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只有一张,被子倒是有两张。
赵马德洗完澡出来,擦擦头发,看着沈廉坐在他的电脑桌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沈廉只是想感慨,前两个世界都是在古代,这次终于回到了现代享受一下现代科技的发达了,况且坑爹的是他一醒来就在精神病院里,医生以抑郁症患者不适宜玩手机为由,害得他连个手机都没有,整天过得跟清心寡欲的老人家一样。
这不,坐在赵马德的电脑面前,他也没有想探查赵马德这烂人的*,只是想看看新闻和了解一下别的事情而已。这到赵马德眼里就是别有用心。
“你在干嘛?”赵马德的头从他背后探了过来。
沈廉被吓着吓着就习惯了,抱歉地说:“对不起,这么久没碰电脑了,感觉有点情不自禁。”
赵马德倒没想到沈廉的第一句话就是向他道歉来着,如果是大大咧咧地跟他说话,他反而没什么,现在这么正经地跟他说这些话,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你要用就用啊,突然之间道什么歉啊,真是的。”赵马德别过脸去,颇有些不自在地说。
沈廉看着某人这别扭的姿势,想着莫不是这家伙在不好意思吧?啧,也是挺可爱的一娃。可是就是太暴力了。
“嗯,好。”沈廉一点也没客气,继续地操纵着鼠标上着网,发现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了,往常的论坛又不能逛,帖子又不能在这里水,码文更是不在同一个世界,真心没意思。
沈廉就关了电脑,准备是个要睡觉的意思。讲真,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他的作息时间非常地规律,没有熬夜的现象,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熬夜,就连撸片都做不到,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赵马德看着沈廉跟看个智障似的,莫名其妙地就精神萎靡了起来,明明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这货,该不会是看着自己就犯堵吧?
事实证明,赵马德真是想太多了。沈廉知道他的想法非得吐血不成,不过沈廉也保不准会拍手称赞,丫的真是神机妙算,可不是看着你就犯堵嘛,谁能看着个天天揍自己的人开心起来,那才有鬼呢。
床只有一张,这得看两人愿不愿意挤在同一张床上了。
沈廉丝毫不客气地表达了不乐意,赵马德也轻哼一声,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赵马德拿出被褥往沈廉那一扔,沈廉好歹是练过的,自然是接住了,但被子太大,几乎将他的整张小脸都给遮住了,只露出一双大眼。
赵马德看着沈廉那小媳妇样就受不了,或者说他是最受不了这类型的人了,总有种莫名的魔力,让他觉得自己理亏一样。
“你你睡地上,打个地铺而已。男子汉打个地铺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赵马德故意粗声说道。
沈廉觉得赵马德简直莫名其妙,他又没说打地铺不行,干嘛这么紧张啊,他又不是非得睡床。沈廉耸肩,然后顺从地把床被铺到地上。
赵马德估计不去看沈廉那细胳膊细腿的,然后擦着头发。沈廉已经躺着被窝里了。
“你会半夜起来上厕所吗?”沈廉突然想到这茬。按照赵马德的尿性肯定是要踩他几脚再去上厕所的,要照着这样来,他岂不是要被他踩出屎来。
赵马德一时有点懵,说:“啊,没有啊。”突然才回过味来,这是什么意思,接着就是熟悉的邪笑,说:“说不准呢,刚才貌似喝水喝得有点多了呢。”
沈廉毫无感情地看向这个时不时中二的家伙,说:“要不,赵哥我去给拿个罐子过来?”
赵马德又是飞起一脚,沈廉熟练地就地一滚,毫发无损。
赵马德咬牙切齿道:“睡觉!”
这一晚注定睡得不安稳,沈廉也是,听着床上有人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他就睡不着了。这时,赵马德的声音传来。
“喂,睡了没?”
沈廉挺尸,气息平稳,假装睡着。
“我知道你没睡的,骗谁呢,就你这货。”
沈廉不想出声,懒得理这神经病。
“你信不信老子踩爆你啊?”
“干嘛?”沈廉不情不愿地出声。
“嘿,我们来聊聊天呗?”
沈廉闷闷的声音传出:“有什么好聊的。”
“比如说聊聊,呃,”赵马德一时也找不到话题,一般他都是一直对沈廉是用拳头说话的,这下子要他跟他谈心,还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
“对了,就说说你怎么就喜欢男人好了。”赵马德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沈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身体是喜欢男人没错,可是你廉哥他不是啊。要问得问原主去。
沈廉只得说:“不知道。感觉来了就那样了。”
赵马德“啧”了一声,说:“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富二代到底在想些啥,不务正业就算了,还老爱玩这些东西。要我说,你们爸妈知道不得晕过去啊。”
沈廉心想,以后你就会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啥了,你也会成为基佬的一员的。基佬的巨轮终究会从你的身上碾过的。
沈廉张嘴就胡说:“这爱情啊,他不分性别是不是。喜欢的人是男的,只能说是缘分了,缘来了就挡都挡不住。”
赵马德嗤之以鼻,说:“就你们这还特么缘分。我听说你们这圈可是乱了,爱啥搞就啥搞......”突然,赵马德的声音停了下来。
沈廉觉得有些奇怪,说:“嗯?”
突然,肚子上被猛地踩了一脚!沈廉立马疼得蜷缩起来了。
妈的,真是要被踩出屎来了!
“你发什么疯?!”沈廉真心抓摸不透赵马德这货的心思。
赵马德的脚丫在月光下显得尤其有威力,他坐在床上,脚丫子还抵在沈廉的肚皮上,阴森森地说:“今个儿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以为我的豆腐是你可以吃的么?”
搁在沈廉肚皮上脚往上面压了压,沈廉得幸亏自己没吃多少东西,否则他非得正面吐赵马德一脸不可,让他丫的狂!
沈廉在黑夜里一脸生无可恋,想了想,决定反正憋屈了这么久,不差这么一回了,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你亲回来?”
赵马德差点就控制不住脚下力道一个脚下显灵就把沈廉给踩出个飚肠来的惨案。好在他还是稍微能控制住自己的。
他冷冷地说:“你这个死基佬。”
沈廉无所谓,你要是觉得舒服就多骂几句就好了,别折腾他。
看着沈廉没啥反应,赵马德骂的也没劲,他的脚放在沈廉的肚皮上,软软的,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往下压的时候还会微微地反弹,感觉是挺好的,突然地,赵马德就没脾气,也没舍得下狠脚踩下去,只得愤愤然地哼了一声去睡了。
第二天起来,赵马德明显没睡好,眼底下一抹淡青色,沈廉睡得一般般,昨晚被赵马德发神经,幸好多日以来在精神病院已经练出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也能睡着。
这一大早吃完早饭,在赵妈妈的极力挽留下踏上了回神经病之路。
毕竟他们这次出来时翻墙的,这次也依旧是翻墙,这次赵马德没那么坏了,沈廉也作死,起码是顺顺利利地回到了病房里。一回来,医生就来了。
医生依然是那副人模狗样,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穿着白大褂,温和地问这两货:“昨晚查房可是没见你们,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沈廉一切以赵马德为主,转头就看向赵马德,并伸出小手指指指赵马德,医生当然也转向了赵马德。
赵马德嘀咕着,沈廉这丫的平时不声不响,尼玛一到这种时候就机灵得不行。
赵马德又是一搂过医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说:“出去谈。”
沈廉在病房里也不知道他俩谈了些啥,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去别的病房巡查了,赵马德还是那副吊样。
按理说,暂时这段时间是没有什么事情了,可是,最近院长为了促进院中病人的和好相处,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和交流,以便于病情的尽早康复,特地举办了一场联欢晚会本来,沈廉就是在下面坐着看热闹就好的那种人,可是奈何院长还就死盯着他了。
应该说,大部分是被赵马德拖下水的。
院长吩咐这两个没有精神病的两人,霸占了院中的资源就该做出点贡献,比如说那晚帮分发礼物小零食,还得上台表演逗大家开心。他们一旦表现出不愿意,院长就开始拿着出院通知来威胁他们,最后他们只能向精神病院低头。
话说那晚月黑风高,沈廉和赵马德爬上爬下地好歹是勉强搭成了个违章建筑舞台。精神病人们多彩多艺,相声,唱歌,鬼畜,魔术随手就来。
当赵马德扑上去拉下一个试图用电锯锯开另一个人的时候,就轮到他们的表演了。
沈廉啥都不会,但赵马德样样都行。沈廉就是个陪衬的。
赵马德上台翻了几个空翻,再打了一套拳,沈廉尽在旁边呐喊鼓掌维持次序了,丝毫没有不上台的尴尬,最后还顺走了很多吃食。
在精神病院的日子没有了赵马德的压迫,其实还算不错的。这天,这不,沈小少的猪朋狗友找上病院来了。
“哟,沈小少,你还真在精神病院里啊。”这个穿着骚包,一脸不怀好意的,不就是那个岑俊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