

梁飞二话不说,走上前,立刻拿出还魂丹,好在这种药他是随身放在身边的,以妨不时之需。

梁飞凑近张老四。

只见他脸上长满了脓包,还有很多的血胞。

虽说现在是冬天,天气还是比较阴冷干燥的。

可是张老四的脸上有很多的虫子,看上去很是恶心。

梁飞这才明白,为何方才进门时,六叔会递给自已一个口罩,而且他还戴了一个。

那是因为张老四的脸实是在恐怖,而且相当的恶心。

梁飞只看了一眼,恶心到想吐。

他立刻转过头,不再看他。

他想给张老四把脉,他要了解一下他的病情,才可以用药。

他伸出手,刚想给张老四把脉,老四媳妇很有眼色的撸开老四的衣袖。

梁飞低头一看,刚想把脉,他的手却僵在半空,实在不敢下手。

因为张老四的手臂全是脓包,手上还有几个白色的不明虫子在爬,梁飞的手不禁一抖,身子发颤。

他虽说是名大夫,不能嫌弃自已的病人。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好下手。

六叔见梁飞一直不敢把脉,他二话不说,拉过梁飞的手,强行放在老四的手腕处。

就连一旁的老四媳妇也看不过去。

毕竟老四的身体已经成为这个样子,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梁飞强忍着帮老四把完买。

他刚松手,老四媳妇立刻递上纸巾。

老四媳妇这是怕梁飞会嫌弃老四。

梁飞擦过手后,先从包里拿出一粒紫色的药丸,先将药丸放入老四口中。

直到老四服完药后,他又拿出一瓶仙湖水,将其交给老四媳妇。

“四嫂,你现在就去买一包棉签,然后蘸上水在他患处擦一擦,先用这个法子缓解一下。”

老四媳妇小声问道:“梁总,我家老四还有活头吗?”

梁飞有些不确定的点头:“哎,这,你还是先试试这法子,先看看情况。”

梁飞说完后,立刻走了出去。

不是他矫情,他是真心闻不了这个味道。

闻到后会感觉全身不自在,会感觉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做怪。

梁飞与六叔坐在外面,六叔一边抽着烟,一边开口询问着:“阿飞,你方才也给老四看过病了,他得的这是什么病?会不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