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项御天将酒杯搁到一旁的柜上,转身离开。

他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嚣张、张狂、邪气都化为落寞,一双幽深的眼里没有一点光彩,只剩下无尽的寂寞。

她说,他要敢那么做她恨他一辈子。

他要不这么做呢?

她能爱他一辈子么?

她能不把他只当成一次任务么?

答案是否定的。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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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悄然临近。

江唯一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圆形床上,死命地挣扎手上的手铐,用手铐砸丘比特雕像,手砸破了皮手铐都纹丝不动。

哪家的情趣手铐怎么生产质量这么好的。

丘比特雕像很笨重,凭她的力量连在拖着在这个房间里走几步路都困难。

她不能留在这里。

她不能让项御天把她丢到游艇上,任人拍卖蹂躏。

项御天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江唯一双手鲜血模糊地和手铐在做斗争,仿佛一点疼都不怕一样,一张小脸苍白得连半点血色都没有。

“……”

盯着她手上的血迹,项御天胸口掠过窒息似的闷。

停顿了一秒。

项御天端着餐盘走过去,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嗓音冷冽,“把一双手弄残了,是想破坏我的宴会?”

“你放了我!”

江唯一奋力地挣扎,抬眸一双眼充血地看向项御天那张妖孽的脸,“放了我。”

她的声音近乎沙哑。

一双眼里有着一点模糊的水光,应该是挣不开手铐急出来的。

“不放。”项御天在她身旁的床边坐下,将餐盘搁在自己的膝上,上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项御天,别用这种低级的方式来侮辱我。”

“可我只有这样才能看到你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项御天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目光居高临下,一派张狂,温暖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温柔而残忍,嗓音性感魅惑,“原来你怕这个。”

“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唯一盯着他,偏过脸,不让自己的脸在他的手掌心里。

闻言,项御天目光一深,他别过脸,眸子幽深地望向前方,声音幽冷,“好,那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掉。”

“……”江唯一坐在床头呆住,错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打掉孩子?

“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拿掉,和死瞎子离婚。”

项御天的膝盖上搁着餐盘,一双深眸看向她,带着一股不可测的深邃,逐字逐字地道,“我就放过你。”

她不能生下别人的种!

“我不能打掉孩子。”她道。

“你这肚子最多四个月,有什么不能打的?”项御天冷冷地说道,“就算是七、八个月,还能引产。”

有什么不能打掉的。

“……”

谁说她的肚子才四个月?

江唯一愕然地看着他,随即低眸瞥了一眼自己挺起的肚子,有这么不明显么?

算起来,四个月前,似乎是她和项御天关系正开始恶化的时候,她去见他的次数少了,所以他以为她和安城……

那他会这么想也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