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衍身子蓦地一僵,眸色带着几分无奈的轻轻敲了下小女人:“乖,松口。”

凌笙愤愤然瞪着他,表情凶狠,恨不得杀了面前的王八蛋,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君时衍,你个大猪蹄子,你个不负责任的王八蛋,除了你的还能是谁的!”

君时衍有些怔然的看着哭着踹他,让他滚的小女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看着她哭闹。

红颜醉的效果,他让李成蹊做过专业的测试,在测谎这方面,没有一次出过错,百分之百的正确率。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人生第一次,他开始不信任面前摆着的切实的证据,想要去相信她,相信自己的心。

凌笙哭的越发的厉害,嗓子都是沙哑的,指着他控诉:“你什么都不知道,安宴都比你强,安宴都醒了,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安宴知道什么?”君时衍一句话落,看着小女人哭的太厉害,心疼的伸出手臂来,想要去抱住她,却被她避开,或许是怒极,打从旁边抄起枕头就开始接着打他。

谁知道抽手就带起了床头桌上的一个摆件,嘭的一声就砸在了他的脑门上,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事出突然,凌笙泪眼迷蒙的看着男人额头的伤口,对着他又是一声吼:“君时衍,你是个傻子吗?你不知道躲一下吗?”

说完,慌慌张张的朝着他爬过去,心疼的捧着他的脸,近距离的看伤口,着急的一声大喊:“安宴!”

君时衍看着小女人慌了,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愉悦来,看着她柔声道:“没事儿,不疼。”

安宴不在,滚进来的是李成蹊。

李成蹊是个人精,自然不可能自己去破坏君时衍跟凌笙俩加深感情,拿着药箱放在床上,恭敬的道:“夫人,我一个大男人,做事毛手毛脚的,这是药,包扎伤口的事儿,还是您来吧!”

君时衍终于对她扫过去一个满意的眼神,算她识趣,确实比安宴跟许西他们大男人懂事多了。

李成蹊被看的心花怒放中,努力绷着开心的情绪,慢慢的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许西看她还没进去呢,就出来了,想要去伸头看一眼里头的情况,又看不到,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那么快?”

李成蹊鄙夷的扫了他一眼,笑容神秘又得意:“男女之间的这点事儿,我觉得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了,许西,你以后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许西气的咬牙,瞪了她一眼,这跟他打光棍有什么关系?她这属于人身攻击吧!嘴巴这么毒:“你这样的小白脸,才会打一辈子光棍。”

李成蹊走过去,很自然的搂住他的肩膀,对着他使了个眼色:“那咱们打个赌,兄弟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给对方五个亿怎么样?”

许西:“你是钻钱眼里了吗?”

李成蹊面色蓦地有些僵,眼底闪过明显的冷意来,旋即快速掩去,笑得没心没肺:“你就当我是钻钱眼里了。”

卧室里,君时衍坐在床上。

凌笙坐在床上的话,君时衍对她来说有点高,没办法很好的去帮他处理伤口,爬起来就下床。

君时衍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肢,手下一个用力,再次把她给抱到了床上,看着面前大眼睛里满是心疼之色的小女人,声音低沉沙哑,却性感异常:“伤口还没处理呢?想去哪儿?”

凌笙抽了抽鼻子,哭的声音还是哑的,伸手推了他一下:“我不走,我站在下头比较方便。”

君时衍这才放了手,看着小女人下了床站在地上,又拉着他让他坐好了,才认真的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不深,就是破了皮,流了血,看起来挺严重的,其实也就是皮外伤。

凌笙看着男人紧蹙的眉心,时不时还倒抽一口凉气,手下动作更轻了,紧张的看着他:“那么疼吗?要不要吃止痛药?”

君时衍狭长的眸,灼热的盯着她水润的唇,蓦地就想起了她的那句亲亲就睡着了,声音越发沙哑晦涩:“亲亲就不疼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小女人,绷着一张小脸,表情极为认真凝重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直接靠近。

小女人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看得他心跳蓦地加速,唇角勾起愉悦的笑意来,等待着她送上门来。

可是下一刻,小女人的香吻还没有落下,就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一时间头痛欲裂,似乎有熟悉的画面,在面前不住的闪动,可是当他想要去抓住什么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痛苦无力感瞬间蔓延全身,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滚落,整个人痛苦的倒在了床上,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三爷!”凌笙又是一声焦灼的大喊,惊慌失措的晃着男人的胳膊:“君时衍,你怎么了?”

凌笙慌乱的声音响起,正在门口守着的许西跟李成蹊对视了一眼,同时冲了进去,可是推开门的瞬间,就定在了原地。

李成蹊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低咳一声,不好意思的道:“三爷,夫人,对不起,你们继续。”

许西红着一张脸,捂住她的眼睛,直接就把人给拖了出去。

君时衍只是短暂的失去了意识,扣住小女人的后脑的,把她整个都压在了直接胸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头疼带来的剧烈痛楚。

刚刚那一瞬,脑袋就好像突然要炸掉了一样,他也不明白那种痛苦,无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打从小女人到了自己身边,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乱了,就连他现在的记忆,好像都变得不真实了。

“有那么疼吗?”凌笙也不敢动,她都没有用力,已经很轻轻的了,为什么会疼的昏迷过去,她有点不信他,伸手戳他胸口:“你故意骗我心疼的对吗?”

“伤口不疼。”君时衍声音沙哑,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上:“疼的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