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自然也看到了,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洛洛,是洛洛,你快点接电话。”
洛洛不轻易给她打电话的,既然打了电话,肯定就是有什么急事了,说不定又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君时衍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拿起来手机,按了接通键,就听到对面司承洛的声音。
司承洛直接开门见山,语气里颇带着几分嫌弃:“姐,你能不能不跟君时衍结婚。”
君时衍眼底神色危险,薄唇轻启,先是冷嗤一声:“那你想她跟谁?”
司承洛被男人冷到了骨子里的声音冻得硬生生的顿了好大一会儿才冷笑:“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把电话还给她。”
凌笙刚刚还窝在君时衍怀里,也没听到对面说了什么,看到男人眸中闪过的危险气怒,忙爬起来抢走了手机:“洛洛。”
“……”司承洛有些不爽:“你不是拍综艺去了吗?他为什么会跟你一起?”
“这个问题,有点儿复杂,你打电话有事吗?”凌笙先问他,她这边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
君时衍深邃狭长的眸盯着她,醋劲儿都要上天了,空气中酸味翻腾弥漫开来。
凌笙往后撤了撤身子,还被他一个用力又给扯回去了,瞪了他一眼,他越发的得寸进尺,纤长如玉的手机,碰了碰她敏感的耳垂,捻了一下。
凌笙气的拿脚踹他,幼稚的狗男人!
司承洛打电话,当然是有事了:“姐,你最近有结婚的计划吗?”
凌笙奇怪的摇了摇头:“没有,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来这个。”
“没有就算了。”司承洛本来想要说的,姐姐的新郎换做是任何一个其他人,他都双手双脚赞成。
可只要一想到是君时衍个王八蛋,心里就膈应的难受,就恨不得想要杀人!
“洛洛。”凌笙声音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知道,他肯定有事。
“我知道了。”司承洛咬牙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带着极低的气压:“在你婚礼上,杂鱼会出现,我们可以提前做好计划,抓住他。”
他骗她了,他梦到了在她的婚礼上,杂鱼出现了,到处都是死人,血染红了婚礼现场,她洁白的婚纱,被染成了血色。
他害怕,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包括姐姐,要是君时衍彻底觉醒,他或许还会找他。
现在为止,只有宋一妍知道他的真实梦境,他们俩商量好了,在他们都觉醒之前,不会告诉他们。
不管梦境是什么样子,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只要他们计划好了,就能反过来抓住杂鱼。
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获得真正的永久的自由,可杂鱼一天不死,就好像是一把刀悬在脑袋顶上,时时刻刻都活在紧张担忧之中。
姐她肚子里还有个宝宝,他不想宝宝出生之后,他们还要继续过这种生活。
他已经跟宋一妍商量好了,想要送宝宝一个最好的出生礼物,让宝宝活在一个可以自由呼吸,不用担心危险随时而至的地方。
“姐,我求你一件事。”司承洛声音低沉,郑重:“他要醒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
他跟宋一妍已经就这件事情,做了完全的准备,可仅凭着他们两个的力量,不确定能不能做到万无一失。
“我知道了。”凌笙应了一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眼底满满的失望的摇了摇头。
没用的男人,要他干嘛啊,怎么别人都能觉醒,还那么简单,看看北哥,轻而易举的就觉醒了,再看看他。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不过她也没那么大脸去说别人,毕竟她自己也是个稀里糊涂没彻底觉醒的,哭。
君时衍被她突如其来的眸光看的心里一紧,凑近她:“怎么了?他说了什么?”
司承洛那小子,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肯定在跟家里小姑娘说他的坏话呢!
“说了很重要的事。”凌笙已经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拿着枕头发愁的把自己脑袋埋了进去,像是个鸵鸟一样,说话都闷了:“过两天咱们回去了,再好好商量。”
结婚这件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更不是三爷他能够决定的,家里的那群祖宗们,才是至关重要的。
君时衍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是以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一直都是司承洛在说话,小姑娘没怎么回话,不过已经猜到了:“司承洛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问题,霍家跟南宫家那两位老爷子,一直都不松口,要是他再不逼一下的话,说不得等结婚的时候,儿子闺女都能给他当花童了。
不过司承洛肯定不会只说结婚的事情,在婚礼上,一定是出现了状况,杂鱼出现了。
“他不知道。”凌笙嚯的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命令你,快点觉醒。”
君时衍眼底神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声音压得有些低:“我们的婚礼上,出现了什么意外?”
“洛洛说,在婚礼上杂鱼出现了,我们抓住了他,然后消灭了他。”凌笙顿了一下,皱着眉:“不过我总觉得洛洛是在骗我,没有告诉我全部的事实。”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洛洛说话滴水不漏的,反倒是更让她担心,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不管出什么问题,都有我在。”君时衍声音柔和,抱了抱小姑娘:“别担心了,快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司承洛既然对她撒了谎,他不管怎么厌恶他,总要找他好好问清楚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凌笙要不是因为司承洛突如其来的来电,早就给睡着了,接了个电话之后,睡意全无了,侧躺着看着他,郑重其事的得出了结论:“肯定是出事了。”
是不是她出事了?是受伤了?还是死了?
梦境就只是梦境,就算是未来,那也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只要是还没有发生,就是可以改变的,她自己倒不是很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