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仍旧施行冷漠盯人的政策,将她的话直接过滤了耳朵,根本不给于任何的目光。这种极端的无视让本就心情急躁的向婧慌得发疯,越发睥睨尖锐的叫嚣:“你们凭什么抓我?安朵还管不到我这里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她不是早说了和我独木桥阳关道各是各的,现在凭什么管到我头上来。”
几个保镖仍旧是沉默以对,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她。种被人无视的滋味与内心的惶恐焦灼就像是洋酒和白酒混合在一起,搅拌得人五脏内腑都混淆。她克制不住最毒的慌张乱吼:“怎么?安朵还没上位呢,你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背叛了我爸,向她投诚?别做梦了,我爸还没死、我也还在,只要有我一天,她就休想!”她说得咬牙切齿,眼中却是一抹嫉妒和不甘飞逝闪过。
任凭向婧吼得嘶声力竭、威逼利诱,几个保镖仍旧将她当成了空气。时间一长,让本来就慌得要跳楼的向婧彻底的崩溃了,反倒没了力气嘶吼呐喊,但脸色却一会儿比一会儿难看。
安朵仍旧什么都不知道,两台摄像机一直跟着她跑,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的游客,想要找到机会不动声色的将事情告诉她,实在困难。而此时对约翰而言最重要的事,是将安朵保护好,所以见她一切如常的在拍摄,约翰沉吟潘科并没打断她的工作。但就算他没打断,时间久了,安朵从周围围观旅客中见到了好几个熟悉的保镖面孔,也紧接着略有所觉。
在和摄像机谈笑风生中,她弯起眸子看了约翰一眼。四目相对,对方隔着不远的距离朝她按了按大拇指,这是他们很久以前约定好的一个动作。就是作用在这种不方便直接告诉她的情况,传递的信息就是有意外情况出现。
意外情况……
想到周围突然多了起来的保镖,她竟下意识的想到了今早一晃而过的那个背影。或许是两件事突然凑到一起太凑巧,才让她这么天马行空的怀疑,但那个念头在脑海中生了根怎么也拔出不掉。
安朵秀眉微皱,摄像师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虑:“亚历山大出局!”
“什么?”安朵错愕抬头,不掩惊吓的道:“这怎么可能?”如果算个敌人排行榜,那在她怀疑目标上亚历山大绝对是和海蒂尔达相同的位置,但他竟然会这么鲁莽的提前选择,还出局了?
这怎么可能。
摄像师对她耸了耸肩,示意就是这么可能。
安朵的心一下就有些乱了,约翰说的意外情况还有正在拍摄的节目两件事搅在一起,让她略有些头疼。看着站在人群中呈包围圈的保镖,她轻轻吐出口气,暂时放下了这件事,将全副心力放到了节目拍摄上。
而与此同时顶楼甲板上,在总导演宣布亚历山大选择错误的时候,诺兰和乔舒亚绷不住的站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惊愕的追问:“难道信封找完了吗?上帝,你竟然会这么快选择!”
亚历山大听到导演的话,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虽然提前出局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这个结果也是在承受范围内。面对焦灼追问的两人,他冷淡抬眼,淡漠的道:“早晚都是选择,更何况现在船上的信封虽然还有很多,却也代表那些信封中装的线索有许多都是假的。既然知道有可能是假的,倒不如果断一些用自己之前得到的真实线索拼凑一番,不过很遗憾的是输了。”他虽然说着遗憾两个字,但脸上的表情却是镇定若初。
“不过……”他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咖啡,捧在手中,眯起眼意味深长的道:“我倒是对那个卧底是谁越来越好奇了。”
诺兰挫败的叹气:“我更好奇,可惜那个卧底藏得太好了,到现在也没被人找到。”
“不是没被人找到。”乔舒亚接过他的话:“只是我们都觉得自己很聪明,所以最开始都没将那个卧底放在心上。后来也因为我们自作聪明和为了抢在其他人之前拿到胜利,导致了我们不可能友好合作,所以才让那个卧底浑水摸鱼一直活到了现在。”
诺兰争辩:“但不得不承认他或者她能藏到现在,的确厉害。”
“……这个我得承认。”乔舒亚忧郁的叹气,目光转向已经汇合成五个方块的大屏幕,靠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问道:“反正我们已经出局,不如来猜猜谁最像卧底。”
“不猜。”亚历山大冷声拒绝:“既然游戏已经出局,那我就不会再重新玩一次,这并没有什么意思。”
诺兰和乔舒亚对视一眼,只能默默承认果然前辈影帝的风范儿就是不同。但既然亚历山大都不说话,他们两人猜来猜去也没意思,索性就放弃了这件事,只乐滋滋的看着大屏幕上剩余五个嘉宾的表演。
在看到辛西娅再一次完成了条件拿到线索后直接选择将假的线索塞进去后,诺兰头疼扶额:“上帝,怪不得猜不出来,我想问他们到底塞了多少个假的线索进去啊!!!”
乔舒亚吐槽:“说得好像你没塞过假的进去一样。”
游戏时间已经从早上九点进行到了现在下午的三点,长达六个小时的一直拍摄对每个嘉宾来说也是一项很难的挑战。加上几个嘉宾的不停出局和找到的线索真真假假怎么也看不透,更加加剧了这种紧张和疲倦。
没过多久,终于熬不住的辛西娅一咬牙一鼓作气冲到了顶楼甲板上来,早就迫切盼望着有嘉宾抵达的诺兰两人蹭的站了起来,期待万分的看着辛西娅抬头挺胸走到了小黑板前,看着上面剩下的四张照片,突然站定不动了。
这让焦灼万分的诺兰怎么受得了,连忙蹦哒过去催促道:“你想选谁?要不要我帮你挪照片?”
“你拿到的线索真的拼凑出卧底了吗?能告诉我们是谁吗?”乔舒亚紧跟着好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