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了,没事的。”越夫人反而过来安慰时瑾。

时瑾收起了情绪的变化,说道:“我今天来找干爹越峰,确实是有事情的。”

越老夫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越语也忽然好奇起来,大家都已经相信她了,她还要再说什么?

时瑾脸色坚定起来,微微勾唇,平声说道:“因为我发现,我是干爹和干妈的亲生女儿。我想找他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之前傅修远查到的内容!

厉老爷子曾经好几次对她欲言又止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爷爷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尤其是之前,当越夫人想要收她为义女的时候,爷爷也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时瑾本能地感觉到有什么隐含的意义在其中。

后来,越语几次对越澜尘动手,她更是奇怪越语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亲生弟弟。

越语做得太明显了,还专门去做了DNA检查,傅修远顺藤摸瓜,自然很快就发现了她隐藏的猫腻。

于是傅修远在查越语的情况的时候,顺手也查了时瑾,阴差阳错竟然发现,时瑾才是越峰和白静秀的亲生女儿!

查到这个结果,时瑾本想慢慢来消化,找机会确认。

但是今天的事情,让她意识到,横亘在这中间的越语,还在不断地动用手段,伤害这个原本健康美满的小家庭!

而越夫人是一个值得她认可的母亲!

她有责任站出来,保护母亲和这个家庭!

时瑾的话一出口,全场所有人都震惊。

越老夫人无语地看着时瑾,直接气笑了:“时瑾,你当你在说什么呢?越家也是你能肖想的?”

越峰也只当她是想增加可信的筹码,不要让人继续怀疑她,但是这岂不是欲盖弥彰?

于是他马上说道:“时瑾,我们都相信你没什么别样的心思,这些无意义的话,不用再说了。”

“这不是没有意义的话,我确实是你们的女儿。”时瑾伸手从包里去拿检查报告。

越语的语气尖锐地拔高:“时瑾,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才是我爸妈的女儿,你已经夺走他们的很多宠爱了,现在还想独霸他们吗?”

她又慌乱又害怕,挽紧了越夫人的胳膊:“妈,你不要听时瑾乱说,她就是想要分走我的父爱和母爱而已。她早就有预谋了,这怎么可能?”

“时瑾,你听我说……”越夫人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她一共就只生了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有遗落在外的?

她这个当母亲的才最知道自己到底生了多少孩子,没可能连自己都搞错。

“这个,请你们看看。”时瑾从包里将资料拿出来,双手将东西递了过去。

不等越夫人去接,越语先一步狠狠地抓过去,想要撕碎,撕烂,这样,事实就不会存在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时瑾才会是那个孩子!

这怎么可能!

时瑾不是他们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夺走了很多的宠爱,严重威胁到她的地位。

现在时瑾如果真的是,那她哪里还有生存空间?

所以这绝对不可能!

她发疯一般的将时瑾拿出来的资料撕得粉碎,疯狂大喊:“不是,不是,时瑾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是我爸妈的女儿!”

“小语,小语!”越夫人按着她,觉得她情绪太过激了。

同时也生怕伤害到越语,这件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妈,她真的不是!”越语急切地想要寻求认同,抓着越夫人的手,焦急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是。”越夫人忙安抚越语,“你别担心,假的真不了。”

时瑾也不甚在意越语的态度,她掏出手机来,声音很平稳,“越语,你可以撕掉纸质文件,但是却撕不烂事实的真相。实情就在这里,是不可被磨灭的。”

她将手机递给了越峰。

越语还要冲过去抢夺手机,越夫人拦住了她。

越夫人也开始有些疑心,时瑾不是做事没有分寸的孩子,现在既然拿着东西,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事实到底又是怎么样的呢?

越峰狐疑地从时瑾手里将手机接过来,拿起来查看,检测报告是专业的机构出具的,十分具有权威性。

公章一应俱全。

他眼眸微眯,越过那些不重要的信息,直接找到最为关键的信息点,视线直接落在上面。

他瞳仁震动,那些字眼争先恐后地跳进眼里,也让他的情绪大受震颤。

上面显示的时瑾确实是他和妻子的亲生女儿!

不光如此,还显示了,越语不是!

越语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二十几年养育的女儿是非亲生的,实在让人意外又痛惜!

但是这就是一份权威报告!

他眉头深锁,心中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了,时瑾和越澜尘的投缘,和全家人关系的契合……

但是,他依然抱有疑虑,越语毕竟是他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难以掩饰声音里的震颤,说道:“时瑾,你从哪里拿到的样本?”

“越语那里拿到的。她拿了你们的样本去检测你们和她的信息,于是我用了跟她同样的样本,得到了这两份结果。”

“你撒谎!我没有!我根本没有检测!”越语剧烈抗辩。

越峰声音严肃地问越语:“你为什么会拿我们的样本去检测?”

“我、我、我只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什么家族遗传隐形基因疾病……好方便提前预防或者处理……”

“你不是说你没有去检测吗?”越峰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到底为什么去检测?”

越语:“我……”

“是因为……”越峰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情绪了,“……你自己也在怀疑自己的身世吗?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不知道……”

她支支吾吾,但是越是如此,越是将自己早就知道身世的事情,暴露无遗。

越夫人也不可置信地将目光投放在越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