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建林在事业上是个绝对的成功者,但在家庭和女儿身上,却也是个肯定的失败者。掐着烟头他反而拨通了封景虞的电话,好生叮嘱一番这才作罢。
电话挂断,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淡声问道:“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是谁,当然是今晚抓住向婧的那三人之中还活着的两个。被询问的保镖上前一步恭敬回答:“关在房间里。”
向建林站起身来,冷声道:“带路。”
保镖恭敬颔首,将他带进房间。只见之前那两个在向婧面前嚣张又恶性的青年被绑着四肢扔死狗一样扔在地上,听到动静有人进来恐惧的发抖的蜷缩着,半点不见之前的跋扈嚣张得意洋洋。
两人一眼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向建林,面带漠然、眼神冷厉,面容阴寒,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再想到之前在眼前被杀了的朋友,心中越发恐惧大作,浑身抖得像是得了癫痫一般。
向建林抬步入内,在两人恐惧的目光之中一脚状似轻轻的踩在了穿着黑色夹克的混混青年手上,声音也是轻飘飘的:“听说你欺负了我女儿。”
话应刚落,夹克男猛地凄厉惨叫一声,他拼命的想将手从向建林脚下扯出来,但却怎么动作都无可奈何。凄惨、崩溃的尖叫声中,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他脸色煞白的求饶:“救命!救命!我不知道,抱歉,我不知道那是您女儿,是有人拿钱给我让我这么做的,先生,我可以带你去找那个人,求求你绕我一命,饶我一命。”
“饶你一命?”向建林眯眼,面无表情的踩了踩皮鞋下的手,一用劲儿伴随着一阵骨骼错位和撕裂的声音,夹克男发出凄厉恐惧的哀嚎,吓得旁边的另一个男人同样脸色煞白,几乎濒临崩溃。
“向婧之前有没有说让你们饶她一次?”向建林忽而轻声说着,脚下也随之用力着:“有没有让你们放过她?”
男人的恐惧嘶吼声越发凄惨,那双手几乎废了一般的软巴巴的在他脚下放着,错位的和手腕彻底移开连接。
向建林抬手,身后的保镖双手递上来一把消声枪,在夹克男瞪圆的双眼中抵在他的额头,冰凉额枪口从他的额头滑到他僵硬的嘴巴,随后他听到向建林寒声骇人:“虽然我并不太满意这个女儿,甚至有时候想让她回炉重造。但很遗憾的是,我更不满意有人欺负了她,特别是用这种方式。”话音落下瞬间,在对方强制性张开的嘴巴以及满目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求饶之中,砰的一声轻响,他脸上的恐惧凝固呆滞,然后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向建林收回枪,拿出一张白色的丝绢擦拭了一下枪口,平静的看向剩下一个已经吓得尿失禁的人:“那么接下来该你了。”
那人双股战战、裤子湿哒哒的,只用恐惧和绝望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见到向建林用枪举着他,他忽而崩溃的挣扎起来:“我可以带您去找真凶,找幕后主使,求求你别杀我,求你了!今天的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求你了。”
“真凶?”向建林不感兴趣的勾起薄唇,双眼阴霾沉沉:“抱歉,遗憾的是我并不感兴趣。”
到底是谁他清楚的很,不需要去浪费时间一层一层的查上去,所以也懒得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几分钟后向建林如常沉然的走出房间,此时酒店最上边的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他虽有心教训一番向婧,但此时此刻到底正事重要,所以暂且放过了她,留了人看着她后,带着人直接上了直升机。直飞国际机场后,换了私人飞机用最快的速度开回国内。
而另一边,此时已经凌晨五点多。酒店房间内,安朵垂着眼皮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戳着膝盖上的平板电脑。在她身边是铁塔一般守着的约翰,而坐在另一边陪着她的却是这座酒店的老板。此时正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着脸上的冷汗,极力向安朵解释在酒店抓到的那两个人绝对和酒店一方没任何关系。
而在另一边,伦娜傻傻的坐在床边,用一种几乎难以相信的目光看着安朵。脸上的神情变幻、表情莫测,挣扎纠结是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复杂。
联想到之前的事情,以及刚才连续好几次进门来报告安朵后续的保镖以及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人,还有面前这个在酒店连锁行业几乎算是顶尖者的酒店老板正用一种她都能看出来的紧张和小心翼翼和安朵说话。
刹那间,她忽然对她不屑着的安朵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恐惧。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或者说她到底得罪了一个怎么不得了的人。
“安小姐,实在是十二分的抱歉,我们没能照顾好您,这是酒店一方的责任。”这位老板几乎是满头大汗的说着,而旁边的翻译在向安朵用C国话同声翻译出来:“如果知道您来了这里,贝特斯酒店一定会用迎接最尊贵客人的礼节期待您的到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再次表示真诚的真切的道歉以及慰问,是我们酒店一方的过失才发生了这种事,并且……”
原本他对安朵的来历身份一无所知,但谁叫今晚的事情闹大后,无论是向建林那边还是萧家这边也很快的找来了这边国外的公司分区域总监,对方来头那么大,他就算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更何况安朵还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原本这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架不住有两个人不知道怎么蹿如了酒店的后勤员工之中,在偷偷窥视偷拍安朵的一举一动,最后还被保镖逮了个正着,这直接把他拉下水,不得不凌晨几点从金发美人的床上爬起来,来这里低声下气的道歉。
无论是因为安朵背后的人,亦或者是公众人物被酒店方的人私下窥视偷拍,都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前者让他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后者则是影响了酒店的声誉,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