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凤妃闭着眼低声呢喃,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忽然哑声说道:“应该在客厅。”五个字刚说完她突然猛地睁开了眼,昨晚在客厅和流水斗酒的记忆争相冲进脑中,但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腾然翻身坐起,压着头疼欲绝的脑袋刚要起床,忽然发现自己被子被压住了掀不开,突地转过头去闯进眼中的是一个大摇大摆睡在她床上盖着她杯子的贱人,她瞳孔一缩差点失声叫起来,听到电话那头安朵再次在追问怎么回事,深吸口气压着震惊错愕、以及难以接受的荒唐,故作平静的说道:“我昨晚有些感冒,吃了药所以起晚了,今天恐怕不能送你去剧组了。”
安朵直觉的有些不对劲,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不过是在心中疑窦了一瞬就答应下来:“那妃姐你好好养病,对了需要我给你叫医生吗?”
“不用。”凤妃忙不迭的反对,发现自己拒绝的太快,深吸口气握着拳头,勉强敷衍:“只是小感冒,我待会儿去药箱找点药吃就好,别担心。你先去剧组拍戏,下午我来看你。”
“不用了,我身边有人,妃姐你要是难受今天就休息吧,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
凤妃嗯了声答应下来,然后啪的挂断了电话,安朵握着嘟嘟作响的手机一眨眼,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很显然凤妃感冒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你谁没点私人空间和秘密,安朵将手机挂断放进了封景虞的衣服口袋,站起身揽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角碰了一下:“看来,今天得让大影帝客串一次司机送我去剧组了。”她的手机还在保镖那里,想拿回来恐怕还得待会儿去剧组遇到了再说。
封景虞挑眉,牵起她的手轻轻一吻:”乐意之极。”说着忽然将她腾空抱起,在玄关处拿起汽车钥匙,往停车场去。
这边厢一派死寂的卧室内,凤妃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好悬压住了心里的邪火,要不是她记忆中两人只是喝酒再加上身体并没什么其他古怪的触觉,恐怕早就拿刀把流水在睡梦中就给砍了!
凤妃扭过头看着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得人事不知的流水,对方穿着浴袍,这会儿一双脚露在被子外。她冷笑一声,猛地转身去了浴室,看到丢在浴室内流水的衣服,眼皮掀了掀,忽然抓起旁边的盆子接了满满的一盆冷水然后大步走出来,看着盖着被子还睡得香喷喷的流水,忽然上前掀开被子,流水突然被人掀开被子触碰到冷空气还没来得及醒悟过来,一盆冷水哗啦的泼到他身上。他被冻得打了个寒战、猛地睁开眼来看到站在床头气势汹汹的凤妃,瞬间了悟过来是什么事,顿时气得炸怒:“你疯了?”
“你给我滚出去!”凤妃一双眼冷的像冰,要是配合着平时那身格外职业范儿的衣服恐怕会让人亚历山大,但她此时头发披撒、妆容晕开、扣得紧紧的领口解开两颗扣子、衣服褶皱、裙摆翘起,看上去要怎么狼狈怎么狼狈、要如何暧昧就有多暧昧,无论板着脸的脸气势有多深沉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吓人。
流水眯起眼,在被泼了一盆冷水刹那间的气怒后飞快的恢复了冷静,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再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他听到凤妃的话掏了掏耳朵里面的水,挑眉:“滚?昨晚不知道是谁拽着我裤子,非得让我留下,怎么这会儿睡过就不认账?”
凤妃被他气得额头挑起青筋一根根,怒得嘴唇都在发抖,咬牙切齿的岔怒:“你别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她气得双颊腾起红晕,让流水想到了昨晚她醉酒后的模样,眯眼一笑,就这么在湿漉漉的床上坐着,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半开而湿哒哒的胸膛,然后伸手去拧衣服上的水,这里搞定了又去拧浴袍下摆的水渍。
这动作极其放荡,他刚一抬腿,凤妃瞥到他的大腿根以及下面似乎什么都没穿,顿时涨红了脸猛地扭开头去,气得叫起来:“你在搞什么,赶紧放下去。”
“哟呵,这会儿就害羞了?”流水挑眉,撇嘴意有所指的勾唇:“昨晚不知道是谁拽烂了我的衣服扣子,还抓着我裤子不让我走,啧,真该给你拍下来让你看看,免得有人说我胡说八道。”这两件事都是事实,但其实却是单独分开的两件事,但此时被流水混为一谈,不清楚的人还以为这两件事就是连接在一起。
“你给我闭嘴!”凤妃气得不行,指着门口:“限你三分钟之内滚出我房子,否则我马上报警。”
流水丝毫不惧的又伸手撸了把头发,甩甩手上的水渍:“叫警察做什么,来调节家庭矛盾?”
两人这会儿都是衣衫不整、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家庭矛盾的架势,凤妃被他堵住了话头,想要反驳偏偏她有脸、而流水已经不要脸,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脸的当然比要脸的更加强悍几分,顿时气得要发毛。
眼见凤妃的情绪已经被撩拨到了极限,再说下去恐怕得被气死,他很有分寸的收敛下来翻身从床上下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湿哒哒的浴袍,啧了声:“看在你昨晚吐了我一身的份儿上,让我洗个澡、你帮我准备一套衣服再让我走成吗?”
凤妃巴不得他快点滚,又听到昨晚自己吐了他一身,模糊的记忆涌上头顶,她到底按捺着怒火勉强表示同意:“附近有商场,我打电话让人给你送一套来。”
“行。”流水也不挑剔,颔首答应下来旋即赤脚拖着湿哒哒而显得服帖身材的衣服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凤妃看着自己卧室一派狼藉,简直是惨不忍睹。眼皮跳了跳,连忙打电话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