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给给你这个机会的。”

“你怎么了?”看着醒来后就不断变换脸色变得不正常的女人,南宫非炎撅眉:“不会又傻了吧。”

夏阡墨瞪他一眼:“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

南宫非炎也不去计较她的无礼,狐疑的看着她:“那你刚刚在干嘛。”

“……”夏阡墨一把丢过去一只枕头:“之前怎么都没发现你这么啰嗦,老奶奶似的。”

老奶奶?

啰嗦?

南宫非炎呕血。

他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这么关心别人,

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嫌弃他。

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药碗,重重的放在她床榻前的一个伸展台上。

这个床设计的很独特,按照九宫格的设计,三层每面九格相拼,每一面都有它不同的颜色。

有许多装饰性的小按钮都有着他们自己独特的功能。

这些是她亲手设计的,自然知道每一种按钮的功能。

然而,看着某人熟悉的动作麻溜的像是早已演练无数遍一样。

夏阡墨凌乱了。

“你你你你。”

南宫非炎横她一眼,学着她的语气:“我我我我,我怎么?”

夏阡墨吞吞口水,满脸戒备的双手格挡在胸前:“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的。”

男人一双绯红的眸子带着点点笑意,眼角微挑:“想知道吗?”

“恩?”

他冷哼:“自己悟。”

“……”

我呸。

悟。

悟尼妹。

“喏,喝了它。”递给她一碗血红色的液体。

“……”

看了一眼那令人发毛的颜色,狐疑的歪头看着他:“谁,你的血啊?”

说完不等对方开口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指着他像是看一个变态的嚷嚷着:“你你你你个变态,你当我是吸血鬼啊”

“闭嘴,蠢女人。”南宫非炎抽了抽嘴角,揉了揉被她高分贝的声音吼的直跳的太阳穴:“这是月株熬制的。”

月株?

夏阡墨一怔。

好像乱草集里边有记载,生于北冥悬崖顶部的峭壁上,有治百病解百毒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的东西,珍贵的很,千金难得一见。

她好奇的爬着凑过去嗅了嗅,淡淡的血腥味,伴随奇异的莲花香,果然跟书中记载的特征一样。

夏阡墨跪在床上仰着小脸好奇地问道:“月株,北冥崖顶,神兽逐月终年寸步不离守护,几乎绝种,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眼前跪着的人粉唇微张,带着些晶莹惑人的水光,胸口的领子微微张开,漏出一条浅浅的沟壑,尤其这个姿势,她的脑袋正好对应着他的腰下的位置,怎么看都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南宫非炎嘴角狠狠一抽,绯红的眸子闪了闪,脸色不由得一窘,修长的手臂随手一勾,一把精致的紫檀木椅子拎了过来,坐下来轻轻地搅拌着碗里的液体淡淡的开口:“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夏阡墨撇了撇嘴。

“乖,张嘴。”他像是哄一个小孩子,盛了一勺放到她唇边。

“啊——”

她也不矫情,直接嘴巴张的大大的凑过去。

有这么个大美男伺候着她还有啥好挑剔的。

对方这么贴心的暖男行径。

“唔……”

嘴巴里含着药汁,她的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小脸瞬间扭曲。

“噗——”

滚烫的药汁喷了他一脸。

“……”

一室寂静。

看着面前被喷的男人一脸血红的水漬顺着消瘦的下巴往下滴。

南宫非炎缓缓张开双眼,绯红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直盯得她浑身发麻,不自在的抱了抱手臂,后怕的往后悄悄挪了挪身子:“你想干干干干干嘛。”

“干你。”

“……”

听着对方脸不红心不跳如此淡然的说出这般猥琐的词句还表现的这么义正言辞,夏阡墨整个人都不好了,微凉的指尖有些颤抖的指着他的鼻尖:“你你你,你个禽兽!”

禽兽?

第一次被骂禽兽。

南宫非炎猝不及防的倾上前,一把拦起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

“你——”

刚准备破口大骂,唇上就覆上一抹柔软的凉薄触感。

近在咫尺的俊颜让她心中警铃大作,紫眸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泛着笑意的眸子。

“唔——你……”

几乎是本能的,趁着她打算开口说话之际南宫非炎的舌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他的吻带着些许冰寒的气息,又有一些独有的雪莲香甜。

淡到几乎让人闻不到的地步。

腰间被人紧紧的箍着不能移动半分,唇齿间的清凉味道让她越发沉迷,留恋,想要索取的更多。

呸,这是她正牌未婚夫,她有啥不敢的有啥害羞的。

这么一想,果然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一般。

反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反守为攻。

如果说南宫非炎的吻是生涩冰凉的,那么夏阡墨就是娴熟无比火热激情的。

忘我的一次长吻让两人的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急促。

她的口腔里还带着那一口月株的药香,添加了一抹独特。

满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绯红色眸子充满讶异,她离开他的唇,一缕暧昧的银丝在两人唇间拉开延长,坏心眼儿的在他颈间呼着热气,引得南宫非炎一阵颤栗。

夏阡墨笑得邪气:“宝贝儿,没人告诉你接吻要认真吗?”

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的颈间,小手不老实的轻扯开他的衣服探了进去。

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身上,偶尔还是不是挑逗般的微微轻舔。

南宫非炎自知这女人只是在惩罚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贪恋这种奇异却让他无比留恋的碰触。

“唔——”

一声情不自禁的低喃,带着压抑的情欲和享受。

闻声,夏阡墨低笑,轻轻的从他胸前突出的位置移开,尖利的牙齿不轻不重的划过。

前世的职业无论是杀手还是天才医女,都让她摸透了男女身上的敏感部位以及各种穴道的作用。

南宫非炎脸色绯红,尴尬的抿唇不让自己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看着仓皇而逃的人,一抹银发划出一道流光,在看时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不见踪影。

夏阡墨大笑,真是个容易害羞的男人。

撇了一眼手边碗里的那晚药,她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唇角,意犹未尽的样子。

“小姐。”

小竹走了进来。

“恩?你刚刚去哪了。”她随口一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下床,接过她手里为自己准备好的衣服。

“呃。”小竹尴尬的默默后脑勺:“炎王刚刚来了看到我在这里,所以就,就……”

“就把你支开了?”夏阡墨挑眉,替她把话说了下去。

“恩……”小竹弱弱的点了点头。

换好衣服,坐在院子里品尝着满桌的佳肴,淡淡的开口:“那封信送出去了没。”

“是的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天快亮了时候奴婢已经送出去了,估计那封信也快到老爷手上了。”小竹蹲在她身侧帮她剥着虾壳,小脸儿上抑制不住的笑意,似乎在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唔,那就好。”夏阡墨一口吞下他递过来的一只剥好的大虾。

“可是,那个叫王安的人会万一临时变卦怎么办?”小竹有些担忧。

“人,现在在哪里?”抿了一口清汤,波澜不惊的问道。

小竹一怔,随即开口:“就在十里外的一间破庙里。”

“等下带我去见他。”

“好的。”

“对了。”夏阡墨扭头,微微颔首,看着低头认真播虾壳儿的人:“记得带上咱家那只小麒麟。”

小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哦哦。”

“女人。”

稚嫩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伴随着拍打翅膀的声音。

肩膀一沉,夏阡墨微微侧过脸颊,唇角微勾:“好巧。”

“哼,好巧。”提子抖了抖翅膀,轻哼,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巧?

夏阡墨浅笑。

怕是这小东西又想来蹭吃蹭喝的了吧?

掌心翻转,一抹红光滑过,再看时,手上赫然一株硕大的灵芝,足足有一米多之高。

粗壮的枝叶,让人不得不怀疑它是不是要成精。

同样的,另一支手一道流光划过,多了一瓶500毫升的蓝色液体,盛放在一个透明的容器玻璃瓶子里。

提子眼前一亮,两只小爪子一边一个,熟练用锋利的指甲挑开酒瓶盖。

“咕咚咕咚——”

“咔嚓咔嚓——”

耳边传来的是高调的饮水声和细碎的咀嚼声。

只是片刻功夫,那株硕大的灵芝已经渣都不剩的进了它的肚子,玻璃瓶里的液体也变得空空如也,一滴不剩。

小竹不由抹了一把冷汗。

这只麒麟似乎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人人都知道麒麟神兽凶残无比,实打实的肉食动物,口味刁钻,性情残暴。

可是现在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一个活脱脱贪吃的萌宠!

哪里还有作为一个神兽的威严。

提子已经将有奶就是娘这句话完全的发扬光大。

自从夏阡墨无意间发现提子居然对自己空间内的植物十分的有兴趣,就像是看到了宝贝一般。

犹记得第一次当她扛出一根,比她还高的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