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两个向来誓死整垮相互的人,尽然肩并肩,手拉手前行,皇甫离烨挥手的动作停顿,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是真的……
柳啸龙担忧之余,还是看着前方淡淡问道:“刚才为什么救我?”
“你死了,不是少个人帮我解决那些索命鬼吗?”6天豪回答的迅,好似事实就是如此。
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多个人,多份力量,柳啸龙没有再多问,也无需感谢,他一死,也不见得对方就能活。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瞅着紧紧连在一起的男人,林枫焰很是怀疑的问道:“大哥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西门浩最为理智的回:“大嫂的手铐不见了,想必是铐一起了!”
如此这般,全体释然,不会再不识趣的上前一探究竟。
翌日下午一群人才精神疲惫的走出,各自回到酒店,砚青则直奔警局,配合着警方解决了山上的事,夜间九点一切才告一段落,原来那是一个某县城的小型黑帮团伙,且还是个二老板,早就想抓捕,一直找不到犯罪证据,如今是人赃并获,误打误撞。
旅游也立了一功呢。
回到酒店餐厅,见所有人都没有用餐,心中暖意滋生,最起码在这群人中,她是一个重要的存在,笑着过去坐在了英姿身边拿起筷子道:“上菜吧!”
“饿死了!”
“砚青,你这家伙的好运怎么这么多?这都能被夸奖?”
“呵呵!当时是很危险的,如果就我一个人,恐怕早就被先奸后杀了,吃饭吧!”已经饿得快吞下一头鲸了。
6天豪边吃边时不时斜睨向一旁的死敌,有着少许的想落井下石,但还是忍住了,继续享受几百年不曾享受过的大餐。
都饿得心慌,所有根本无人注意到,一双筷子正在一个脆皮香芋盘子内蠕动,夹起一颗,掉下,再夹,反复了无数次,也没有放弃,肚子咕咕的叫,深刻完美的五官上浮现了薄怒,俊朗眉宇中更是有着鲜明褶痕。
两分钟了,一个丸子就是夹不起来,别的菜也差不多,但握筷子姿势标准,好似握着一只笔,一副写字可以,吃饭嘛……够呛!
终于,某6大慈悲了,不耐烦的夹起一颗送了到死对头的碗里,厌恶道:“给给给,还要吃什么?”一个丸子,弄这么久!
这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见皇甫离烨要去帮忙,砚青快拉住他,她早就现了,呵呵!6天豪不但救过他一次,还给夹菜呢,感情就得这样培养,这一趟收获真不小。
柳啸龙瞪去一个‘多事’的眼神,不过还是指指一些想吃的菜。
6天豪很大方的端过对方的碗,将点过的每样拨出一点大力将碗送了过去,同情道:“想吃什么,跟哥说,别伸着手,看了烦!”扫兴,继续秋风扫落叶。
某柳对此攻击,向来以沉默是金。
吃饱喝足后,砚青狗腿的将两位老大送进他们的卧房,给明天要用的梳洗工具排放整齐,后将大双人床铺好,再两边的床头柜上都摆放着一个烟灰缸,香烟摆放好,再泡来两杯子香茶……
两男人坐在沙里就这么看着女人忙里忙外,活像个极力拍马屁的主,6天豪脱下拖鞋,一只脚踩在了屁股下,皱眉道:“她会不会太殷勤了?”
“只有做错事的时候才会这样!”柳啸龙一副‘我太了解她了’的模样。
某6长叹着摇摇头,伸手道:“烟!”
“来了!”砚青放下整理的衣服,冲到床头柜,把烟灰缸和香烟挪到茶几上,还笑眯眯的抽出两根亲自送到俩王八蛋的嘴里,打出火星子:“呵呵!请!”
这么好用?某6立刻扭扭肩膀:“肩膀好酸!”
“我来我来!”女人那叫一个积极表现,小手儿在肩膀上揉揉,后捶锤:“舒服吗?”
舒服是舒服,就是不习惯,当然,这句没说出,边抽边自鼻孔里喷出烟雾,忽然邪恶的扬唇:“太久没吃荤了,来,跳个脱衣舞看看!”
柳啸龙立马得意的挑眉。
‘啪!’
一巴掌拍在某6的后脑上,瞪了一眼继续给他们整理出明天要穿的衬衣西装,还脱衣舞,当老娘是什么?
6天豪半点不生气,好似习惯了。
柳啸龙见对方这不在乎的模样,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刁难。
‘铃铃铃’
6天豪偏头看向一旁的电话,不屑去接,按下免提道:“找谁?”
“先生,需要服务吗?”
甜美的女声,带着勾魂。
刚刚叠放好衣物的砚青眼角抽筋,怪不得都说男人会出轨,怎么每个酒店都有这样的?到处都有女人勾引,虽然她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可别的丈夫……哎!
“我老婆在呢!”末了撇了双手叉腰者一眼。
“这都什么社会了,处处便利店,咋还自带方便面呢?”
砚青没反应过来,什么方便面?见俩男人都在笑就冲过去冲电话怒吼:“我还加烤肠呢!”直接按下阻止通话,可恶,她都成方便面了。
柳啸龙优雅的用指尖摩擦侧额,6天豪安慰道:“就算你是方便面,也是美味佳肴,别生气,继续忙吧!”
“自己弄吧!”说完就阴着脸走了出去,结婚的女人都是方便面吗?越想越气。
夜间两点,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啸龙忽然蹙眉,耳边是男人的粗喘声,和‘噼噼啪啪’镣铐拍打声,而自己的右手正在被带领着一秒三下的上下起伏,倏然睁开眼,偏头一看,牙关瞬间咬紧,大力坐起扯回手低吼:“你在干什么?”
暧昧的灯光说不出的惑人,6天豪见自己的左手不能用了,只能换右手继续苦战,懒散道:“解决生理需要呗,你没干过?”
“谁会这么龌龊?”条件反射的回,偏开头不去看,眼底的恶心昭然若揭。
“呵呵!”6天豪还在继续,没有停顿的意思,喘息道:“柳老大还真不是一般的正经!”看样子,这一年多都没泄过?忍得住吗?
柳啸龙痛苦的抬手紧紧按住快爆裂的青筋,按压着太阳穴,很快又躺好,阴森森的瞅着那罪恶的根源:“你要再不停,我就让你永远没需要可解决!”
“我管不住它!”
“那我帮你管!”说完就要抬脚踹断。
6天豪伸手挡开,欲求不满,无奈的拉过浴巾包好,叫苦连天:“啧,什么时候这鬼玩意才解开?”
消停了,柳啸龙安安稳稳的闭目继续迎接美梦来临。
破晓来临时,大地万物复苏,一轮红日自东边山间升起,光束透过碎花蕾丝窗帘撒入幽暗的豪华卧房,大床上,呈现了诡异的一幕。
近一米九的体格,纵使是双人床,也显得有些拥挤,此刻,两个腰间只围着单薄洁白毛绒浴巾的两男人正互相拥抱在一起,睡得安详。
6天豪好似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收紧,微微睁开眼,垂眸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一*的大男人的头颅正枕在他的臂弯间,想也不想,抬脚刚要踹开时,听到了叮叮声,这才暗自沉思了一下,想起了昨天的种种。
嘴角邪恶的上翘着,伸手抚摸着死对头的锁骨:“小宝贝,太阳晒屁股了!”
柳啸龙刚要伸手不满的拿开捣乱者,眉头一皱,迅睁开眼,背脊凉,缓缓低头眯视着在自己肩膀上胡作非为的大手,捏紧拳头,‘砰’的一声正中某人的下颚,再坐起身没事人一样扯了扯:“起来!”
6天豪做了个深呼吸,揉揉被攻击的部位,再拍拍手臂抱怨:“妈的,有枕头你不用,老子的手要断了!”
柳啸龙不曾理会,起身拿过裤子穿戴整齐,后是袖子有着一排纽扣的衬衣,单手将纽扣一颗颗扣好,看看手里的镣铐,烦闷道:“不用遮了!”
“行啊,你是犯人,我是警察,逮捕你了!”6天豪先制人,见不乐意就耸肩:“那就遮上,反正被当成同性恋我也无所谓,有了绯闻,我又没结婚,只不过柳老大嘛……啧啧啧,恐怕流言要满天飞了,说不定砚青就受不了,呵呵!”
“卑鄙!”冷冽的两个字后,强行扯着进浴室,拿过牙刷含在嘴里,挤出药膏,冲刷。
6天豪也依样画葫芦,谁也不求谁帮忙,自食其力丰衣足食。
果然,不用西装掩盖后,人们的眼里没有了遐想,都觉得这很平常,警察抓到某些狡猾的犯人,都会这么做,绝对无法逃脱,不过这个警察还真他妈的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犯人,好心疼,要命了。
被当成警察,6天豪出奇的不反感,且还很沾沾自喜,整个候机室都在对他竖起大拇指。
柳啸龙对此相当的鄙视。
经过一路的倒车,两个小时的飞机,第二天上午才到达a市,两位老大没有急着赶回,而是坐在车内等待着倚天剑来将束缚斩断,没有了旅游时的悠闲自得,回到此处,那些新仇旧恨都涌进两人的脑海里,都恨不得立刻将对方的血液喝干,骨头敲碎。
6天豪也笑不出来了,任谁对着一个杀母仇人也……望着外面向后翻飞的熟悉景物喃喃道:“她一辈子活得懦弱,为了孩子,哪怕面对着丈夫在外寻欢作乐,也从不吭声,甚至成天被虐打,也不会说离婚,她只想陪着儿子,期待着有一天,儿子可以翻身,那样她的苦日子也就结束了,她总说‘小豪,等你继承家业后,妈妈就脱离苦海了,现在你不要担心我,好好的读书,好好的跟着叔叔伯伯们打理帮会,接手的那一天,再来管我’,为了这句话,我成功了!”
柳啸龙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也看着另一边的窗外,是奔往警局的路线,也陷入了回忆。
“柳啸龙,你杀我老子,我还真不在意,还你老子一条命,可那女人,你为何不放她一条生路?”瞅着外面的瞳孔淌下一滴泪,顺着老脸而下,见对方根本不理会就偏头笑道:“很快,我就会提着你的头去祭奠她!”
追魂令,是的,话一出口,必定实行。
“那就要看看鹿死谁手了!”
6天豪嗤之以鼻:“还是那句话,你的老婆孩子,连你老妈我都会给你照顾!”
柳啸龙慵懒的冷哼:“恐怕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再继续,有些话,说多了,只会暴露自己的想法,柳啸龙从始至终都没有表态过什么时候出手,可不管如何,爱丁堡的交易要继续,算是给后人铺好路,回来恐怕就要开始了。
6天豪,这次注定你输!
南门警局,砚青匆匆忙忙拿着钥匙跑进车里,给两位龙头开锁,‘啪’分开,收回手铐,罪恶终于没了,无情道:“本来想请你们吃饭的,不过现在没那心思了,走吧!”这一刻才想起他们要去爱丁堡交易,去吧。
说好要跟去的,可现在青龙堂的案子过于紧迫,上次也见过那个艾伦。希伯来,透出的气息就是黑社会,和什么密探警员的,相差甚远,还有他的手下,也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种类,那么交易应该不会有危险。
就不去了。
等6天豪下车后就挥挥手,目送着他走到一群黑衣人中,看着那些人冲他弯腰敬礼才冲丈夫道:“我们回家吧,好想念那四个小崽子!”
柳啸龙一听,嘴角也弯起一抹俊雅的弧度,不过还是指指远处的兰博基尼:“你自己回去,我……我有点私事!”
“哦!”没有多问,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扬唇道:“那我回去了!”
转身跳进敞篷车内,瞬间消失在四周。
西门浩也不用再问就知道要去哪里,直奔水榭居室。
抵达后,男人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道:“你先回去吧,车放着!”
西门浩抓抓手臂,盒子内的东西他这辈子都不待见,明白的点头:“好!”走了几步又转头提醒:“大哥,早点回家!”
柳啸龙没有回话,来到门口按下门铃。
不一会门打开了,谷兰面容越加憔悴,身子单薄得风一吹就会消失般,却也掩盖不了绝色的姿容,没有很惊喜,而是指指屋子道:“进来吃饭吧!”
男人狐疑的进屋,到了餐桌时,有刹那间呆愣,只见桌子上,两个碗,两双筷子,六菜三烫,捏着盒子的五根手指不断的加大力度,目睹着女孩苦涩的坐在椅子内拿起不曾动过的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难道你派人监视我?”
瞳孔中闪过冷意。
谷兰夹菜的顿了一下,未语泪先流,自嘲道:“从你走的那一天开始,我每天都做!”见男人眼里的戾气消失就笑了一下,夹起一块肉片自言自语:“千金难买心头好,费尽心机为一人!”
得到的却是被活生生丢进乱葬岗,累吗?累了,或许死是她唯一的出路,至今都不知道错在了哪里,所有人都恨她,小三、二奶、更难听的,不要脸的,呵呵!这一趟旅行你可想到过我?一定很开心吧?回来后没有道歉,以前都会道歉的。
反而还来质问,爱错了人,爱就是错的,一开始为什么你又要说那么多让人沉迷的话呢?让人走不出来,如果不打算一生一世,就不要说,说了又做不到,可我做到了,拿我失忆来惩罚,呵呵,太可笑了。
算了,与其终日活在这种挣扎中,倒不如直接远离尘世的好,抹去泪花,仰头笑道:“吃饭吧!”最后一顿了,如果死了,能记得我就好。
柳啸龙再次愁眉不展,将礼物盒送到了桌子上:“刚买的!”说完便坐在了对面,拿起筷子吃着女孩的一番心意。
“阿龙,你知道吗?每次你一见到我,你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呵呵!我不断的自我安慰,你在她面前也是这样……”其实不是吧?为什么你还要来呢?是放不下还是因为别的?很想问,却忍住了,害怕听到真的会令人万劫不复的回答,吸吸鼻子,吃下一大口,声如颤丝:“你的心里,一点我的位置都没了吗?”
“你说呢?”惆怅的反问。
谷兰直直的看着尊贵气派的人,苦笑:“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现我死了,会记我多久?”
男人夹菜的动作放缓,没有去对视,而是盯着满桌子菜道:“一辈子!”
一辈子……一辈子……为何觉得这么讽刺?活着呢?你有想过一辈子吗?为什么有些人一定要对方死了才会一辈子?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劝我死呢?”
“我从没这么想过,为什么你的想法这么……”见泪如雨下就放下筷子,表情凝重得好似被泰山压顶,似乎也感觉到了女孩的绝望,指向礼物盒:“打开看看!”
仿佛只要打开,一切都会和平。
别墅外,砚青再次悄悄溜了进去,好吧,她很无耻,可管不住自己的脚,不是不信,而是容不得她相信,一步错,步步错,不想被骗吧?想一探究竟,那么将来做的选择才不会后悔。
谷兰并没多大的兴趣,站起身将过大的盒子打开。
“呜……汪汪汪!”
一只洁白无瑕的泰迪熊正在里面跳跃,死去的心在看到狗狗时,瞬间复燃,颤抖着双手抱起,感动得捂嘴哭了起来:“呜呜呜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和我们的那条一样!”
“其实它是咖啡色的,只不过得了白化病,所以才这么……”柳啸龙欲言又止,淡笑道:“你要好好照顾它,我找了很久才托人搞到手,它的主人不要钱,只要你的爱戴,莫要辜负他们忍痛割爱!”
谷兰不断的点头:“嗯嗯呜呜呜我会的!”这是他的心,她会好好照顾的,放下狗狗,飞奔向男人,伸手搂住后颈将小脸埋进了其颈项中,谢谢你,我们的宝贝又回来了:“还叫贝贝好吗?”
柳啸龙僵了一下,大手温柔的拍拍女孩的后背:“是你的,自然由你决定!”
“呜呜呜阿龙,谢谢你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呜呜呜!”
“我说过照顾你,又怎会食言?”刚说完,镜片下的眸子瞪大,看着窗户外正向他招手的女人。
砚青对那如胶似漆的暧昧没半点哀伤,反而还笑着冲男人挥挥手,末了再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再笑着转身,没有进去将坐在丈夫腿上的女人拉开,那是泼妇,她砚青岂会那么庸俗?拍拍双手,坐好车后,启动引擎飞驰,脸上还是那抹无所谓。
不就是一只狗吗?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也知道那女人感动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了,再一次觉得做男人真好,最起码饿了,还有这么个地方可以吃饭,太羡慕了,下辈子做男人,绝对的。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要做狗熊……’
“喂!”
‘砚青啊,到家了吗?’
远处,阎英姿拿着手机和茹云等人站在一起,眼睁睁看着车子越来越远,一定很难过吧?没错,大伙都看到了,这家伙第一次这么没警觉性,四个人跟着都没现,是太难过了吗?可为什么出来还笑呢?难过就得哭,不是笑,否则谁会知道你难过?
砚青满脸愉悦,就差没吹口哨了,挑眉道:“马上到家,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萧茹云都恨不得上去把那混蛋的心掏出放在胸口外了,这么装,不累吗?什么都不和我们说,还算什么姐妹?
“是啊,想你了,我们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就是想跟你说,不管将来的命运如何,老子这个港口为你敞开着,不许因为一点挫折就一蹶不振,寻死觅活,否则到你坟前吐口水……”越说越乱,干脆不说。
‘你脑袋被驴踢了?我是那种会寻死觅活的人吗?别想那么多没用的,赶紧到我家来接你的孩子吧,不说了,我在开车,拜拜!’
甄美丽长叹道:“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会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人抱呢?”
“这就是男人,自以为很伟大,其实什么都不是,这种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她喜欢自己解决,就让她自己来弄吧,看着就好!”英姿装起手机,死砚青,真能装,当然,也不排除她真的很开心,下定决心离婚不回头,可这种开心里是参杂着苦痛的。
“你说说这柳啸龙,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他了,对谷兰还真是百依百顺,刚回来一叫就来了,对孩子也比砚青好,对帮会也比对她好,这都排到龙尾巴上了!”茹云唾弃完立马转身回家。
如果他不是柳啸龙,早就过去暴打一顿了,谁敢对皇帝不敬?
阎英姿也是这么想的,即便这个人站着让她打,她也不敢,谁叫人家是丈夫的顶头上司?以下犯上是大罪,当然,他要真因为别的女人而辜负了砚青,不要命也会要他从此无法再风流。
“走吧!”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砚青还在乌龟一样行驶,规规矩矩的,虽然罚单已经多得数不清,可哪个开车没这档子事?虽然很想狂飙回家抱着宝贝疙瘩们不放,但生命诚可贵,不得开玩笑,一路欣赏风景,蓝子也退婚了,本还想着去大吃一顿呢,不知道祈儿长高了没有……
小手按下音乐,随着旋律而哼哼,精神振奋,欢天喜地,人说,女人心情最好时表露出的愉悦是最动人的,惹来不少男人的侧目,甚至有一个男人爬出车窗大喊:“美女,这么开心啊?”
某女撇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摇头晃脑。
开心,怎么不开心呢?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路过一个菜市场,进去挑出几根狰狞的黄瓜在板子上拍了拍,‘啪啪’,跟拍凶器一样,嗯,不错,够新鲜,不会一撅就断:“多少钱!”装上五根,模样凶狠。
“小姐,这个是拿来吃的,不是用来杀人的!”买菜的老板不知道要不要卖,女人看着黄瓜的目光真跟看着刀子一样。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用来吃的!”末了拿过一根狠狠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快点!”烦不烦啊?
“这表情……也太吓人了,黄瓜跟她又没仇!”老板边嘟囔边算钱,见女人提着袋子要走就不安心道:“小姐,你真不会拿我的黄瓜杀人吧?我不想惹麻烦!”
“是啊,拿去当刀子捅人,我还拿豆腐砸死他,用面条勒死他呢!”白痴,这玩意能杀得了谁?瞪了一眼才黑着脸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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