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付得起检查费,怎么可能拖的现在这么严重?

几个月前受的伤了,要是当初就去医院治疗,现在不可能延发的如此严重的地步。

男子这会大概也看出来,四伯口中的这个大的小朋友也是学医的,也是不由得惊叹:

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大夫。

“咳,大夫,我家的情况就这样了,你们都看的到,检查什么的想都不用想,都是命....”

的确,现在随便上趟医院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叶婉樱再次伸手在男子伤了的那条小腿上各处按着,这次所使的力道比刚刚大了不少,时不时男子都会忍不住痛出声来。

停手后,叶婉樱再次出声:

“大概情况有所了解,不过,现在不好直接下结论,还需要再观察几次。”

不过四伯却道:

“我那有记录。”

有记录,那就不用再耽搁时间了。

四伯这会也看出来,高小子这媳妇,心里已经对情况了然了,给人将裤子放下来站起身:

“行,先回去。”

男子见四伯一行人要走,连忙就要起身送,不过却被四伯拦住了:

“就别送了,多休息,别乱动,也别多想,机会不是没有。”

四伯这话,其实也就心里安慰,实则,还是没什么用。

没钱,就是硬伤。

而现在的情况,就算有钱,也不一定。

伤势确确实实拖得太严重。

走出门好远,小家伙很想牵上妈妈的手,却被妈妈躲开了:

“牵袖子吧。”

刚刚手直接触摸了伤口,还没消毒,叶婉樱不敢让儿子再直接触摸。

小家伙却想不到他妈妈对他的爱护,还有些瘪嘴,但小手手还是牵住了叶婉樱的衣袖。

四伯走在前,年纪虽然大了,但走路倒是挺快的。

回到诊所,高澹和小流氓已经谈好,坐在了诊所里,看着几人回来,高澹目光直看向了小妻子,眼神里充满着询问。

叶婉樱摇了摇头,眼神示意道:没事。

四伯从一旁看诊的桌子抽屉里拿出来一本老旧的记录本:

“都在这上面了,你拿回去看,有什么想法,随时来找老头子就是。”

叶婉樱被迫接过那本记录本:

“额,好。”回应着。

其实吧,说真的,还是手痒的。

当初读了那么多年的医学专业,将近十年的时间,一颗心扑在上面,谁知刚毕业,都没来得及正式参与工作....说起来,都是泪啊。

现在,法医还没普及开,而就算普及开,法医大门的门槛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跨进去的。

倒不如.....

叶婉樱还是有所想法的,本来这段时间就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想法更明确了几分。

四伯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

“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吧。”

一家三口站起身,与四伯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而小流氓,瞪了几眼高澹,直接跑了。

叶婉樱有些好奇,这两人之前到底聊了什么?达成了什么交易?

.......

直到走出诊所好长一段距离,一直沉默的高澹才忽然开口:

“老婆,你看出四伯的意思没?”问。

四伯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哪能看不出?

不就是想找人--继承衣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