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猛然听见张琪在隔壁房间骂,虽然隔音不错,自己还是听到了,临清握了握拳头,说了句:“许赫,你是要闷死么,好歹学会和人解释一下啊!”
就像前世,明明全是为了临清好,却几棍子打不出个屁,干脆憋死算了!
临清:“自己反省一下!”
临清站起身,走出门,去看张琪。另一个队伍在三楼,不会听到。
许赫抬起头,眸色沉沉。
“妈的,我知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他想独占物资,他不满老大物资给临清,他算个屁,咱们还没不满呢,他倒是咋呼了,给脸了,卧槽!”
“收集物资,是老大领路,是老大的空间,末世刚来,临清和老大救了他多少次,不满就直说啊,他还想杀人,他怎么不上天!我是怕老大吃亏伤心,开始有些不满临清拿着物资,毕竟老大八竿子打不出个屁,但是他竟然为了一点东西,就要背叛大家,真不是个东西!”
“够了你!”韩智关上录音笔,王博算个半路兄弟,果然半路的不靠谱。
临清敲门,张琪开门,临清走进门:“听完了?怪我没有跟你们说,我怕大家不信我,也怕打草惊蛇,让王博收住狐狸尾巴。”
张琪点点头,关上门:“物资这件事,临清,我们在末世刚来,就是欠了你半条命,但是毕竟没有打过交道,所以你说怕我们不信你,的确是有的,但那也只是因为怕你伤老大的心。但如果真的没了物资,我们活得难过点,凭实力却绝对饿不死,老大是和我们基本上是从小到大一直一起,他没喜欢过人,很多地方听不进别人的话,执拗还死心眼,就那德行,我们当时只是怕他太信你,被伤得越深。”
“我知道。”临清拍拍张琪的肩膀。
“许赫有一帮好兄弟。”临清坐在床边,从空间拿出几罐啤酒,他当时装了一点,无非是为了消遣。
韩智拿了一罐,推推眼镜,淡淡说:“临清,你以后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
临清喝了几口,斟酌地问:“许赫……为什么这么不喜欢说心事和一些想法?”
“他的家庭教育以及他本身的性格,一些心事说出来就是脆弱,一些想法说出来就是暴露。他习惯无坚不摧了,临清,我们跟他这么多年习惯了,他把我们当弟弟的,管着教育着……”韩智笑笑,轻轻摇头。
“我们怕他被你伤心,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过。”韩智喝完了一罐,又启了一罐。
张琪笑笑:“是这样,你是不是觉得他不把我们当兄弟,他丫就没把我们当兄弟,我高中逃课,差点吸毒成瘾,和人在酒吧包厢里,他当时从学校冲出来,提着刀,直接干翻一包厢的人,他把我绑出来,和他犟一声,就揍一顿,饿了我三天,然后打了葡萄糖之后,扔到戒毒所去看看那些吸毒人的德行,让我写了三万字的检讨…人干事…”
韩智笑笑:“我母亲去世地早,不讨后母喜欢,父亲出差,后母家暴,当时我和张琪、许赫不在一起,我们小的时候,因为世交,所以是玩伴,张琪拉着许赫来看望我的时候,我得了…自闭症…,他看见我,直接把我接走,许叔叔大怒,觉得他冲动不懂规矩,打了他好几顿,他什么也不说,我被送回去,他就把我接出来,看医生,每天带着我上课、吃饭。也不陪我聊天。就那么带着我,和张琪一起,两年的时间,我竟然好了。”
临清愣愣地:“这是许赫啊……”顿了一会儿“呵,这还真是许赫!”
张琪和韩智一起点头,几分无奈,却带着温暖的眷恋和笑意。
“当时,他要到w市,我们俩个人是死活跟来的,许赫不比我们大多少,也就几个月,但是是我们的主心骨,是亲哥一样的人,我们受欺负了,要犯错了,妈的,老子还被他打过屁股,后来他把手都洗脱皮了。”张琪笑骂。
是啊,这就是许赫啊……
“我最初真的嫉妒死你了,后来想想恋人和兄弟不一样,许赫头一次主动去献殷勤,虽然被打脸好几次。”张琪喝完两罐啤酒,一抹嘴。
“许赫的父母很恩爱,许赫也是很专一的人,大抵想要的东西太少了,突然出现一个渴望靠近的人,便无法抗拒了吧。”韩智看着临清。
“老大要是喜欢别人,早就马到成功,也就你,难攻略,战线拉那么长,老大是个好对象,临清,你要好好对他。”张琪握着临清的肩膀。
临清点点头,愣了一秒钟,又点点头。
然后笑笑,起身出门,站在自己房门外,倚着墙壁,肩膀轻轻耸动起来。
许赫脱了外套,翻翻口袋,有些想抽烟,然后又忍住了,临清不喜欢那个味道,他倒是没烟瘾,但是临清说过他不喜欢烟味,他就一次不碰了。
许赫抿着唇,思考起z市的处境,因为联系都断了,但是父母身边保护的人不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z市已经成为权利的大杂烩,不知道再过去会乱成什么样。
至于反省,许赫尝试着反省了一下自己,然后主观方面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以自己没错……
当然,他不会告诉临清,他会乖乖地承认错误,这样晚上就可以抱着临清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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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茂收拾起东西,和那只队伍商量好了,只搭顺风车,隔一段时间,要交上一部分物资,丧尸来了不提供保护,也不提供吃的东西。
说着不提供保护,可余茂到了危险时刻,当然会往安全的地方蹭。
明天早上就出发了,余茂收拾东西,大狗昨天一天都趴在草堆上,余茂背好包,现在正是下午,余茂看见过那几个在这片称霸的大汉手里有枪。
余茂动动手指,将包背起,这两天他又吃了一个面包,他把另一个面包放到大狗面前,给碗里倒满了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大狗的眼睛可以看出显而易见的红色,而且身体这两天似乎变大了。
“兄弟,身体怎么样了?”余茂问大狗。
大狗懒洋洋的闷哼一声,余茂笑笑:“我今晚有事,明天早上就离开了,恐怕不能再见到你了,你要是可以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住,要不是不行,来人了,就要赶紧跑,不要傻乎乎逞强了。”
余茂把面包放下,站起身,紧了紧背包带,伤口还好,已经结痂,没有发炎,几个混小子,要吃人肉么,最好不要让他再看见他们!
余茂轻轻带上门,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过了才刚十分钟,余茂的背后传来声响,余茂握住匕首,往前几步,警惕地回身。
却看见是大狗,余茂长舒一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
大狗吃了一半面包,把另一半面包叼着,轻轻放到余茂的脚边,蹲坐在他身前,摇了摇尾巴,仰着头,拿那双微红的眸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