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步向前一跨,席墨尧一把扼住了霏然的手腕,迫她与自己对视,冷冷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凝儿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事?我先前已经做过彻底的检查了,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凝儿也没有问题的话,那为什么半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做过避孕措施还是怀不上?”
启唇噼里啪啦的说着话,席墨尧一股脑的将心中的疑问全部都问了出来,握着霏然手腕的掌力,也越来越紧,不过霏然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她甚至于,连丝毫的挣扎都没有。
静静的站在原地,视线继续平静无波的看着席墨尧,等到他把话全部都问完了之后,霏然才缓缓的开了口。
“怀疑的目光,我只承受一次,然是还有下一次,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虽然霏然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但是,因为这一番话是经由她咬牙切齿一般说出来的,带着点点的愠怒,所以,席墨尧他们还是很轻易就感知到了她的怒气,不,与其说是怒气,不如说是霏然在捍卫自己的人格。
虽然明知道席墨尧他们怀疑自己是很自然的事情,毕竟自己对他们而言,完全是个陌生人,即使有盛名在外,可是,像他们这种一看就是身份上乘的人,心思比谁都要缜密,怎么可能会仅凭着区区几句传言就完全信任了自己?!
可是,一向清傲的霏然,那个昔日一向不在意任何人眼光的霏然,此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是从他们的怀疑眸光之中感知到了……屈辱,对她人格和医术的莫大屈辱!
所以她生气了,她不爽了,因此,等到她处理完洛轻凝的病之后,那个派人将她堵住并且“请”了过来的家伙,也……死定了!她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把他往死里整的!
想到这里,刚刚还在无视墨冷的霏然,此刻竟是主动转眸扫了他一眼,双眼明明平静无痕,看在男人的眼中,却似两汪冰漠寒潭,丝丝寒气直往外冒,似乎有点,渗人。
不过,墨冷是何许人?他早就在枪林弹雨之中穿梭惯了,什么样子的大风大浪没有经过,岂会害怕了霏然区区的一个阴冷眼神?
薄唇邪邪一勾,墨冷很是自然的将霏然的眼神默认成了……想看他,想要向他寻求帮助。
“你要是真不想受到质疑,就把洛轻凝的情况全部说清。”
事实永远只有一个,不是吗?一旦确定她说的是对的,那么他想,墨尧一定会大大方方的道歉的,要知道,他虽然狂傲,却也从来都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如果凝儿确实如你所说,没有宫寒也没有流过产,我一定会在事后给你一个交代的。”
意识到了自己的太过失礼,掌一松,席墨尧蓦地松开了霏然的手腕,说话间,他的那双狭长眼眸之中,闪耀着无比精锐的光芒,好似在它们的笼罩之下,所有的谎言和阴谋都会无所遁形的。
交代吗?
她并不需要别的,只要一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