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两个人。安朵。杭婉云。改剧情】,两人同时中枪忍不住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都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此时忽然撕裂了冷淡表象的徐老先生,却又低调的默默无语。
陶旭特别可怜又无辜:“老师,哪里是随便两个人,她们明明就把剧本读透了,对剧本了解的不得了好不好?还有您说我的剧本不靠谱,但您别忘了我的剧本编写至少还在智商以上,至少没弄得各个朝代的衣服混淆、话语凌乱,台词各种狗血乱七八糟好吗?”
不反驳还好,徐老先生出了口气就罢了,但这么一反驳顿时将徐老先生气得心里窝火,抬起手似乎就要揍人,陶旭瞪圆了眼珠子正准备在那只手落在自己身上前凄厉惨叫几声,务必要叫的凄惨、哀嚎、伤心欲绝。
恰在此时余君噗嗤一笑,岔开了话题盈盈打趣道:“徐老师,虽然她们的演技真的很棒、很不错,但您也别把我给忘了啊,我这个快被拍死的前浪还在这儿等着呢。”
余君这么一说,大家才蓦然想到了她的存在或者说待会儿她也要演一段戏,顿时房间内原本松懈的气氛再次变得微然紧张起来。
“当然不是。”徐老先生按捺住想拍陶旭脑袋的冲动再次坐下,摆摆手道:“你是演哪段戏?”
女帝的四个时期她们四个人都已经演了,那余君演的会是那一段?还是陶旭另辟蹊径选择的一段戏?亦或者是他们演绎过的那个时期?
想到这里安朵好奇却又颇为紧张或者期待,忍不住朝余君看去。
如果演的是自己四人刚才演过的阶段,那么很显然的他们当时诠释的那位女帝会被余君重新演绎一遍。而余君当年的演技如何大家都知道,如果待会儿的戏份演的是平手还好,但如果在同等时期的戏份被碾压,对几位一线女星来说真的是有些丢人的事。
安朵同样紧张,有些担忧余君可能挑选到了自己诠释的年老阶段,又有些兴奋于想要看到在余君理解诠释中的角色人物有什么不同。
她好奇不已之时,余君耸了耸肩,抬手抚了抚耳边头发,朗然笑道:“只有四个阶段,当然我也是在其中挑选一段。”
那就是五个纸条之中有两个阶段是一样的?
肯定会在四个年龄段中挑出一段来?
一时间四人都有些紧张起来,不约而同的看向余君。对方仍旧笑得大方盈盈,摊开手中的纸条,转过头越过安朵看向另一边的姚姿三人。
不是她……
安朵说不出是轻松还是遗憾,但还是松开了握着的拳头转而看向其余三人,只见余君甩了甩手中的纸条,笑着启唇:“中年时期。”
四个字一落,安朵飞快的将目光挪到姚姿身上,只见她脸上温婉柔和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但又在刹那间恢复原状,站起身来笑道:“能和余姐你演一个时期是我的荣幸。”
“荣幸?”比起姚姿的颇为不自在,余君却是笑容盈盈,将手中的纸条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挑眉笑道:“你演的很不错,这会儿我简直压力更大了。”话虽然这么说她却已经踩着高跟鞋走进了腾开空间的场中。
安朵好奇的直起身子支着脖子看过去,却见余君占得格外洒脱,甚至连表情都没调节一般的笑吟吟站在那里。安朵眉梢一挑、之前的那些疑惑越发层出不穷的冒出来,余君……她今天的表现真的和一个有心竞争角色的对手大不一样,是她太过敏感还是其中真的有内情?
在她胡思乱想间,余君已经飞速一般的调整好了自己的脸上表情。仍旧笑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中却带着慑人心魄的压力。她眯眼看着前方,伸手勾起像是在抚摸虚空中人的脸颊一般。手指轻佻的划过空气,再往下一寸恰似勾起人的下巴一般,挑剔的打量着,声线慵懒淡漠:“小罗子说的就是你?”
安朵对这个剧本虽然说不上的倒背如流,但起码每个剧情都清楚明白,此时这句台词一出她瞬间就醒悟过来这是演的那一段戏,然后又在醒悟过来的一瞬间惊讶住了。
就像是每个帝王都有三宫六院、妃嫔无数,这位女帝在这方面也并非是圣人。年到中年她愈发喜欢年轻生嫩的少年、青年,而这一段戏就是太监向她敬献一个面首的场景,而为什么这个场景会特意的描绘细化呢,那是因为这个新出现的面首日后会在朝堂、亦是在历史上占据一段痕迹。
忽然间余君红唇微翘,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好像真的在调戏抚摸人的面颊一般,声线难得的轻飘飘,目中带着挑剔和冷待,看着虚空的目光不像是看着自己年轻英俊的情人,反倒是个物品,她眉峰一皱然后抬手就要撤下,却在瞬间她瞳孔忽然一缩、再次抬手捏在空中【似乎捏着人的脖颈】,往左边扭动了一下,似乎在看着对方耳垂上方之处,呼吸骤然一紧,之前的不感兴趣变成了若有所思,放下手,淡声道:“你叫什么?”
“居于?”余君随口的低吟两句,忽然她旋身在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手指敲打着负手,淡淡嗯了声挥手,脸上的若有所思变成了面无表情,抬手淡声道:“你……上前一步,在朕面前来。”
几息后,她的眼角低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虚空,眉头一皱:“不!朕说的不是让你跪着!起来!”最后两个字暗含着恼、声线绷直,目光遗憾而眷念又可惜失望的看着面前之人:“长得像,但到底不是他。”
“哦?”忽然间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余君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睥睨着眸子,虽然坐着但压力却是迫人心魄:“……那就让朕看看,你用什么让朕满意!”
安朵忽然的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余君的展示,心中却是颇有些惊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