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法的路上,苏铭已经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一条路。
刀主杀戮,所有的一切武技,都是为了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去解决一切麻烦。最快的速度、最锋利的刀、花费最小的力量却能够达到最强大的杀伤力,而他的刀意也是基于此而成形。
刀法不需要太花哨。
如果无法一击建功,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刀还不够利、速度还不够快、力量还不够强!
大道至简。
苏铭向来有很强的目的性,他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天下万道,殊途同归,就好像医术一样,无论是针石还是汤药,目的也无非是替病人解除痛苦而已,越花哨的动作和手段不但让患者受更多的痛苦,也耗费医者的精力,得不偿失。
刀法也是。
鲜血从额头上的伤口流淌而下,平原义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自从他的刀法大成之后,死亡从来没有距离他如此的近,即便是在湖边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野山羊王的偷袭才会溃败,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即便他动用了神祭刀,竟然也不是这名青年的对手!
苏铭的刀锋再次落下。
一条直线,却宛如从四面八方而来,锁定了周边的虚空,无论平原义如何躲闪,都无法避开。平原义咬了咬牙,施展了临字诀。
不动如山。
苏铭的刀锋劈在了他的身上,锋锐的刀意短时间内竟然无法突破他的护体罡气。
“哟,这里真热闹啊。”几道身影出现,打破了针锋相对的气氛,连苏铭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刚刚从拐角处走进来的封寅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不打了?”
“封道友,不如你我联手如何?”平原义心中大喜,叫道,“好处我们平分。”
“我可不跟你同流合污。”封寅双手抱胸,呵呵笑着说道,“你那么水,要联手也是我跟他联手啊。”
封寅的目光看向苏铭,他的内心直嘀咕,不过是几个小时不见而已,苏铭的身上却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气息直接渗入它的灵魂,恍若遭遇到天敌一般,让他头皮发麻。
封寅作为一名老阴鬼,虽然占据了少年的肉体,但是它本身便是至阴至邪之物,即便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能够与少年肉体磨合,但那种阴邪的气质却会一直伴随终身,除非它能够洗去那一身的阴气,经受阳气的洗礼,阴阳交融,否极泰来,否则苏铭的太阳真火以及三世经绝对是克制它的最大法宝。它对自己的直觉有一种蜜汁自信,否则他也不会迟迟不动手。
毕竟,苏铭太让它动心了。
“要不我们联手?”苏铭似笑非笑。
“不不不。”封寅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这种鬼地方对他不利,而且都还没有值得他出手的宝物呢,白费力可不是他的风格。
平原义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股劫后余生的欣喜从心底滋生,封寅既然出面,苏铭不可能冒着被渔翁得利的风险跟他死战。
“算你运气好。”苏铭瞥了平原义一眼,将鸣鸿刀收了起来,“下一次,必取你狗命。”
朱家兄妹还有其余人有些不甘的退了下去,岭南四魔等人赶紧围在了苏铭的身边,但是他们手中的灵兵却很是显眼,连阴鬼宗的封天怒等人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但是封寅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擅自动手。
“好了,这个宫殿空荡荡的,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封寅见状,笑眯眯的说道,“与其将有限的精力浪费在战斗上,还不如集合我们大家的力量破解这宫殿的玄机,这才是共赢之道啊。”
“那好处如何分?”
“平分四份。”封寅指着苏铭、平原义还有朱家兄妹,说道,“我们四方平分,至于下面的怎么分,内部决定。”
金振国有些不满,正要说话,封寅瞥了他一眼,一瞬间,金振国汗毛倒竖,赶紧闭嘴。
“我没意见。”朱杰和朱英纯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也没意见。”平原义有些不甘的瞥了苏铭一眼,答应道。
苏铭点了点头。朱家兄妹的实力虽然不行,但是跟随他们贴身保护的两个老阴货实力极强,封寅估计是看在他们的脸上才会如此的慷慨大方,当然了,这只是临时的协议而已,至于看到宝物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如此公平,那就要看天意了。
一行人开始向宫殿深处走进去。
宫殿空荡荡的,很快,众人又回到了原地。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封寅解释着说道,“没错,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这个宫殿很是诡异,布置着极为高明的阵法,想要知道这宫殿中的秘笈,便必须要破解这里的阵法。”
大部分人面面相觑。破阵的确不是他们的强项。
“我来试试吧。”在朱杰的示意下,刘全点了点头,站了出来,虽然身上有一股阴气,但不得不说刘全的身上的确有一种宗师的气质,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在周围走了两圈,眉头紧锁,当他走出第三圈的时候,脸上冒出一缕喜色,“有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刘全脚下一跺,地面微微震颤,很快,刘全往前走了七八步,在地板上掀起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石砖块,从里面的空间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当这一块玉石拿了出来之后,宫殿中浩大空旷的空间迅速变幻。
神圣的金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黝黑的地板仿佛长期被鲜血浸透,隐隐有一股血腥气弥漫,在宫殿的中央,有一座直径约摸十米左右的祭坛,上面有古老沧桑却又邪恶的浮雕,祭坛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繁琐云纹,一颗颗骷髅头拜访在上面,呈现诡异的黑色,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刘全上前研究了一阵,抬起头来,有些无奈的说道,“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这一座祭坛已经无法继续使用了。”
“什么?”
朱杰和朱英纯两人最先忍不住,说道,“刘叔,为什么?”
“这祭坛有古怪。”封寅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