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向沄的矛盾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两个庞大势力的不死不休,两个跺一跺脚世界某些领域都会出现地震的势力相互厮杀拼狠,危险程度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在布拉格家族落入下风的时候,想要抓住向建林的软肋从而对安朵动手也是理所应当。更甚至与她还接到过向沄几次发疯的咆哮电话,当然面对那个女疯子的疯狂发泄,她也是毫不客气的讽刺了回去。不过挂断电话后,她却是有些莫名其妙。向沄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时候打电话朝她疯狂发泄有用吗?
已经没用了。
因为事态已经发展到不是所谓向沄被布拉格家族的人丢出来就能解决的事,这其中的恩怨和利益纠纷以及厮杀和仇恨除非一方赢了、或者另一方败了,否则永远都会不死不休。
也正因为时态发展太过,三个月的拍戏中她遇到了好几次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身边的保镖从原本的两个变成了十几个,隐藏在她所不知道角落的保护者也出现过。在这种危险情况下,她能坚持拍完戏而不是中途罢工都已经算是够敬业的了,参加剧组的聚会和活动自然是不大可能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如此受到剧组大家崇拜的安朵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难道她在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时候身上突然多了万人迷的魅力点添加?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话。
三个月的拍戏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等她的戏份以拍完安朵迅速的就告别了剧组,和自己的一行大部队快速赶往机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私人飞机,一行人快速的飞往了京城。
离开几个月,京城的夜色仍旧是灯光耀眼。一行人下了飞机,从特殊通道口低调而快速的往外走着,旁边的罗曼正和她说着话,忽然间看着前方激动的嗷了一声:“安姐,你看。”
安朵脚步一停,若有所觉的往前看去。隔着墨镜有些昏暗的阻隔,站在机场外夜色中的那抹欣长高大的身影很快的撞入眼帘。安朵眼眸轻轻一眨,绷着的唇角渐渐泛起勾勒起笑意,在对方朝她张开的双臂皱,踩着高跟鞋快速而期盼的朝前边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促,她的衣角仿佛都带着风,到了最后她的快走已经变成了奔跑,长发逆着风在空中飞舞,那张略显倦怠的脸上满是惊喜和愉悦。
封景虞快速上前几步,将人重重的抱在怀中,在略显清冷的寒风中吻了吻她的额头。
几个月的分别和怀念在短暂的一秒钟拥抱中一点点的散却,封景虞抱着怀中人纤细的腰身,半响后才弯起唇角低声笑着:“这么想我?”
这种时候不是该说几句温馨又甜蜜的话吗,居然这么大煞风景的调侃她。安朵掀了掀眼皮,一反之前激动的样子,毫不客气的推开她,用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翻脸不留情:“你不是在m国吗,怎么突然在这里?”
封景虞抓住安朵推开自己胸膛的手,不紧不慢间的握住然后与之十指相扣。略显冰凉的手指让他有一瞬的皱眉,然后握着那只手放进了大衣口袋里面,这才轻笑着懒散道:“《修妖录》国内外的官网上一直都在传某人最近拍的那部戏的适合cp,我再不回来在公众面前展示一下,我这个正牌未婚夫是不是就该下岗待就业了?”
“下岗待就业?”安朵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不过这也证明我演得好,把一个和我性格完全不同的角色演得那么生动、让现实中和我看起来一点也不搭调的云帆和我在剧中看起来那么般配,也是我的本事。”
封景虞脚步一定,嗤笑着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是啊,本事真够大的。你拉仇恨的本事也挺大,都让人泼硫酸了。”
安朵一听就知道某人准备秋后算账,叹了口气:“几个月前的事了,有必要现在还来上纲上线么?”
“很有必要。”封景虞敷衍的回答了她一句。
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抵达了停车场,先行一步的保镖拉开车门后两人坐了进去,封景虞这才捏着她下巴,凉飕飕的启唇:“你说你都差点被硫酸泼到了,还不值得我上纲上线。”
安朵拍开他的手:“我记得我也没让泼硫酸那个人好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他这会儿应该已经进了监狱。”
是的,监狱!
杀人未遂和伤人未遂不过是在两者之间,但这两个性质的判罚却是截然不同。而安朵显然没有为了肇事者考虑,将性质往轻了说的意思,所以这个判罚也是情理之中、理所当然。
只不过她想到那一对在法院外崩溃大哭的父母,心中却是难免飘过一两丝感慨和复杂。或许有同情吧,但更多的却是讽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个年轻人会有这种******倾向的性格,她不相信这十八年就从没表现出来。既然发现了却不让他改过来,反而是任由他发展到这种地步,自然该接受因有的惩罚。
“那是他。”封景虞冷哼一声:“现在我是找你算账,可不是找他算账。”
安朵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提醒:“我记得我是受害者,法院给我的定性也是受害者。”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封景虞伸手恶意十足的掐了她脸颊一下,看着安朵吃痛的表情时,却一下子心软了。在车厢橘色的灯光中,缓缓的叹了口气,抬手将他抱在怀中:“你说你去帮什么忙?”
安朵闭着眼靠在他怀中,平静的道:“就算我不去,让乔欣沁进入了剧组,到时候在剧组也会干起来。与其拍戏过程中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倒不是提前解决啊。”当然她之前肯定没想到这么多,只不过后面回想一下,却发现真的是这个道理。
封景虞冷笑:“就你有理。”
安朵不欲再提起这个话题,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突然回国了?都没先告诉我一声。别给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我才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