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阳没有告诉任何人,白玉住院那么做,最让他心动的原因其实是霍云霆。他们从小一个军区大院的孩子王,他王华阳是政府大院的领头羊。可是霍云霆会打会玩,头脑也很好,他带着的军区大院的孩子们,不管玩什么游戏都是稳赢政府大院这边的。

霍云霆把他王华阳映衬的一点没有该有的威风,霍云霆是名满京都上流人家的霍二少,他王华阳只是王家的孩子而已。

因为是对手是竞争者,所以他很了解霍云霆。霍云霆这个人,不是喜欢到骨子里,不是爱到深处,怎么会想着结婚,上战场打仗才是他血液里流动的生命活力。因此王华阳肯定白玉绝对就是长在他心尖上的那一点点心头肉,谁都动不得?

动了,他霍云霆绝对不死不休。

正是因为如此,王华阳才那样做的。他不知道那伙人会带枪,而且白玉怀了四胞胎,霍家配备了保镖给白玉,他想着那伙人出手,也只会被退伍特种兵给抓起来。闹出来的动静吓到白玉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也只会动胎气或者早产。

这样就正中王华阳的下怀,霍云霆绝对会揪着被抓住的人不放手,不抓住对方不罢休。军人因私废公,那还能有什么前途,就算是霍家这样的地位也不能把霍云霆擅离职守的事情给抹平了。

他什么都料中了,就是没料中白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对方都带枪了,她还能挺着巨大的肚子,救了萧纪澜,抓了人,肚子里的孩子也能生下来。虽然一个瘦弱不堪,但是她还偏偏把孩子也养的好,连头疼闹热都没有。而且所有人都没把孩子为什么早产的事情告诉霍云霆,让他带着孩子出生了的满怀喜悦和不舍去执行任务。

萧纪澜、白玉、孩子们,这么多人,只要一个出一点事,霍云霆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安然待在军队里,继续建功立业。

正是因为这些没想到,王华阳目的没达成不说,现在还被陷入危机的陈家,弄的焦头烂额的。他扶着哭的浑身酸软的外婆,回头看看大院门口挺拔的卫兵,心里复杂极了。

等楼下安静下来,一直看孩子的程秀云还有白玉、白子安才下楼。

霍长安着急的跟阿姨说,“开饭,开饭,什么都等吃了饭再说。”

饭后,生气最厉害的萧纪澜,反而最先开口,“成邦,真不让阿玉给陈家孩子看病啊?”

她生气归生气,生命还是珍惜的,毕竟又不是陈绍仪对他们霍家不道义。冤有仇债有主,是王华阳和王家做的事,他们就应该找王家人算账,不应该牵连无辜。

霍成邦看妻子心软,嘴角翘了翘,从年轻时候就是这脾气。生起气来,恨不得捅破天,稍微冷静一点,就心软了。他拍了拍妻子,“没事,王华阳那会儿在病床躺了那么久,还不是生龙活虎的。他们知道手术不行,自然会让他安然住院的。

只是这次,阿玉治好了王华阳的事,应该是瞒不住了。毕竟王家老爷子拒绝了医治之后,他们全都来了霍家。”

霍成邦的眼神随着话语变得幽深起来,有一就有二,这次王华阳带着陈家人还有自己的母亲,上霍家,会不会有跟之前相同的想法在呢?

萧纪澜有点担心,“对啊,还有这一点呢!那阿玉怎么办?”

“没事,我能保护我自己。”白玉其实正想有人找上她才好呢!毕竟霍家的调查进展太过缓慢,大家虽然面上不说,但是心里都很紧张在意。

长久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霍长安给儿子翻了个白眼,“那你是什么打算,也跟孩子说一声,免得孩子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装什么神秘呢,赶紧办正事才是要紧。

霍成邦无奈,老父亲总是想着拆亲生儿子的台,几十年如一日的没有改变,他也是丝毫没有办法。只得跟白玉说,“阿玉,你自己看着什么时候能给他看病,你就去给他看。我们霍家虽然是政治家族,也有政治人的狡猾,但是不拿无辜的人命去达到目的,是霍家军人出身的原则。

我虽然拒绝了陈家,只是因为霍家也要拿出对应的态度来,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们家人好欺负。”

白子安这小孩不甘寂寞,蹭到霍云霆身边做好,眼睛晶晶亮,“伯伯,你可不好欺负了,刚刚那一脚好帅气啊。”

这倒霉孩子,什么叫偷看,就是不能被人知道啊,这不等于主动跟人说,“嘿,我刚偷看你了”么?

霍长安用力的揉乱了白子安软软的头发,才说,“你姐姐教你的,比我会的那些厉害多了,你好好练就行了。”

“我知道,只是我跟姐姐还差的太多了。姐姐都不打架的,伯伯,你那个超帅的。”小孩到了京都读书,天地变得更大了。青山镇也有淘小孩,但是他们淘气就是上山爬树,下河摸鱼。只是京都的小孩淘气,却是各种打架拉小帮派,各种小帮派组织打仗游戏,或者是警察小偷游戏等等,都能淘出花儿了。

他因为练武,白玉担心他掌握不好力道,把人打坏了,所以不许他在外面打架。不过他不能参与,但是能看啊,他看过太多小孩打群架了。那上去抓头发,挠脸,揪小软肉的,乱七八糟,什么阴招都有。

因此看到霍成邦那利落又充满力量的一脚,崇拜极了。

男孩都是向往阳刚有力这些的,以前白玉带着五岁的他抓人贩子的时候,也是利用银针,身体轻盈跳跃、柔韧的那一种,使出去的力量都是旁观者用肉眼看不到的。

因此白子安还是第一次这样直面,真正的力量的展现。霍云霆那光着胳膊,在院子里劈柴挑水什么的,跟这样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

白玉笑着看他又是小迷弟的脸,小孩子就是容易崇拜一个人,他以前这样看过自己,又看过霍云霆,现在又开始这样看霍成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