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柏在大门口守着,看着拎着行李箱出来的颜远非,已经可以确定了,先生对人家姑娘,是一见钟情了。

他跟了先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先生不管对什么人,都是绅士礼貌的,不过对一个姑娘这么主动,还真是第一次。

先生这是想通了,准备恋爱了吗?

颜远非就住在隔壁,两家之间只隔了一道墙。

别墅上下三层,有前院有后院,有泳池还有花圃跟果园,占地面积都很大,说是别墅,其实还不如说是小型的庄园比较合适。

颜远非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只吩咐于柏帮忙收拾了一下客房,把暖气开足了,拿来了新的被褥。

他不习惯用佣人,这边的打扫工作,都是叫钟点工,饭菜也是,厨师过来做完饭菜之后就会离开。

不过他一般也不在家里吃饭,也很少叫人。

温若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就打从行李箱里把睡衣拿了出来,反正明天一早就会离开,一天的时间,足够她收拾家里了。

颜远非敲了下她的门:“温小姐,你还缺什么,我让于柏去买。”

温若水开了门,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礼貌而儒雅的,翩翩君子,给人的感觉很可靠,很放心:“我什么都不缺。”

颜远非:“那你现在饿吗?要不要吃点宵夜?”

温若水礼貌的拒绝:“我不饿,谢谢。”

颜远非颇有几分遗憾:“我刚刚做了葱油面,温小姐既然不饿的话,早点休息。”

空气中,传来了葱油面的香味。

温若水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

颜远非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暖的笑意:“温小姐的肚子在说饿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用餐。”

温若水一直淡定的表情,首次出现了变化,多了几分羞意,看着男人转身,心里暖暖的。

他真的是一个很绅士,很懂得尊重人的男人。

颜远非端了两碗面出来,很自然的看着她道:“愣着干什么,厨房里去拿两双筷子。”

温若水本来还有点紧绷的神经,因为他一句一点都不见外的话,突然就放松了下来,跑去厨房里拿了两双筷子,还盛了两碗面汤一起端了出来。

于柏出去帮忙买毛巾,牙刷,杯子之类的洗漱用品,回来就看到客厅里一对男女,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电视。

两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整个画面,看起来却十分温馨,就好像他们是相识了很久的一对很恩爱的情侣一般。

很神奇,明明只是刚刚见面,认识不到两天的人而已。

吃完饭之后,温若水拿着碗筷就要进厨房洗碗,她吃了人家东西,这点小活还是要做的。

“我来吧!”颜远非笑笑,看着女孩嫩如葱白的手,怎么舍得让她洗碗:“温小姐的手,是用来救死扶伤的。”

温若水哪里好意思,吃人家嘴短,匆忙的拿起碗就洗:“我没关系的,我也经常洗碗的。”

颜远非看着她倒洗洁精,一下子就倒了半碗的量,唇角多了几分笑意,大手拿走了她手里的碗,沉声道:“我总不能让客人洗碗。”

洗碗池旁边,就巴掌大小的地儿,两人站在一起,距离很近。

温若水能清楚的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乌骨木香味,心跳一时间有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站着也不是,退开也不是。

颜远非眼角的余光,清楚的看到旁边的小丫头,白嫩的脸蛋有些绯红,就连耳垂,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可爱的紧。

最后,还是温若水坚持不住了,退开的瞬间,低咳一声:“那就麻烦颜先生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早点休息。”颜远非点了点头,在她出去的时候,又转头问她:“温小姐早餐是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温若水脚步一个踉跄,男人醇厚醉人的声音苏到人腿都软了,声音少了几分沉静:“我明早就走,不用麻烦颜先生了。”

颜远非看着女孩有些慌乱的脚步,又看了眼碗里半碗的洗洁精,不由勾唇笑开,小骗子,经常洗碗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倒半碗的洗洁精。

温若水一直跑到了屋里,坐在了床上,摸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脸也烫的有些吓人,她到底怎么了?

她为什么只看着他,听着他说话,就会生出这么奇怪的感觉来呢?

东方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水水,你到家了吗?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温若水:“到了,已经要睡觉了,你不用担心,我刚刚收拾东西呢,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东方楚:“好,那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过去帮你收拾东西吧!”

温若水:“我明天找钟点工阿姨,等我收拾好了,你再过来住。”

她这边刚刚挂了电话,门又被人给敲响了。

颜远非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牛奶,看着她道:“喝杯热牛奶再睡吧!”

温若水接过牛奶:“谢谢颜先生。”

颜远非:“不用跟我这么生疏,咱们两家说起来也是世交,你可以喊我一声哥哥的,或者直接喊我名字也行。”

喊哥哥,温若水是喊不出来的,她也不是自来熟的性子,名字更喊不出来,还是喊颜先生最为自在,只笑笑没说话。

颜远非知道她可能是羞涩了,不好意思喊,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温若水端着牛奶,隔着杯子,热热的温度,让她一颗心也跟着一点点的暖了起来,没想到她回来之后。

第一个让她感觉到安心,感觉到温暖的,会是一个刚刚认识了两天的男人。

温若水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早饭都没吃,拖着行李箱回了自己家里,发现家里已经有人在清扫了,问了清扫工人才知道,是颜远非帮忙叫来的。

她看了眼隔壁的方向,如果是别人的话,为她做这么多事,她会觉得那人无事献殷勤,肯定是非奸即盗。

可是他来做的话,她会觉得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是对他的一种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