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乔娆娆累到不行,重重的扑倒在地。
“啊我不行了,疯了,累死我了!”
和她的哭爹喊娘相比,顾颢然明显冷静的多,但透支太多的体力令他也有些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大喘气。
此刻的火警已经赶到,正在紧急救火,四周一片狼藉。
“喂……。”乔娆娆忽然揪住他的衣领,恨铁不成钢的吼道:“喂,你不就是失恋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犯得着去自焚吗?”
自焚?他无语,扯开她的手,懒得和她解释。
谁料她却越说越欢了:“你说你还这么年轻,又有钱长得也不错,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自杀?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走了个夏桐,还有春桐、秋桐、冬桐嘛?凭你的手段,什么女人不是信手练来的?”
“……。”他继续不鸟,和这个大脑少根筋的女人聊天,实在是太费脑细胞。
“喂!顾颢然,你干嘛无视我?”乔娆娆怒了,扯掉脚上的鞋子,狠狠朝他砸过去。
死男人!臭男人!她刚刚还那么巴心巴肝的跑去救他?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终于,他转身,语气很冷:“首先,我没有失恋;然后,我根本没想过自杀;最后,那火应该是你们走之前‘特意’放的吧?”
他真是没想到秦慕抉会来这一手?人都救走了,还要来一招釜底抽薪。估计是为了报一年前他火烧佐枫山的仇吧?
“我们放火?”乔娆娆愣怔:“我们哪有功夫放火啊?那火不是你放的吗?”
“……。”顾颢然沉眸,摆明了不信。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火已经差不多扑灭了,一个壮壮的英国小伙跑了过来,低着头和顾颢然说了些话。
说完,顾颢然明显一副心情十分不爽的表情。
“怎么了?”乔娆娆走过来:“查到火灾原因了吗?”
他沉着脸说:“你们来的时候,谁抽了烟吗?”
呃……乔娆娆想了想,当时秦慕抉上楼去找夏桐时,她和聂胜站在楼下。聂胜当时好像靠着窗户抽了几根烟,难道——。
她低下头,好小声的说:“聂先生当时抽了几根烟。”虽然不是她犯的错,但她还是觉得好抱歉。
聂胜?顾颢然磨牙:“这栋别墅里的许多古董,我当初都花了很多心血来收集!回了A市,我一定要让秦慕抉那家伙赔给我!”
呃介个……乔娆娆抓抓头,尴尬的笑了。
从坐上飞机开始,夏桐就有些不老实。身旁这个男人,一路都对自己很好,可她还是觉得好害怕。
她根本就不认识他诶,虽然他好像和自己很熟的样子。
趁着他中途睡着的时候,夏桐忍不住侧头,偷偷打量他。
眼前的男人长的很英挺,单论起长相来,他似乎比不上顾颢然那种精雕细琢似地俊美。但五官深邃冷硬,气质尊贵、优雅,人群中绝对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夏桐拄着脑袋,忍不住想,难道他就是乔娆娆口中说的,自己的丈夫?
如果真是的,那她绝对是赚到了!
念此,她不禁傻笑起来,就在这时,男人的眼皮遽然睁开。一双暗蓝色的深眸凝向她,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呃,偷看帅哥竟然被逮了个正着,夏桐好囧。嘴里哼着小曲,她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望着机窗外,脑袋后却在冒冷汗。
“饿不饿?”他问。
好吧,连声音都这么好听,沉沉哑哑的,真性感!
夏桐故作淑女的摇摇头:“不用了。”
“嗯。”他点点头,没有勉强。夏桐望着窗外,鼻子却敏感的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她转过头,幽幽的望过去。周身的其他乘客似乎都在吃着飞机餐,怎么办?她肚子里的馋虫被成功引诱了。
虽然不饿,但她好想吃!
“你不吃饭吗?”见他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丝毫都不为所动的样子,夏桐很奇怪。
“不了。”他说:“我不习惯吃飞机餐。”
真是高贵冷艳傲娇啊,夏桐啧啧感叹,随后又郁结的摸摸肚子。
他睁开眼,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眼底蕴着几分笑问:“你想吃?”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夏桐决定服从身体最原始的本能,点点头:“想。”
他立刻就唤来了空乘小姐,替她上了一份飞机餐。果然是头等舱啊,餐点都是精致丰富到不行,夏桐搓搓手,吞了吞口水,就预备开动。
吃之前,她又装模作样的对他表示了一下关怀:“你要不要也吃一点,饮食不规律对身体不好的。”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装模作样的客套一下而已,谁料。
“好啊。”他睁开眼,“我和你一起吃。”
“……。”夏桐张着嘴,傻了。他、他、他不是说不吃的么?
秦慕抉又朝空乘要了一双筷子,然后将那份飞机餐放到了两人中间。
夏桐看着那份明显只刚刚够她肚子的饭菜,欲哭无泪。“要不,你再去要一份吧?”她商量。
“不了。”他说,顺手夹起一块糖醋排骨:“一份我吃不完。”
糖醋排骨!那是她的爱啊!可恶!
夏桐迅速的伸筷子,将另一块排骨牢牢的护在了自己这边。狠狠地、十分不满的咬了一口。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行人才抵达A市。聂胜开车将两人送回湖苑别墅后,便离开了。
夏桐望着眼前这栋‘陌生’的房子,顿时就傻了。
“进来啊?”已经有佣人殷勤的打开了门,秦慕抉将行李提了进去,见夏桐还愣愣的站在门外,不禁问。
呃?进去?
夏桐跟上来,小小胆怯的问:“这儿是哪儿啊?”他放下钥匙,答道:“我的家。”又顿了顿,转身,意味深长的说:“不对,应该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