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回国会休息一段时间,大概两三个月吧。导演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挑选演员、架设剧组。好了,闭嘴!看电视,别废话了!”云帆紧盯着电视屏幕,当看到罗蓉问了一个问题后,忽然喊了停认真的看着节目。
只要不是想在圈内混吃等死,对自己现在的成绩非常满足的艺人,都想要知道安朵的某些经验,就比如此刻罗蓉的问题和安朵的回答。
罗蓉问:“所有人都知道您的演技非常好,请问您有什么特殊的锻炼演技的方法吗?”
“特殊方法?”电视中的安朵并不知道此刻有那么多的人关注自己,靠坐在沙发上略微沉吟了一下回答:“特殊方法没有,不过每个演员都应该有独属于自己揣摩演技的方式,我就说说我的吧。”
“我并不觉得自己的方法特殊,事实上我反而觉得非常蠢,但对我挺管用。我每次拿到剧本都会先将剧本看完,再看第二次第三次,然后用笔做各种标注笔记。每一次读剧本我都会有新的感悟、然后会做新的笔记,这可以加深对角色的把握和了解。看到一段剧情的时候,在剧本本身就有的注解下面写上更深一点的间接,可以让到时候拍戏时更加轻松。”
罗蓉有些惊讶和吃惊:“所以您就是一直看剧本吗?”她所知道的安朵都是非常天才的演员,还以为她有其他特殊办法或者天生如此,却没想到她是靠着死记硬背的法子记下来。
电视屏幕中安朵弯唇眨眼一笑,摊开双手:“所以我说是很蠢的办法,但如果真的想揣摩好角色,这对于新演员来说是个可以考虑的法子。多次看剧本不仅可以加深对角色了解,每次看还可以有不同的感悟。拿笔记下来你的体会,等剧组真的拍到这段戏的时候你能更轻松的进入角色这段心情。毕竟拍过戏的都知道,剧组只要开机分分钟烧的就是钱,导演没多少功夫让你一直对着一段戏一直拍一直熬。时间紧迫,提前做好准备是个很不错的法子。而且当你多次翻完剧本后,你会发现你的台词差不多都已经在脑海中有了记忆,对于有对手戏的演员的台词你也会记得一些。你记得自己台词和对方台词后,拍戏如果遇到类似卡台词问题你反倒可以帮助对方。这虽然没什么用,但其实可以帮你在剧组更好的融入大环境。”
罗蓉恍然大悟、看着安朵的眼神却多了一些敬佩。有天分的人很多,但有天分还能十几年如一日的保持艰苦习惯挖掘自身的人却更值得人尊敬。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和你有对手戏的演员对戏,单独没人的时候就对着镜子,要么就让助理帮你看着。特别是导演讲戏的时候,认真听,那会对你帮助很大。如果有可能让助理准备一个手机录下来你被喊咔的那些戏份,拿回来翻来覆去的看,总能看到自己没达标的地方。”
安朵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特殊法子,在圈内都是非常多的演员尝试过的办法。这些办法有用吗?
自然是有用的。
但需要的却是更多的坚持。
电视中罗蓉和安朵的对话仍旧在继续,两人的话题多是围绕着工作和安朵曾经的经历。罗蓉之前显然做了很多功课,还把安朵曾经拍摄《修妖录》吊威亚结果掉到地上的事找了出来,询问安朵事情经过。
安朵显然有些惊讶,但这件事也并非不能说,只是隐瞒了涉及向先生的部分,回答道:“那是个意外,谁也没料到会发生那个意外。当时是挺吓人,好几米的高度我才穿着长长的裙子在天上飞,威亚突然就发生了问题,但好在我运气好并没出事。”是运气挺好,向先生那么远的距离都能接住她。
罗蓉深入了这个问题:“那这件事让您产生过心理阴影吗?”
安朵沉吟了一下:“是有一点,那件事发生后那一段时间拍在天空中飞的剧情我会特别小心,会习惯性去亲自检查一下威亚情况。但事实告诉我这显然是多此一举,之后没有任何事发生,非常安全。”
“在您多年的拍摄过程中,有遇到比这个更危险的情况吗?”
“有吧。”安朵想了想才笑着回答:“看过《魔帝》的影迷都知道,这部电影拍摄过程中遇到了非常多的意外情况。毒虫蛇蚁、原始丛林、悬崖峭壁,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危险的那次是我和塞勒斯拍对手戏,结果打着打着谁也没料到一堆枯草下面竟然盘着一条毒蛇。”
现场的大屏幕恰到好处的给出了这段资料,大屏幕中塞勒斯就在毒蛇旁边,而安朵就在塞勒斯前面,她的脚虚虚的踩着塞勒斯,却一动不敢动。
那条毒蛇危险的直起脑袋,三角形的脑袋让人毛骨悚然,从大屏幕的视频花絮中可以听到有人轻轻倒吸口气用英文喊上帝的声音,甚至拍摄的摄像师手都在发抖。
这样的氛围让现场的观众也轻轻吸了口气,不是所有人都看过《魔帝》,是以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过这段花絮资料,此时放出来还是挺震撼的。
那条毒蛇就在旁边对准了塞勒斯,而安朵就在前边。
安朵扭头看了大屏幕一眼,然后弯唇一笑,笑得格外开心:“对,就是这里,当时真的吓死我了。情况非常危急,我们的医生没准备这种毒蛇的血清,而拍摄地点距离有血清的医院足足有三四天距离,那是在非常深入原始丛林的地带,根本没有路可以走进去。所以要么是想办法弄死那条蛇,要么就是塞勒斯完蛋。”她说着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倒是让全场笑了起来。
罗蓉也跟着笑起来:“很显然塞勒斯先生现在非常健康,所以这条毒蛇死了。”
“是的。”安朵也心有余悸:“当时谁都不敢动,因为那条蛇已经将塞勒斯当成了敌人和食物,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距离又太近他根本不敢跑。从我视线那里可以清晰看到他冷汗在掉,支撑着地面的胳膊在发软的颤抖,但却不敢稍微有任何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