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喜欢我, 就请用更强大的购买率向我开炮 转动方向盘,姜林夕收回看大男孩的视线, 继续在停车场里找车位,这次没用多久, 姜林夕找到了了一个空车位, 不疾不徐的把车倒了进去。

“喂!”

姜林夕停好车, 打开车门拿起包正要下车的时候,之前的跑车男孩气哼哼地走过来站在她车门边, 堵住她下车的路。

“有事?”

姜林夕坐在车里, 冷淡地问跑车男孩, 把跑车男孩给完全问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说话。

“听说你在网上丢脸了?任教也被质疑是走后门?”跑车男孩痞痞帅帅的半靠在车门上, 带了几分看好戏的语气问姜林夕, 姜林夕没有答话他已经有结论的接着说。

“早说了你不适合当老师,现在闹成这样, 大家都丢脸,你还是赶紧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 时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天生带一股叛逆不羁坏男孩气质的跑车男孩, 毒舌地劝着姜林夕。

姜林夕看着他跟时越有几分相似的脸,正要跟他说她已经辞职了, 久等她不来办公室的油画系主任忍不住找了过来。

“姜老师……..”油画系主任王平华是认识姜林夕的车, 也认识站在姜林夕车边堵着他的跑车男孩,他先笑喊了姜林夕一声, 然后忍不住严肃下脸, 质问跑车男孩最近旷课野到哪里去了。

“时泽, 你还想不想在我们A美学习了,没有请假条居然敢无故缺课半个月!”王平华作为会抓学生出勤率的系主任,看见时泽就一肚子气。

时泽作为大二学生见了他却毫无畏惧,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他最近翘课是去做课外实践学习了。

“我去法国看油画大师萨金的作品展了,顺便在法国巴黎采风写生,寻找这学期期末的创作灵感。”时泽说着他这一次的“旷课”行程,然后在王平华气得想敲他脑袋的眼神中,坏笑着反问他。

“主任,你肯定知道灵感对于我们艺术生有多宝贵,这可是校园课堂给予不了我们学生的东西。”

“时泽,你别以为我不敢给你记大过,开除你!”王平华被时泽无赖的样子气坏了,警告地说出处分,时泽却完全不怕,还笑嘻嘻地说他舍不得。

“我可是你的爱徒,你怎么忍心开除我丢你脸!”

“我可有不起你这徒弟,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十多年前去你家给你上绘画启蒙课!”王平华看着时泽一脸嫌弃,然后“铁面无私”地说,“要不是姜老师之前几次为你求情,你啊,早被我从油画系赶出去了!”

“这次,姜老师别再为他求情,我一定要给他记旷课大过。”王平华收回看着时泽严厉的视线,转头温和地看着姜林夕说话,说完又严厉的转头训时泽。

“赶紧滚去上课,今天再缺课,你就等着被我开除吧!”

王和平轰时泽赶着去上课,时泽嬉皮笑脸的应下。

转身离开前,时泽还准备叫姜林夕考虑下他刚刚地辞职建议,王平华却在他开口前,先一步苦口婆心劝姜林夕放弃离职。

“姜老师,你离开A美就是我们油画系的损失,学生们也都盼着你回来授课。”

王平华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才同意了姜林夕的离职申请,姜林夕就成了A美能在全国最拿得出手的授课老师之一。

“现在好多外校生都想来旁听姜老师上课,也都相信姜老师绝对有实力在我们A城美术学院任职,姜老师完全不用怕外界质疑继续留校。”

王平华提起如今的网络风评,姜林夕和时泽都没关注到,所以完全不知姜林夕之前教育尹瑶四个女生地现场即兴作画视频,被传上网后现在在有多火。

姜林夕可以说是在油画圈一画封神,成为A美与楚晏齐名的大牛老师之一,受万千学画之人的追捧。

“好多准备出国学画的学生,看了你现场作画,都后悔当初没报A美,想找你当导师,你快别辞职,回来继续授课吧。”

王华平劝姜林夕放弃离职,说的所有话时泽都听得一头雾水,他只是在回国的时候听朋友说了姜林夕给他们时家闹丑闻的一点事,网络后续发展他都没来得及看就来学校了。

“我说了我不适合做老师。”姜林夕在王平华的劝说下坚持离职,王平华又劝了几句,她都坚持不回校来恢复授课,意志坚决的样子看得时泽意外不已,但这甚合他意,所以搭腔帮着姜林夕跟王平华说。

“她那性子是不适合当老师,完全压不住她带的那帮学生………….”

“谁说姜老师不适合当老师!”

按照以往看姜林夕的观念,时泽支持姜林夕离职,但他话才说到一半,几个匆匆赶来的校领导就出言反驳,维护起姜林夕。

“吴院长?”时泽看着来的美院院长跟其他几位校领导,露出了惊讶到神色,但这些领导却没花心思注意他,全围着姜林夕跟王平华一起劝她继续留在A美任教。

“我都通过了离职申请,我不会回来的。”

姜林夕在众人劝说下,依旧坚持不改离职的打算,领导们劝了又劝听她还这么说,吴国北不得已拿出他学院院长的身份说事。

“你的离职申请我不批准!”

“主任都批了!”

“主任权力大还是我院长权力大?我说不批准就不批准,你们主任批的同意无效,在我这里不通过,现在驳回!”

吴北国霸气的拿出他比系主任大几级的“官位”,掐了姜林夕离职申请已经签署通过的心思,姜林夕意外的看着他,他为此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说。

“我可是记得姜老师之前跟我们签的在编大学教师任教合同,里面规定的最低服务年限是五年吧?这才过了四年,姜老师还有一年服务期,我作为校领导不通过你的离职申请,你不能违约强离吧?”

吴北国拿任职合约说事,挽留姜林夕的心思可以说十分迫切。

这里面的迫切,不仅仅是她看了姜林夕当场作画展现的惊人绘画天分,还有她已经自成一派的画技和画风。

这是多少油画大师中也难找到的瑰宝,爱才心切,也爱美术教育心切的吴北国现在也是舍下脸面来强留姜林夕了。

因为懂得姜林夕绘画才能厉害之处的吴北国知道,A美学生能跟到她,别说是一年的授课时间,就是只听她一节课,只看她现场画一次画,都能从中受益匪浅,学到太多拔高他们未来绘画之路的东西。

“别呆在这里,走走走,去我办公室谈。”

吴北国用他不批准离职申请跟原主的任职合同难住姜林夕后,马上笑着招呼所有人去他办公室细谈姜林夕以后的授课任务。

“我准备跟教育局打报告,把姜老师的职称破格提一提。”

吴北国带着姜林夕和其他校领导一起离开的时候,提起了要把姜林夕的教师职称从讲师提升到教授,想给予她做博士生导师的教育资格。

原主跟学校签有最低服务期(五年),现在头疼死姜林夕,跟着几个校领导离开停车场的路上,她在意识里跟姜蕙商量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本意是想让姜蕙帮她找到能违约的解决办法,姜蕙却劝她要有契约精神,叫她顶上原主,干满最低的五年服务期。

“只有这个学期和下个学期,这个学期还马上结束了,时间也不久。”姜蕙这样劝姜林夕,姜林夕很头疼,几个校领导还一直想跟她商量以后升为教授职称的授课任务。

这类授课任务包括带那几个年级,上什么课,多少学时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听得姜林夕头大,她最烦也最怕这些职场琐事。

“我不管了,蕙姐你来帮我跟他们谈。”姜林夕想逃离职场问题的意念太强,很快她的人格意识躲了起来,姜蕙人格意识自动控制了整个身体。

“这些我们可以到了办公室,坐下来慢慢谈。”

姜蕙人格替代姜林夕人格替代的悄无声息,从外看她的身体,她只有一个很微小很微小的停顿动作。

这个停顿动作,如果没有人死盯基本不会发现,发现了这种迟疑的停顿也看起来很自然正常。

所以一路边走边跟家姜林夕商量以后任职课程的校领导们,完全没发现姜林夕已经变了一个人。

就算姜蕙一“上位”,马上用她比姜林夕略快一些的语速,建议大家坐到办公室慢慢谈,还习惯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副眼镜戴上,这些领导也没有发现姜林夕整个人从语速、语调到眼神、步伐和气质上的多方面改变。

他们只觉得“妥协”不离职的“姜林夕”变得对继续任职的态度积极了起来,也对他们提出的各种授课问题犀利了起来。

虽然同意服从合约最低服务年限继续任职,也愿意接受他们做了大变动的授课课程,但每周教学工作却坚持只完成合同上额定的十课时(每课时45分钟)。

“每周给我排课超过十课时我就不上了,这每周的十课时,可以的话,请尽量安排得集中一点,别太分散耽误我去做其他事。”

姜蕙虽然不希望姜林夕在工作上做没有契约精神的事,但也为她在谈判中争取了最有利她的授课日程。

“行,十课时就十课时,给你安排在周二跟周三如何?”

几位领导虽然很希望她多给学生上一些课,但更怕姜林夕甩手走人,一节课也不上,所以只跟姜蕙纠缠了这个工作问题几句,看她态度坚决也不继续说服她,定下她每周二跟周三来学校上专业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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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夕被几个校领导从停车场簇拥着带走的时候,时泽整个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姜林夕有何种能耐,选择离职了,还能被学校这么多大领导找来做劝阻。

“姜林茂,你姐姜林夕现在怎么回事?不是被网友嘲走后门才当A美老师的吗?”

时泽打电话联系原主姜林夕同父异母的弟弟姜林茂。

姜林茂这时候正跟一群朋友在几栋高楼上玩跑酷,危险的攀爬和跳跃一个接一个不说,还敢分心接起时泽的电话,边跑边说话。

“好像网上出反转了,有黑客帮我姐收拾了那些键盘侠,我姐也被你们系的学生爆出作画视频,证明了她的天赋,我不懂画,但是能从视频里看出我那三锤打不出两个屁的姐姐,深藏不露有几把刷子。”

姜林茂在电话里漫不经心的说着姜林夕的事,时泽追问什么画,姜林茂叫他自己去查。

“网上最火的视频,你一搜就出来了。”姜林夕说着做了一个“猩猩跳飞台”,从一栋几十米高的居民楼平台,猛地发力”飞跃“到另一个居民楼的高台,两栋高台之间拥有一个乒乓球台的距离。

“你他妈又在玩命呢!”

时泽在电话里听到呼啸的风声,也听到姜林茂落地的声音,猜出他在外跑酷,笑骂了一句,那边也笑着邀请他来玩。

“我不爱玩这玩意!”时泽跟姜林茂撂下这句话后挂了电话,上网查看了姜林夕的作画视频,然后惊得合不拢嘴,飞跑去姜林夕作画的第一工作室,想要现场看看成品画,却被告知画被院长吴北国取走了。

“之前姜老师的画,有外校的人组团来偷,吴院长知道就亲自过来,把画搬到了他的办公室,说画在那里等干燥,然后再装裱起来,挂在学校的展厅。”

一个同学说了简林夕画的去处,时泽马上转身跑去校长办公室,十分迫切的想细看那画在一张画纸的两幅画,却在半路遇到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的“姜林夕”。

“喂!”时泽看到“姜林夕”,下意识的喊了她一声,但她听到了却没有理,脚步不疾不徐地走她的路,时泽被她这无视的模样气到,跑到了她面前,堵住她的路又喊了一声“喂”,然后不高兴地问她干嘛不应他。

“你叫我吗?”姜蕙被时泽拦住,推了下鼻梁上的平光眼镜,然后冷静无比地抬眼质问时泽,“你是不是忘记你的礼貌,忘记见到我该叫什么了?”

“我…….”时泽在姜蕙的质问下,本能的想说点什么,但一对上姜蕙平光镜下,睿智沉静地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就忍不住心虚,然后低声喊了她一声。

“小婶婶!”

时泽这声“小婶婶”喊的极度不心甘情愿,本以为“姜林夕”会满意了,哪知她却肃着一张脸纠正。

“在学校请叫我姜老师!”

“啊!是我们家函少爷!”

姜林夕双腿都泡在池水里,正准备跳下去的时候,隔壁庄园别墅里正在找孩子的保姆听到她求救的声音跑了过来。

“啪!”

保姆站在两栋别墅不高的隔栏外,看清游泳池里溺水的孩子是她负责照顾的小主人,急忙翻过护栏,跳入水中把他捞起来。

“给我吧。”

姜林夕看有会游泳的人跳入水中,也就停止了她要跳水的动作,半跪在池边让保姆把拖起的孩子递给她,保姆照做,拖着孩子游到池边,姜林夕把孩子抱出来,进行了溺水急救动作。

“咳咳!”

等保姆从游泳池里爬上来,溺水的孩子已经被姜林夕用膝盖顶着肚子倒出水来,意识清醒过来。

“函少爷,函少爷,你没事吧?别吓我啊。”保姆扑倒姜林夕脚边,查看孩子的情况。

孩子吐了水,被姜林夕抱了坐起来,睁着眼睛看着前方,整个人木瞪瞪,不哭也不闹。

姜林夕觉得孩子是被吓傻了,叫保姆送孩子再去医院看看,保姆倒了谢,抱过孩子跟其他听声音赶过来的佣人离开了。

“太太,快去换身衣服吧。”

刘妈跟别墅里的另外两个佣人赶过来,隔壁保姆正带着孩子离开,彼此算认识匆匆打了招呼后,刘妈发现姜林夕裤腿全湿了,忙建议她去换衣服。

“几点了?”

姜林夕低头看到被水打湿的裤腿,皱了下眉问刘妈。

“13点41分了,太太。”

刘妈看了下手表报了下时间,姜林夕捡起被丢在一边的手包,留了句时间来不及了,匆匆走出别墅,开车赶去了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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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不会又骗我吧?”

坐在加长车中,时越看了下手表上马上过2点的时间,忍不住皱眉,一边的助理刘骁说他打电话问问,时越却摆手表示不需要。

“我看她这次不来要玩什么花样!”时越冷着脸,想等姜林夕不来民政局主动打电话过来,哪知他这话才说完,姜林夕的车从远方疾驰而来,一气呵成把车停进了他们对面车道的车位中。

“我到民政局附近了,你们在哪儿?”

姜林夕停好车,看着车上时间13:59,忙拿出手机给时越助理打电话,没注意到对面坐在车中的时越,时越却从车窗里看到了她开门下车的模样。

再次看到姜林夕,时越自然发现她跟以往完全不同的黑白极简风穿搭,还视力过好的发现她两只裤腿的黑色更深一些。

姜林夕没有走近前,时越看她混在人群中风风火火过马路,还以为那裤子不规则的深浅黑是故意设计出来的时尚,等她走近才发现那是被水打湿了。

本该很狼狈的模样,但姜林夕落在看她的人眼中,她这一刻却极为大气时髦。

风风火火赶时间的大跨步走路,看起来就是在走她的个人秀,个性亮眼。

混在人群中一边打电话一边过马路,也似明星在拍街拍,十分抢眼,惹来许多路人频频回头看她。

时越自己都不知道他从注意到姜林夕,到她听助理刘骁电话提醒一步步靠近他所坐的车,他目不转睛看了她多久。

只记得他看姜林夕走来,她四周的所有事物都变得不起眼,成了她的一个背景板。

“太太气质怎么好了这么多?”

刘骁跟姜林夕报了他们的方位,挂了电话转头,也从时越手边的车窗看到渐渐走来的姜林夕,然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跟时越一直盯着姜林夕,姜林夕身边其他事物无法入他眼一样,刘骁看到一群人中站着的姜林夕,也发现她气质出众地将其他人的光彩都压下去了,成为了人群中最醒目的存在。

这种醒目无关长相,无关穿着,全靠姜林夕独特气质,这气质就算她穿得低调朴素,也将身边的人变成了背景板。

“正好2点,我们进去吧。”

姜林夕走到车边,看到时越冷俊的那张脸,礼貌的点了下头打招呼,然后邀请他进入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先把离婚协议签了。”时越怔了一下,也微点了下头,同意了姜林夕的建议,也示意助理刘骁把他已经签好的三份协议拿给姜林夕。

“有笔吗?”姜林夕站在车门边,接过三份离婚协议快速地浏览起来,确定了上面的条款没有出入,隔着放到底的车窗问刘骁,刘骁马上把扣在西装上衣口袋的签字笔拿出来。

“谢谢。”

姜林夕道了谢接过笔,把手包放到车框架上,又把三份协议书放在手包上,然后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唰唰唰”签掉了三份离婚协议书。

“好了,我们进去吧。“姜林夕把笔隔着时越递给了刘骁,然后再次“邀请”时越去领离婚证。

时越在姜林夕的三番两次迫不及待催促中,莫名不爽,但都没有表现出来,冷着一张脸下车。

之后因为准备的离婚资料齐全,姜林夕和时越走入民政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把婚给离了。

“呼!”

姜林夕拿到离婚证的小红本本,忍不住轻松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在时越晦涩难辨的神情中,对他礼貌地伸出了一只手。

时越看到伸到面前的修长白皙的手,下意识抬手握住,姜林夕“合作愉快”的回握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让时越脸黑的话。

“把孩子抚养的好一点,下个月1号,我会把孩子的抚养费按时打到你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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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我们自由啦,啦啦啦啦,我们自由啦!”

姜林夕开着车回家的路上,姜小艾在共存室里一直欢快活泼的唱着这首自编曲,姜林夕听她唱也忍不住愉悦的勾起唇。

等回到家,姜林夕把离婚证和自留的一份公证离婚协议书放进了保险柜中。

“哇!!!原主好多珠宝首饰呀!”

姜林夕打开保险柜,分层的保险柜最中间放了三套价值过亿的珠宝首饰,姜小艾看到就忍不住惊呼。

姜林夕则很平静,放好离婚证和协议书,然后关了保险柜,去洗了一个澡,换了身舒适的衣服才出来重新打开保险柜。

把保险柜里面的重要文件都取出来,姜林夕跟几个成年人格一起清点原主名下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