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站在外面,手按在扶手上,听着女儿的声音忍俊不俊。

在安全屋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恐怕只有项念能给大家带来快乐和笑声。

江唯一转过身望外安全屋外面的天空,她的小腹已经有隆起的弧度。

那一边打得血雨腥风,这一边风平浪静。

三个月。

她过了三个多月的太平生活,可泰国那座城市却没有停止战役的情况,她踩着湖上的走廊往前走去,前面是一片空旷,只有极低的花坛,扇形的花坛分成一处一处。

比起泰国,国内的空气一日比一日凉。

江唯一拉紧自己身上的白色毛衣外套,一步一步走在花坛间。

这个地方,她已经呆了许久,久到每走一步她都知道接下来一步,那边的花开得有多好看。

清风吹来,落在身上有着丝丝的凉意。

江唯一在花坛间走来走去,蓦地,她抬起眸往前望去,只见有三部黑色的轿车朝这边驶来。

她的眉头一蹙,整个人戒备起来,人往后退了两步,想要退回安全屋。

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以这么近的距离,肯定早发现了,不可能轮到她发觉,除非……这车是被安城允许进入安全屋的。

“……”

江唯一站在那里没有动,风吹拂起她的长发。

只见那三部轿车在花坛不远处停下来,阳光晃过车身,如墨一般黑得发亮。

车门被推开。

江唯一就这么望着,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不染半点尘埃的黑色皮鞋踩在地上,修长的双腿,一件灰色长款大衣衬得他格外英伟不凡,一头齐整的短发,深眉下是一双狭长的眼,深邃极了,阳光晃过他的脸,轮廓线条透着成熟的性感,唇角微勾,勾勒出一抹妖异。

妖孽。

妖孽来了。

江唯一站在那里,一张美丽的脸上很平静,只有眼泪无声地落下。

项御天站在车旁,静立了两秒,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江唯一望着他,蓦地抬起腿就朝他狂奔过去,不顾一切的,朝他冲过去,一头长发在风中扬起,她用力地投进他的怀里,牢牢地抱住他,双臂紧紧锁住。

铃铛轻响。

抱上的一刹那,她清楚地知道,他又瘦了。

“孕妇还跑,江唯一,你知不知道怎么做孕妇?”项御天伸手抱住她,不悦地说道,声线性感而磁性,动听得致命。

江唯一仰起头看向他,“你一来就指责我?我不会做孕妇,你来做啊。”

项御天低眸凝视着她,闻言,眼中划过一抹暧昧,“孕妇我做不了,我只能做让你变孕妇的事。”

“……”

江唯一郁闷地瞪向他,“项御天,你真是个变态。”

“我是你男人!”

“哪有你这样的。一来就说这些。”

项御天站在她面前,低眸看着她,抬起修长的手抚过她的脸庞,嗓音低沉磁性,“我看看,胖了没有。”

“当然胖了。”哪有孕妇不胖的道理,江唯一站在他面前,“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