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请。”白寒自然是喜欢双赢,眼底神色深邃,看不出喜怒来,看向身边的漂亮女秘书:“吩咐下去,临时检查,让客人们都先回自己的房间,为表歉意,明后天会有大型party。”
他的船上,绝对不可能有人私自做这种买卖,他虽然是行走于黑暗之中,做的都是违法边缘的买卖,可绝对不会做有悖于人性的买卖,贩卖儿童,妇女,毒品,不沾,也不会让手下的人沾。
宋殊吩咐了一句,数百个荷枪实弹的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上了邮轮,很快就展开了搜索。
“六叔,宋少将,请。”白寒请他们入座,让人拿来了年份最好,口味最醇厚的香槟,亲自打开了给他们满上。
霍词哪里有心情喝酒,恨不得自己能亲自去找人,臭丫头说,司承洛告诉她小七在船上,上次的时候,她爷爷,他爹出事,也是司承洛提前告诉她,给她预警的。
古镇跟周边的几个城市,都已经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小七,最大的可能,就是出海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七最可能呆着的,就是这艘邮轮。
“大侄子,如果你的人,绑架了我的外孙,你打算怎么办?”霍词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六叔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白寒端起高脚杯,再次一饮而尽。
“你手底下所有的势力,随时听我外孙调遣,算是你给他的赔偿。”霍词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白寒犹豫了一下。
“不敢?心虚了?就是你的人绑架了老子的外孙。”霍词抄起桌上的香槟,轰的一声砸在了桌上。
宋殊退的快,幸免于难。
白寒出于礼貌没有动弹,被溅开的酒水洒了一身,面上依旧含笑,接过女秘书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身上的酒水:“六叔果真还是六叔,脾气一点都没变。”
“你少给老子套近乎。”霍词起身,一脚把桌子给踹了老远,指着他道:“你就说,我刚刚说的那件事,你敢不敢?”
白寒眼底寒芒一闪而逝,应道:“好。”
不远处,又有一艘邮轮过来了。
宋殊皱了皱眉,今天出海的邮轮,明明就只有一艘,怎么突然就变两艘了,等到远处那邮轮离的近了,才看清楚上头飘扬的旗帜,是狮子旗,霸气又狂傲。
狮子,是司徒家的家徽,司徒家掌控着世界上最大的地下组织,红手党,帮众遍布世界各国各个领域。
每个国家政界商界都有他们的人,黑白通吃,可谓是一家独大,迄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他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可明面上,司徒家的历任家主,都是和平大使,甚至只要挂上独属于他们家的狮子旗,就能拥有在各国之间畅行无阻的特权。
霍词也看到了,皱眉:“司徒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寒眼底神色微凝,眼看着扬着狮子旗的豪华邮轮朝着他的船过来,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来,可能也是冲着他来的,难不成司徒家也丢了孩子不成?
司徒家的船,很快也停了下来,小艇放下来,有人上去,朝着这边开了过来。
三人都看清了,是司徒夫妇,和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跟着的保镖兼管家艾斯。
司徒桑首先上了船,牵住夫人尚榆的手,把她拉了上来,一步步朝着白寒他们走了过去:“没想到白老大这里,今日这么热闹,我们夫妻两个,也来凑凑热闹好了。”
他在笑,可是却生生让人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威胁跟寒意,从脊椎骨一直爬到了头顶,止不住的发麻。
尚榆扯了下司徒桑,不好意思的看着在座的几人:“不好意思诸位,我们夫妻俩是来找女儿的,实在是心急如焚,如有冒犯,还请原谅。”
白寒有些微恼,一个两个的丢了孩子,都过来找他,他又不是个人贩子,还能抓走他们的孩子不成:“司徒先生没看好孩子,把孩子弄丢了,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司徒桑长相俊美,可一身喋血的气势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他的容貌,只能感受到他身上发自骨子里的冷寒:“我女儿走失了,我怀疑我女儿是跟霍六爷的孙子在一起。”
他很长时间没有来华夏,这次回来祭祖,跟夫人一起带着女儿逛街,只一晃神的功夫,女儿就不见了,南方是白寒的势力范围,能悄无声息的在他眼前把人带走的,只有白寒,不做第二人想。
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华夏南方布置的暗棋,安插的眼线,死的死伤的伤,白寒果真好本事,不愧他“上帝之手”之名,在短短的几年内,就把整个南方都变成了他家的后花园。
“既然司徒先生怀疑,正好我六叔也在找人,你也可以派人过去寻找。”白寒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他是招谁惹谁了,真当他是人贩子啊:“不过我六叔说了找不到人的话,把华夏整个北方都给我,司徒先生能给我什么?”
司徒桑:“我可以允你三个要求。”
白寒笑着道:“好,司徒先生记住你说的话,改日我肯定会亲自找你讨要这三个要求。”
“那如果我女儿在你船上,白老大给我什么?”司徒桑笑意森冷。
“司徒先生想要什么?”白寒笑,礼尚往来,大家都懂。
“我就要你的那一双腿。”司徒桑嗜血的眸光落在他的双腿上,他过来找人,他还敢跟他讨价还价,还敢找他要东西,他没有要他的命,已经是便宜他了。
尚榆又扯了下老公的手,总是这么杀气腾腾的,不管对谁都这样的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过来,不好意思的看向白寒:“白老大不必介意,他就是开玩笑的,如果能找到女儿,我们必有重谢。”
南宫冷玉上来的时候,就看到甲板上站满了人,除了霍词,宋殊,白寒之外,还有司徒夫妻两个跟他家管家,她跟司徒夫人尚榆有过一面之缘,上去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