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报警了,不过根本没什么用。”
老陈摇了摇头。
警察来转了一圈,只是问老陈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要说得罪人,老陈能想到的就是那对儿因为他们,没买到这套房子的小夫妻里,想到这儿,老陈把自己买房时的经历跟警察讲了一遍。
对方听完,录了笔录,然后把那一袋子东西带走了,不过临走前,一位相对年长的警官跟老陈说,别太担心了,即便跟他推断的一样,小两口也无非是想搞搞恶作剧,跟他们开个玩笑,他这就去中介公司,看看能不能找着那两人的联系方式,调查一下,如果真是他们干的,自然有法律管着。
只是老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那天他已经被气得心脏病发作了,只要不是那种十分恶毒的人,怎么会过去这么久,还搞这样的恶作剧。
左思右想,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应该还有一些问题。
这不,直接打电话给苏眉了。
他话里虽然没明着说,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他买的这个房子,是不是有问题的房子,就是传说中的鬼宅。
“你先别着急,这样吧,我跟你过去看看再说。”
周北平站了起来。
鬼宅什么的,现在还不好说。
虽然他相信,苏眉不可能知道这是鬼宅还卖出去,但毕竟闲置了这么久了,距离上次租客退房,也过去了很久。
在这期间,如果真的有什么鬼祟住了进去,也并非没有可能。
“也只能这样了。”
老陈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也被折磨的够呛。
周北平亲自开车,沿着滨海公路,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来到了老陈住的这个房子。
这是很普通的两层小楼,外面还有一个违建的小花园。
现在正是大半天,所以用望气术察看有没有什么煞气存在的痕迹,也没有多大作用。
毕竟这里是向阳的位置,采光不错,被这日光一晒,什么煞气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陈的老伴不在家,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去儿子家住了。
说到这,老陈也很无奈。
“汪汪汪。”
倒是一只黄毛小狗,引起了周北平的注意。
刚走进花园小院,这只狗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欢快的叫着,围着老陈转着圈。
“你养的?”
周北平弯腰逗了逗这只小狗,朝老陈问道。
“是啊,我儿子送过来的。”
老陈点了点头。
那件事情之后,他老伴就有点不舒服了,没办法老陈只好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关于这个儿子,老陈显得很无奈,三十几岁的人了,事业上不温不火,平时对他们老俩也算不上热情,这种很闷的性格,让他怀疑是不是得到了自己的遗传。
后来老太太身体慢慢缓过来不少,老陈便把那天晚上跟早晨发生的事儿跟儿子讲了一遍,他儿子也属于那种嘴不太好使的人,听完老陈的话,憋憋屈屈的半天,最后说一半天儿他会送只狗过来。
一来跟老俩就伴儿,再者还能看家。这个看似平常的举动,让老陈很感动,他知道儿子嘴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对他们表示关心。
当天下午,他儿子果然送来了一只狗,挺普通的一只京巴,不过那狗应该是从宠物店买来的,看着倒挺干净的,而且比一般的儿狗懂事儿,刚一进家门也不乱跑乱跳的,还一个劲儿朝着老陈摇尾巴。
老陈很高兴,便把那狗留在身边儿。
说起这只京巴犬,还有个怪事。
那狗刚进家的时候,确实给老陈夫妇平添了不少快乐,家里好像一下子有了人气儿,他俩平时带着小狗出去遛弯,还特意定做了一个狗窝放在阳台上,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一周,突然发生了变故。
当天下午老陈还带着小狗在小区附近溜达了好久,一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
吃完饭夫妇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平时那小狗会蹲在他们跟前,可那天也不知怎么的,老俩看电视的时候,那小狗竟然很安静的自己回了狗窝。
就当他们打算关了电视回卧室睡觉的时候。小狗突然狂叫起来。
老陈发现那狗一只冲着窗子外面叫唤,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且一边儿叫一边儿往后推。老陈赶紧走到它身边,伸手把它抱在怀里,然后顺着狗叫的方向看去,却发现窗外黑漆漆,什么都没有。
他用手捋着狗毛,想让他安静下来,毕竟大晚上的,惊扰了左邻右舍的不好,老陈夫妇初来乍到,最怕的就是给邻居找麻烦,大杂院住的久了,照顾周围人的感受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不过说来也怪,平时很听话的小狗那天也不怎么了,就是狂叫个没完,而且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
起初老陈还没觉察什么,可渐渐的他发现问题不对劲儿了,因为他发现在窗外的小花园里,一直有棵树在那儿晃啊晃的,那花园是跟他家房子通着的,之前苏眉为了方便,甚至在阳台上开了一个塑钢的门。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儿,老陈抱着狗朝阳台走了两步,可就在这时,小狗显得很害怕,居然从老陈的怀里跳出来,直接跑进了房间。
这时老陈有点儿慌了,常年信佛的他,突然想到了狗有阴阳眼的说法,莫不是这狗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儿老陈吓得后退了两步,他注意到,花园里儿那棵树,似乎晃动的更厉害了,这让老陈觉得很为难,想走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心里却害怕的很,不去看吧,小狗狂吠着,叫的他心里很烦。
犹豫再三,老陈慢步走向阳台,他发现那棵树好像是棵果树,因为搬来时间不长,他也没怎么进花园看过,再加上前些日子连天大雨,满院泥泞的,就更没注意过里面的树了。
老陈注意到,随着那树的晃动,竟然有不少的果子掉在地上,四周并没刮风,看到这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直观的恐怖东西,但老陈还是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