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烦躁的翻着书,往常极爱看的却一个字也入不了眼入不了心,随手扔到一边,将自己埋到被褥之间,闻着上面暖暖的阳光的味道,心才慢慢的静了下去,既然已经决定了,再这样的颓废,不是她的风格。

昨日,她看的明白,拓跋狄和白凡是平局,这意味着文斗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这对来说拓跋狄极为不利。

洛依叹了一口气,起身找出了她定做的那把吉他,调改几下,将它抱好,打开窗子脚尖一点,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天空中。

就算不利,也要尽力一拼,她就不信白凡就那么的十全十美,没有他不擅长的。

洛依停在房顶之上,看着一身黑色紧身武服的拓跋狄在练武场全神贯注的练着武,断断续续的,洛依凝神去看,发现这是他昨日和白凡打斗时,白凡使用的招数,他似乎是在找破绽,想法儿破解。

轻摇了摇头,武斗已经结束,进了前十名的人无不在认真的准备着文斗,恐怕也只有这个武痴,还会痴迷在武功之上。

洛依一腿伸直一腿撑地,将吉他抱在怀里,闭上双眸边弹边唱。

拓跋狄在洛依来时就察觉到了,但破解白凡的招数正在紧要处,便没有去招呼她,忽然她柔柔的声音带着安慰带着期待,随着清风伴着音乐传入他的耳中。

剑眉一挑,安慰他?

为没有战胜白凡么?他并不在意,武斗本就有赢有输,没有人能终生立于不败之地,那样的人生也太无聊枯燥了些,充满挑战的人生才是他想要的。

只是答应了她,她不在意就好。

绿眸中溢出一丝笑意,手上动作却不停,许是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心静了许多,在洛依柔柔的嗓音中,他苦思多时无法破解的招数竟有了头绪,随即沉下心竟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大刀之上。

洛依一曲弹完,瞧着拓跋狄断断续续的动作连贯了许多,便猜到他有了想法,放下手中的吉他,悠闲的往屋顶一躺,微风拂过,似吹散了她心中的郁结。

郁结放下,心情虽放晴了,肚子却有些饿了,她自昨天起就不曾吃过什么,这会儿心情一好,饥饿感便涌了上来,撑起头瞥了拓跋狄一眼,发现他正全身心的投入在武功之上,想来一时半会根本没有时间理她,身子微微一晃便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过了好一会,红影一闪,洛依又回到了原地,只是随着她来的还有不少糕点水果,甚至平常拓跋狄爱喝的酒她都搬来了一小坛,她虽不爱酒,但他的酒闻起来似乎格外的香,洛依肚子里的小馋虫被勾了出来。

拓跋狄收了大刀,微闭的双眸张开露出深深的笑意,这一会的功夫,他又长进了不少,抽了抽鼻子,空气中竟弥漫着他珍藏的花雕酒的醇香。

花雕酒极难酿造,因此市场上流传的珍品花雕酒极少,他也是在因缘巧合的情况下得到了三小坛,他一直没舍得喝,珍藏在他的酒窖中,竟有人敢偷喝他的花雕酒?

眼中笑意敛去,深深的寒意拢了上来,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的贼子敢偷他的酒?!

洛依又抿了一小口酒,话说味道真心不错,小脸蛋红红的,放下杯子,余光却看到了一直在练武的拓跋狄停了下来,便高兴的招呼他:“大师兄,你练完武了么?”

拓跋狄并不理她,洛依小眉头皱了皱又展开高兴地说着:“大师兄,快来呀,我在你的酒窖中发现一种特别好喝的酒。”

拓跋狄眉头跳了跳,又跳了跳,扭头便看到原本在屋顶弹吉他的洛依喝的小脸都有些发红了,寒意散去,浮上深深地无奈,这酒初始醇香绵长后劲却极大,小师妹不知此时已喝了多少。

脚尖一点,也飘身上了屋顶,拿起酒坛晃了晃,还好,喝得并不多,见洛依又要去拿酒杯,忙夺了去:“这酒后劲极大,你不能再喝了。”

洛依撇了撇嘴,虽觉得没有尽兴,但今天是有任务在身的,的确不能再喝了,甩了甩有些晕晕的脑袋,又不舍的看了一眼酒坛,忽的眼睛一亮,她记得这样的酒还有两坛,“大师兄,你把这酒给我一坛,好不好?”

拓跋狄简直想抚额长叹,偷喝了他的酒还不算,这还光明正大的要上了,但看她此时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明媚的大眼亮亮的满是期待的看着他,拒绝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伸手掐了掐她水嫩嫩的脸蛋,看着本就红的脸蛋更红了,又不舍的拿指肚摩挲几下,“这酒可是极珍贵的,送你也行,但小师妹要那什么来交换呢?”

洛依脑袋虽晕晕的,但上次在赛场的记忆却极是深刻,小脸蛋被拓跋狄的大手蹂躏着,也不敢躲,听了拓跋狄的话,脸上露出深深的笑意,扭身去拿被她放在身边的吉他,极自然的顺着也将小脸解放了出来。

拓跋狄虽有些不舍,但是对洛依手上的乐器却有几分兴趣,他一向不爱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但它清透明亮的声音吸引了他,“要用这把乐器交换么?”

洛依偷偷的笑了笑,用力的点点头,这吉他本就是送大师兄的,顺便换来些她爱的酒那是再好不过的。

看着笑得像偷了腥的小猫似的洛依,拓跋狄剑眉微挑,“这可不够。”

洛依笑意不变,“那我再教大师兄弹一首曲子,如何?”

“不够!”拓跋狄说着,一只手捏住了洛依的下巴,微微抬起,身子向前靠,火热的唇便压了下来。

拓跋狄在洛依的唇上,辗转碾压,含着她的双唇噬咬轻添,他动作虽强势并不熟练,咬的洛依的唇生疼,虽急切,但却一直辗转在她的唇上并没有深入。

允吸着洛依唇上淡淡的酒香丝丝缕缕的清香,拓跋狄听到自己的心一下下跳的飞快,唇上用力仍觉得不够,似乎想深入更深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