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哆嗦、脸色煞白,却是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见向建林腾然坐起身来,气得胸腔起伏,伸手指着向建森咬牙恶森骂道:“混账玩意儿,你的兄弟团结就是让你儿女把我女儿当成狗来耍着玩儿?觊觎我的财产事业、窥视我的动向、在公司搞风搞雨!”
这个罪名太大,向建森根本不能承受,在向建林气势汹汹的逼问之中,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根本不敢去护着自己血迹斑斑的额头:“大哥这件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向建林冷笑:“我待在这里的事情,公司上下就那么几个心腹知道,那你告诉我你这家子是怎么知道的?”
向建森心虚不已不敢多说。
“那我来告诉你!”向建林咆哮大怒:“你儿子在公司收买我的人,你女儿暗自收买我的股份,你老婆暗自联系魏家的人,就等着我一出事你就登上位子是也不是。你!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老子一清二楚,你还想说什么!”
向建森额头冷汗淋漓跪倒在地浑身哆嗦不敢再说,向锡疲惫的闭上眼、向沄更是慌张一片,她从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全部都在向建林的眼皮子地下曝光出来,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个灾难。
向婧站在原地不敢置信而震惊的看着向建森一家人,从没想到这些在几个小时前还对她温和不已的家人竟然是抱着如此的狼子野心。
她算是懂了,为什么向沄要带她回国。
如果爸还苏醒,那么她就是个挡箭牌,稳住怒气上头的爸。如果爸昏迷不醒,那么……她就是一颗废棋,恐怕马上就会被丢到一边。
在向家,祖父算不上最喜欢自己、妈因为那次丑闻被关在了乡下、要是……要是爸也出了事,那向家岂不是全都是二叔一家的,到时候她要怎么办?
想到那个结局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惊恐而害怕的看向向建林,巴不得他一直健康、永远健康。
向锡深吸口气,牵引着向沄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低头沉默片刻哑声认错:“大伯,是我经不起诱惑做出的这些事,但爸妈和妹妹都是为了我,这件事我一力承当,还请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过他们吧。”在向氏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自然有无数的人靠近他、簇拥他,而大伯身边某几位位高权重的人也表示了那个意思。有了那几位支持他才会在公司站得更稳当,所以他没能承受这个诱惑,没想到他自以为隐秘的聪明,实则早就被人看在眼里。恐怕……那几位示好之人,都是大伯的手笔,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心惊肉跳而颇为忐忑。
这些事大伯都知道,却并没阻止自己,也就是说在最开始他是属意自己继承向氏,但现在……现在以为这一系列的举动,大伯将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挑明,是否证明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大哥!”向沄惊声呼唤,咬着牙齿道:“这件事是我干的,你别护着我了,我自己会认错,大伯这都与我大哥无关。您要罚就罚我吧。”她是女孩儿不能继承向家,但大哥是男人,她出事和大哥出事完全是两码事。
“大哥。”向建森软弱的喊了声。
向建林不为所动,耷拉着眼皮脸色青黑一片,在房间内一片忐忑和紧张之中,淡声漠然说道:“向氏现在在我手上一天,就不准有人给我搞这些事,谁敢伸手,我就剁了他的手!”他语调森寒,谁也不会否认他所谓的剁手是假话。向建森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事是真的。
向建森脸色因为失血惨白一片、但偏偏额头一颗颗的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向建森。”向建林忽然冷声喊道。
向建森连忙颔首应是:“大哥,我在。”
“公司的副总位置看来是不适合你了,滚回家玩儿去吧。”向建森一惊、心头狠狠一跳,旁边的魏玉香更是惊骇不已:“大哥,这是爸给的位置,你怎么能……”话还没说完就被向建森一把捂住嘴巴,迎着向建林冷漠的神色,自己却是忙不迭的点头:“我回去就辞职、马上就辞职。”魏玉香不甘心,却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决定。
向建林根本没给魏玉香一个眼神,直接看向向锡:“之前觉得你不错,但最近的几件生意证明你还差了些,去分公司当个小职员吧,什么时候长进了再说。”
这次不仅是魏玉香,就连向建森和向沄都忍不住惊骇错愕,怎么能这样,竟然……竟然不留分毫情面,把他们二房直接压死。大哥可是继承人,怎么能不在向氏主楼?
“向沄。”还不等她吃透这个消息,就听向建林淡漠的表示:“你既然喜欢玩儿股票还有本事哈在国外开个小公司,那就别用我向氏的名义,自己玩儿去吧!还有,我不想再看到你待在这个蠢货身边耍风耍雨,再看到一次!我就割了你这条口齿伶俐的舌头!”
这句话森冷意味十足,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会以为他在说假话!
向沄脸色惨白的犹如白纸,深吸口气虚弱应是。在向建林掌控全局、犹如如来佛祖睥睨着她这只小蚂蚁的目光中,心中惊惶的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处置完毕,向建林懒得再看这糟心的一家子,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这里地方小,你们就给我滚吧。”
滚这个字急剧讽刺和不屑意味,但此时向家二房却是没一个人敢对这个字有所抗议和反对。
深吸口气四人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双腿发软的互相搀扶着往外走。向建森和魏玉香走在前边,路过安朵时,向建森面带复杂然后拽着自己妻子快步走了出去。等向锡和向沄走到这里时,也是下意识的脚步一滞。
在心上人和情敌面前如此丢脸,向沄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她脸色惨白、深吸口气刚想要说话,却听到身后忽然传来向建林的冷冽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