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流星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小汪一开始看见一颗叫一声,后来发现周晚晚根本没精力搭理它,就自己歪着头去研究。
它越看越高兴,流星纷繁落下,像过年的时候周晚晚带它玩儿的烟花。小汪兴奋地跑到附近最高的沙丘上对着天空兴奋地“汪汪汪”,间或“嗷呜”两声。
星光下,它强壮威风的剪影站在沙丘上,仰天长啸,像宣誓领地的兽王。
一个中尉小队长羡慕地过来跟墩子商量,“团长,小汪生了小狗给我一只行吗?我肯定当儿子养!”
“小汪是我妹妹的狗,而且,它是公的。”墩子头都不抬地摆弄手里的汽车零件,非常给小汪面子地没揭穿它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
周晨笑眯眯地过来,“当儿子养?那你得先找着媳妇!”
小队长同志看看跑前跑后给周晨打下手的团长,再看看地上他刚装了一半就扔下的发动机,特战队员敏锐的直觉让他把他们团绰号“光棍儿团”,团长三十多了带头不肯找媳妇,身边连个母苍蝇都飞不过去的话咽了下去。
这几天接触下来,他们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对团长这一双弟妹的认识。
那个看着娇娇嫩嫩花骨朵一样的小妹妹,不声不响地一出手就把几十个特战队员都没办法的石门炸了,一眼就能看出汽车上有炸弹,再看看她养的小汪,真如外表那么柔弱。怎么可能养出这么强悍的狗来?
这个弟弟更吓人。被土匪掳了去竟然能单枪匹马把土匪窝给端了,再看看他那身手和枪法,他们整个团也没几个能赶得上的!
关键是人家还是大学教授,考古学家!他们摸抢练肌肉的时候人家在拿笔写字!
有对比才有差距,以前团长在他们心里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跟这对漂亮得不像话的弟弟妹妹一比,团长就成了他们家最不起眼那个了。
“我咋觉得团长他们家人都不正常呢?”一个战士曾经小声嘀咕过。“身上像有股仙气儿似的!”
“就是,太好看了!”马上就有人附和,“我要是有这样的弟弟妹妹,我也得跟团长似的,放手心儿里捧着!”
现在这个他们团长放手心儿里捧着的漂亮弟弟笑眯眯地站在眼前,小队长忽然就气短起来,干笑着说了句,“那还是等我找着媳妇再说吧!”转身就跑了。
跑了好远,小队长脑子里就只有战友的那句“太好看了”!摸摸砰砰乱跳的心脏。小队长觉得他是真得马上找个媳妇了!
小汪却是不知道自己改变了一个立志晚婚大龄青年的婚育观,叫了一会儿跑去篝火边要了两块肉吃,又回去守着周晚晚。
周晚晚身上不知道裹了多少件衣服,蚕蛹一样被沈国栋抱在怀里亲吻,隔了那么厚的棉衣,还是被他揉得气弱手软。实在被欺负狠了。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反而把沈国栋激得动作更加激烈。
“闷……”周晚晚在窒息之前终于挣扎着说出一个字,却不防沈国栋的唇忽然转移到她鬓边,一口含住了她整个耳朵。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接着就是一声轻呼,不是刻意压抑,而是已经完全没了力气。
沈国栋的脑子早被烧得火红一片,明明听见了周晚晚的话,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刚要放开她,小汪已经猛冲过来。对着他就是又凶又厉的一声大叫,“汪!”
这声叫跟它平时在家的叫声完全不一样,凶悍又勇猛,只有面对危险的时候才会这样。
“小汪。”周晚晚赶紧出声。
周晚晚太了解小汪了,真让它觉得危险,它是从来不会先叫的,今天因为是沈国栋,虽然它觉得周晚晚被欺负了,还是要先叫一声确认一下。如果她不赶快出声阻止,下一秒小汪肯定就扑过来了。
小汪得到回应,没有去攻击沈国栋,却也不肯走,困惑地歪头看着周晚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不怪小汪糊涂,两年前他们在绥林的小院子里搞“地下情”的时候,小汪在家里没跟来,这还是它第一次见周晚晚被沈国栋“欺负”成这样。
而且刚刚周晚晚确实是被憋坏了,它能敏锐地感觉得到她是真不舒服了,这跟平时他们之间的笑闹完全不一样。
周晚晚被它看得脸红,藏在沈国栋怀里赶它,“非礼勿视!不许看!”
小汪又换了个方向歪歪头,更不明白周晚晚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有一点它是很清楚的,这里不但周围不安全,现在连沈国栋都不安全了,它是肯定得形影不离地保护周晚晚的。
沈国栋被他们俩逗得哈哈大笑,一点都不介意小汪刚才六亲不认要攻击他,“这傻狗平时怕我都是装的!原来不是真傻呀!”
小汪又认真评估了一下,觉得周晚晚暂时安全了,才一屁股做到旁边守着她,不再虎视眈眈地盯着沈国栋。
“现在不怕闷了?”沈国栋轻笑着去看埋在他怀里的周晚晚,想把她抱出来,看她小脑袋使劲儿往自己里扎,也不坚持,去亲她的发顶,“冷不冷?”
周晚晚摇头,脸上一片炙热,把脸更深地往沈国栋怀里埋下去。蹭了几下,忽然听到头上的抽气声,然后是沈国栋猛然变得粗重的呼吸。
周晚晚一顿,这才发现不对劲儿。沈国栋怕她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都裹到了她身上,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不知道是刚才的动作太激烈,还是她蹭开的,衬衫上两三颗纽扣已经解开,她的脸藏在他敞开的衣襟里。已经贴上了他的胸膛。
沈国栋的胸膛在眼前剧烈起伏。耳边是他砰砰砰的心跳声,周晚晚又窘又羞,偏偏沈国栋又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急得她胡乱找借口,“沈哥哥,你快穿上大衣,太冷了。”
她一开口。沈国栋全身的肌肉一僵,抱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力。
“沈哥哥?”周晚晚的声音都有点抖了。
沈国栋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出的气息炙热而急促,“小祖宗,我快热死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周晚晚眨了眨眼睛没敢再说话,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扫过沈国栋的脸颊和鼻梁,跟她刚刚吹拂在他胸口的气息一样,若有若无。还带着微微的凉气,却搅得人心痒难忍,只想把她放在怀里手里揉搓,怎么都嫌不够。
沙漠的夜晚,气温骤降,沈国栋却热得一件薄薄的衬衫都要穿不住。
一滴汗水落到周晚晚的鼻尖上。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去碰。伸到又一半又缩了回来,有点尴尬地冲沈国栋笑,“沈哥哥,你出汗了。”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的眼睛简直可以媲美沙漠狼,就差冒绿光了,连小汪都警觉地挺直脊背竖起耳朵,紧紧盯着他。
沈国栋自己也感觉到心里马上要控制不住的野兽,怕吓到周晚晚,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不敢再盯着她看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国栋才平复呼吸。低低地笑了出来,声音醇厚又带着一点沙哑,“囡囡,幸好你已经长大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忍五年。”
周晚晚马上听明白了沈国栋话里的暗示,脸腾地一红,羞得呼吸都要停了,挣扎着不肯让他再抱着。
沈国栋怕她害羞,后面更露骨的话不敢再说出来,赶紧转移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周周呢?一直没找到他,这小子肯定不会跑,墩子要派人去追,我给拦下来了。”
周晚晚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在这时候让给沈国栋添堵了,“我把他藏起来了,等我们商量好了怎么办再放他出来。”
“你的意见呢?”沈国栋自己的意见一向是主张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阶段的,至于周周无不无辜,对他是不是公平,跟周晚晚的安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他还是会尊重周晚晚的意见,最后要怎么办,他肯定会听她的。
如果周晚晚心软,留一个周周也不是大事儿,他当然护得了她。他不止是要保护她的安全,更是要让她一世安乐,随心所欲地去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他具体的事都不知道,对我没恶意,爆炸的时候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周晚晚说完又补充,“他不知道我可以躲起来。”
更重要的事,她能控制得了周周。她有一千一万种办法监视周周,甚至在他准备泄密的时候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
周周现在对她是没有恶意的,而且并不知道任何细节,她没办法对这样一个全心为她着想的人下手。
沈国栋本就没把周周当回事儿,说起他也是为了不让周晚晚再害羞。既然她要留着,那就留着,“还有那个宋三改,这个人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这么多年,周周什么品性沈国栋还是了解的,而且他对周晚晚确实不会有恶意,可是宋三改就不好说了。
周晚晚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吓晕了的宋三改。这个人可比周周麻烦多了。
周晚晚痛快地点头,宋三改的事她确实也不想管,沈国栋要管就交给他吧。
“你放心,他自己不作死我肯定不会对他下手的。”在周晚晚看得到的地方,沈国栋一向爱惜羽毛,绝不会去做有损自己形象的事。
所以即使他其实是想在沙漠里挖个坑直接把宋三改埋了了事,还是会转几个弯儿让周晚晚看到他对宋三改仁至义尽,是他自寻死路。
沈国栋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虚伪,让周晚晚喜欢他,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人生目标,为了这个目的,他做什么都叫脚踏实地!
沈国栋的话音刚落,营地忽然传来两声枪响,土匪的一个地窝子忽地一下着了起来。(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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