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齐云戈继续照了几下镜子,在觉得还是那样英俊潇洒、威武霸气、王八之气震慑宇宙、没谁能将他从宇宙第一帅的宝座上拉下来后,邪肆的勾起唇将镜子吧嗒一下就丢到了一边,扯下帽子扇风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他那头灿烂的金发,动作不由得一顿,迟疑了一秒钟问道:“我家朵朵是黑头发,你说我要不要也去染回黑色,来个情侣头型?”
情侣头型个屁!
再也受不了的孙然撕的踩了刹车,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启动车子:“别忘了,c国所有人都是黑头发,要是一个颜色就是情侣发型,那恐怕全国人都该去结婚了。”
“你说得好像对。”齐云戈眉头一皱,精致的脸上露出些苦恼来,又丢了帽子继续冥思苦想,要怎么样才能来个情侣发型。
同一时间,凤妃开着车进了停车场,安朵摁着帽檐下了车,走进电梯后朝凤妃扬起尖尖的下巴挥了挥手,看着车子离开后才摁了向上的按钮。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她盘算着明天带安衡去学校一边想着之后的各种通告,一边在电梯门打开后踩着高跟鞋开门回了家。
一股浓烈熏臭的酒味突然窜进她鼻尖,安朵眉头一皱,下意识喊了声:“安衡?”
漆黑的客厅内传来空空荡荡的回音,她捏着鼻子开了灯,下一秒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正睡得昏天地暗的弟弟。安衡长手长脚委屈地缩在沙发上,脑袋旁边的沙发套子上一滩触目惊心的呕吐物。不仅是颜色、还是味道,此时此刻正存在感十足并且恶心不一的戳着她的嗅觉和视觉。
前一秒钟她还心情不错的盘算起各种事情,后一秒钟就看到自己弟弟喝得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一瞬间她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比坐过山车还难受。
下一秒,她‘砰’的一声将包包丢到了桌子上,快步走到了沙发边缘,就看到安衡耷拉着的黑色头发下一张通红的脸,浑身的酒味着不住的往四周蔓延,而旁边那滩呕吐物更是让她额头青筋忍不住的跳起来。
“安衡!”她脸色一黑,踢了安衡掉在沙发外的小腿一下,气得一佛出窍:“你居然敢给我喝酒,谁给你喝的?”
安衡长手长脚窝在沙发上,被踢得不舒服的闷哼了一声,又换了个方向继续睡,气得安朵脸色更沉,又踢了他一下:“你给我起来,说!谁给你喝的?”
吱吱不停的说话声在此时醉醺醺一片的安衡耳中简直是种难以形容的折磨,通红的脸烦躁的扭曲起来,双手捂着耳朵,难受的闷哼:“你安静会儿行不行,吵死了!”
吵死了!
吵死了!!!
刹那间,安朵只觉得自己脑袋都气得快冒烟,不止是一佛出窍、已经是二佛升天!前几天才和自己谈心要重新开始的蠢弟弟今天就在她最开始的时候,给了个痛快一击,杀了她百分之一千的血量,安朵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捏着他脸颊使劲儿扯了两下,冷飕飕的说:“你给我起来!”
才多大都敢给她酗酒回家,这几年他到底学会了些什么?安朵又是气又是急,雾霭的双眼写满了怒色。安衡不耐烦的抱着头,摆出一副打死不动的趋势。
“你不动是吧!好!”安朵冷笑两声,然后转身就进了厨房,五秒钟后拿起两块冰就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一块扔进他领口一块直接放到了他胸膛,然后就这么等着。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突然间在沙发上睡得犹如死猪的人腾的睁开眼,猛地炸毛跳了起来,将两块冰往旁边一扔,气得眉毛竖起来,咆哮的吼道:“啊啊啊!安朵你这个神经病你是不是疯了,你何弃疗啊你!有病快去治病!”
安朵呵呵冷笑两声,表情都没变的盯着他:“醒了?”
看着衣服上湿哒哒的痕迹,安衡整个人都快被气疯了,呼的坐到沙发上,抹了一把脸难受的闷声仰头靠在了沙发上:“你当我猪啊,这都不醒,说说说什么事,这么晚了我想睡觉,没空和你闲扯。”
“你和谁去喝的酒!”安朵双目锐利的戳在他身上,又嫌弃的戳了他额头一下:“别想蒙我,还有你这几天去哪里采风?”
安衡表情一噎,猛地扭过脑袋:“我去哪儿采风要你管啊,还有不就太开心喝多了点吗,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我以后不喝了行么。”心里却在懊恼自己得意忘形,居然喝了这么多回来还忘了回卧室,简直白痴。
“我大惊小怪。”安朵眼皮一掀,气得又踢了他腿一下,红唇都快被他气白了:“你看看你这副德行,这像是喝了‘点’的样子么?”
安衡沉默两秒,抬头看了一眼气得脸色发青的姐姐,捉急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一翻白眼作死的往沙发上一趟,伸长了四肢生无可恋的吼道:“我不该喝酒、不该喝醉,我知道错了,你再不满意你就打死我吧,明年清明节给爸妈烧纸,记得多给我一份。”
“你!”安朵瞪大眼,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弟弟,气得手指头都发颤,你、你、你了半天,却发现此时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妈蛋都把爸妈搬出来了,自己还能做什么?难道真打他一顿?
但怎么可能,她也下不了手。思来想去的在脑中转悠了一圈,安朵浑身怒气值和火爆值都被他的不要脸清空了个一干二净,扶额深深吐出口气,摆摆手指着卧室:“滚回去给我睡觉,明早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
显然安衡就等着这一刻,一听这话刚才还躺尸的人下一秒飞快的腾然起身堪比秒速的冲进卧室中,砰的关上门,然后留给安朵一个销魂紧闭的门的背影。
安朵脸色又黑了一下,低头看了沙发上那滩污渍,一时间又是气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