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他一口一个渺渺,叫得我恶心,我又不是渺渺,有几次他叫我差点都不记得回应了。”

“……”

项御天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瞪向里边。

“可他还是信你,不是么?”安城替她按摩着肩膀,赞赏地道。

“那是他傻,我不过是小时候听渺渺说起他们相遇的事,随便一说,他就信了。”

江唯一像是觉得好笑似的笑出声来,转过身抬眸看向安城,纤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说他是不是智商不够?这也信。拜托,只要是渺渺的朋友都知道她遇见过一个哑巴哥哥的事好吧……真蠢。”

她笑得很开心,仿佛,这真得是件特别好笑的事。

“……”

项御天站在门外,盯着她的脸。

这是他见她笑得最开怀的一次,笑容美得刺眼。

他想。

他这辈子都不忘记她脸上此刻的这个笑容,讽刺、嘲弄、不屑。

听着她的笑声,安城的脸色凝滞了两秒,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而后配合地道,“反正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只要项御天伏罪,你就算没白牺牲。”

“……”

项御天被拷着的手握紧了拳。

“我牺牲可大了。”

江唯一从椅子站起来站到安城面前,一双白皙的手暧昧地缠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唇几乎碰上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诱惑,“安城,我是为了你才愿意做这什么鬼卧底,你会不会嫌弃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她问着。

她的唇风喷薄在安城的脸上,吐息若兰,她的指尖紧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

安城双眸微垂,没有视距地盯着她,嘴唇微张,“不,当、当然不、不会。”

他结巴了。

他温和的脸上不自在地泛出微红。

“说得这么言不由衷?”江唯一不甘地问道,纤细的五指从他肩上滑落,暧昧地抚摸,伸手握住他的领带一把攥住,“我为了你,可是在项御天卖力地演怎么怎么爱他,怎么怎么无奈,你要是嫌弃我,我可就是白牺牲了……”

“不、不会,我永远不嫌、嫌弃你。”安城难以自控地结结巴巴说着。

“你明明就有,不然为什么结巴?”

江唯一如**般地嗔怨着。

“我、我没有,你很美、美好,真的。”安城越想解释却越是结巴。

“我才不信。”

江唯一娇嗔,放下缠住他的手。

闻言,安城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一手抚上她的脸,寻到最佳位置,低下头就吻上她的唇……

“……”

江唯一震惊地睁大眼,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想又是放弃。

安城吻着她,带着一丝急迫性,辗转反侧……

“砰——”

门,突然被狠狠地踹开。

“放开她!”

一声怒吼响彻房间。

江唯一转过头,只见项御天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一双眸像是从地狱出来的眼神,阴森得恐惧……

项御天目光幽幽地瞪着他们。

江唯一惊慌失措地推开安城,尴尬地看向他,“项御天,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