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小区铁门、停在了一栋花园洋房的室内停车场,封景虞打开灯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了进去,打开灯:“想喝什么?”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冰箱面前,然后取出一盒牛奶在微波炉加热,然后撕开包装倒在了玻璃杯里面,然后递到她手中:“牛奶有缓和镇定情绪的功能,乖乖喝完。”
安朵抱着牛奶坐在沙发上,比起以前的随意舒然此时却显得有些僵硬,深吸口气张开口:“你就不想问我什么吗?”
“问什么?”封景虞挑眉,目光在她破皮的唇角扫过,然后皱眉伸手碰了一下:“疼不疼?”又看向她手中的牛奶、命令着道:“喝完!”
安朵胸口发闷,絮乱之余已经搞不清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之前他不要命开车的举动已经足够证明他心情如何,但此时却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她之前打电话说的事情已经被筛选出来然后在记忆里面删除掉,也好像一个小时前和林辰的那次碰面是假的,安朵握着温热的牛奶杯,深吸口气仰起头几乎是一口饮尽。
“你脖子怎么了?”封景虞目光落在她被之前被掐的一片青紫的脖子,眸色一沉、冷声问道。
“之前发生了一点意外。”安朵深呼吸口气,垂眸回答。
一只冰凉的手碰到她的脖子,看到那青紫触目的痕迹,整张脸的黑的吓人:“意外?是林辰掐的?”
林辰……
这是在之前的事情后,两人之间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的说出口就好像开启了某个机关一样,安朵呼吸一滞、睫毛微垂嗯了一声。
封景虞怒气升腾,单膝跪在地毯上,让她抬头,这下子脖子上的伤痕清晰无比的显露在眼前,甚至他比划了一下都能察觉当初掐她的人是下了多大的狠手,显然是想掐死他。
得出这个结论,之前那喧嚣的恐惧和阴霾瞬间席卷心脏,封景虞气得声音发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明知道他疯了,你还去找死。”
“我……”安朵刚想说我有枪,却见封景虞直接从她衣服口袋里面掏出那条项链,拇指粗的项链顶端那颗红宝石玫瑰已经被人按压下去,而从另一边看,圆柱的实心造型已经变成了空心。
封景虞扫了一眼冷笑,一双眼前所未有的压力迫人的逼视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道:“要是你这一枪没瞄准打偏了,你要怎么办?等死吗?”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迷你枪,不过只有一颗子弹,是用来最后关头报名的,要是开启时间错失,那就会失去唯一的机会。
安朵唇线嗫嚅,看着他一派风雨欲来的黑沉双眼,局促的不敢说话,生怕越说越错。此时的她忽然想到了安衡上次站在那里有欲言又止被她责骂的模样,也是一样的不敢说话、也是一样的局促茫然,虽然情况不投稿、但此时的心境却是莫名的相同。然后又让她脑袋犹如毛线一般混乱的是,封景虞没和她说最重要的一件事,反而……反而在她不该去这个问题上咬着不放,这和她之前预料简直是太过不同……
“这个东西是谁给你的?”封景虞托着手中的项链,就算没了枪支的作用,这也是一件十分精致漂亮并且昂贵的艺术品,显然不会是随便哪里买来的。
安朵深呼吸口气,掐着手心:“二哥。”
“萧远沨。”封景虞冷冽的吐出这个名字,目光落在她青紫交加的脖子上怒意更甚,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低哑着声音问道:“疼不疼?”
安朵不敢说疼、但又不敢说不疼,就在犹豫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亲吻已经小心翼翼的落在了脖颈上,浅浅的一下带着心疼带着怜惜,一下子将她本就防备不齐的心中堡垒打的垮塌一地。封景虞忽然俯身而上,从脖颈浅浅亲吻到下颚,在之前肆意蹂、躏过的唇角上细细的****、研磨,一手忽然向上揽着她的腰身隔着衣层浅浅的抚摸。
忽然间那冰冷的唇瓣落在锁骨上,浅尝即止的啃、咬允、吸,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缓慢的探入衣裳中,在细腻白皙的脊背上一下下的抚摸,两只手扣住背带,轻轻一捏就彻底的松开了胸、衣的背带,伸手探入前边,衣领探下、清冷的吻已经从锁骨缓缓下移落在了某个敏、感的中心点。
安朵忍不住呻、吟一声,雾气迷蒙的眼中一派情、潮浮起,她眼底的清明在看到封景虞隐忍而压抑的模样后,忽然抬起双臂热情的拥抱上去。
封景虞浑身一振、脊背绷紧,深呼吸口气趴在她身体上方,眼中蕴含着危险,嘶哑着声音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安朵翘起唇角,伸手解开他的扣子:“知道。”白皙的手指和木质精致的纽扣交相对比,无比的美妙而好看,看着那几根纤细的手指在胸前穿花一般的蹁跹拨动着,他压着的情绪蓦然炸开,灼热而汗湿的手蓦然握住她的双手,眼中是情、欲起伏、汹涌腾起,就在安朵正以为他要动作的时候,却见他忽然深吸口气哑声道:“等我一会儿。”
说完猛地腾身而起,赤脚踩在地毯上大步走上楼,他质感很好的浅灰色衬衫大开,露出小麦色的胸膛,不是肌肉凸起却是线条流畅、优雅而爆发力十足,快步上楼不过短短一分钟又大步走了下来,手中握着一个贝壳模样的小盒子,深呼吸口气在她唇边浅浅的吻了一下,打开盒子将一个冰凉的指环戴在了她中指上,安朵错愕一瞬间手中又被塞进了一个指环,然后牵引着她的手戴在了一根修长的指节上,封景虞凑到她唇边啃咬了一下,沙哑低沉的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而语:“虽然来不及做其他,但先戴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