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晴泪水涟涟,盯着男人,“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隐瞒我?”
“雷雨夜的人是我,你知道了却刻意隐瞒,你要娶两位妻子,你也隐瞒我,甚至萧莹莹怀了你的孩子,你也隐瞒我!”
胡晴又一次激动了,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好似哭红的核桃。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欺骗我隐瞒我?真的是我太傻太好骗了,对吗?”
靳越双臂拥住了女人的身体,紧紧搂在了怀中,“晴儿,别激动,萧莹莹的事我本就不放在心上,觉得根本没有告知你的必要,你懂吗?”
“怕你多想,就没说。”靳越搂着女人,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
“你这个骗子!骗子!呜呜~~”胡晴哭得悲恸。
“晴儿,别哭,别哭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哭多了伤身体,嗯?”靳越凑近了薄唇,亲吻女人脸蛋上的泪水,试图好好地去安慰她一番。
。。。。
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
午饭用毕,靳越搂着胡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抱着。
窗外洒落了一层金黄色的阳光,穿过纱帘,倒影在地上。
女人那一双大眼睛定格在远处。
“她孩子没了,你不过去看看嘛?”胡晴幽幽地开了口。
靳越伸手揉了揉女人的发丝,“好好陪你,你肚子里才是我的孩子。”
胡晴靠着男人的胸膛,感觉到极其地无力。
“你陪我,是因为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吧?失去了一个,这一个要抓住,对吗?”
靳越低头亲吻女人的小嘴,“想什么呢?什么一个又一个,我有几个孩子,都会是你为我生的。”
这时候,门外,又一次急匆匆地跑进了一道身影。
王大同上前,“二少,老宅又派人过来传了口信,说是老夫人要二少带着胡小姐一块回老宅。”
靳越听了,剑眉微蹙,“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
“卑职不知,二少,要不要备车?”王大同请示问道。
胡晴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哭肿的眼睛已经褪去了红,有几分疲倦。
“少越,为什么老夫人要我也回老宅?”胡晴莫名地发问。
靳越伸手划了划女人的鼻梁,“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她要我带你一块回老宅,也没什么好奇怪,你生了孩子,我也会带着你和孩子,回靳家老宅认祖归宗。”
胡晴双眸为之一怔,看着男人深邃的凤目,想要张口说什么,终究是没出声去问。
“走吧,一起回老宅去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靳越伸手打横抱起了地上的女人,朝着门外走去。
靳家老宅。
西厢房里,萧莹莹正在里头医治,丫鬟进进出出,端着一盆盆洗下来的血水。
不一会儿,门外守候的大夫,再次进屋为她诊断滑胎的情况。
老宅的前厅坐满了人,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大声嚷嚷,这才迎接来的小少帅,原本是喜事,想不到还没出生,就这么没了,这可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整个大厅的人,都缄默不语。
齐柔坐在靳柳儿身旁,只是低头喝茶,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就在这时候,一位婆子从外头急急忙忙跑进来。
“李嫂,莹莹的情况如何了?”靳老夫人落下手中的茶杯,神情几分威严。
婆子低头,“老夫人,萧小姐情况稳定了一些,大夫说幸好救得及时,止住了血,命是保住了,孩子保不住。”
“嗯。猜到了。”靳老夫人声音平静,没有太大的波澜。
“不过。。。”婆子犹豫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过什么?李嫂,你在我面前不用吞吞吐吐,有话就直说。”靳老夫人看出了婆子犯难的神情。
婆子低着头,“回禀老夫人,大夫说萧小姐此次伤得有点重,加上体寒,本身就不易受孕,这么一遭难,恐怕要再怀上一儿半女,真要看老天爷给她的福报。”
靳老夫人目光微顿,明显惊到了,“这么严重?”
“是啊。”李嫂点了点头,“这萧小姐醒来了,要是知道今后自己可能很难再怀上孩子,你说这她会不会?”
“守口如瓶!一定要守口如瓶!”靳老夫人站了起来,看着站在前厅的众人。
“在场的每个人听见了没有?今日听见的话,一个字都不嫩泄露出去,若是被我知道哪一位长舌,自己看着办!”靳老夫人严厉的声音。
一旁的齐柔唇角快要抑制不住的笑,强力隐忍着。
太好了,萧莹莹生不了,她生不了,那么就再也没有人有资格和自己抢而少了。
“是!老夫人,我们都会守口如瓶。”前厅的众人齐声应落。
就在这时候,外头通报的声音。
“老夫人,二少来了。”
所有人循目看向了前厅大门外。
靳越拉着胡晴的手,一步一步地朝着前厅走来。
胡晴跟着靳越走进了前厅,很多双眼睛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很多双眼睛都打量着胡晴。
今日的胡晴穿得素雅,一身格子长袖连衣裙,领口是时下时髦的滚边*花,不短不长的头发编成了两个小辫子,这一身打扮,刹那一看,颇有几分学堂女学生的风范。
“少越啊,莹莹出事了,这去七请八请,你都不愿意过来。”
“这让你带着她,你就舍得来了?”靳老夫人端了茶,低头喝了一口,笑笑开口。
靳越脸色冷峻,手掌依旧握着胡晴的手,目光凌厉直射靳老夫人,“我来了,是想要听事,有事说事,多了的话不用多说。”
靳老夫人站了起来,靠近了胡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一次,靳老夫人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一位女人,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觉得这位胡晴,眉心之间有一股似曾熟悉的神似。
怎么感觉有点像师妹吴蓉年轻时候的模样?
靳老夫人心间发慌地一惊,多看了胡晴一眼,“你今年多大了?”
胡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二十岁。”
“你家父姓胡?”靳老夫人再次问道。
胡晴想了想,“嗯,家父姓胡,是诏阳人,皮革商人。”
靳老夫人听了,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应该只是长得相像,倒不会这么巧。
胡晴和靳越对视了一眼,胡晴有点闹不明白,今天靳老夫人为何问自己如此奇奇怪怪的问题。
靳老夫人扫了一眼胡晴,“你可知道今日我为何让大督军带你一块来老宅?”
胡晴正要开口。
“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这外室的身份,是不配进老宅。”靳老夫人目光犀利了几分,声音凌厉。
“配不配由我说了算!”靳越声音森冷地打断了靳老夫人的话语。
靳老夫人扫了一眼靳越,又看向了胡晴,“这要不让她跟来,你还会过来吗?这沉迷温柔乡,都要流连忘返了。”
靳老夫人继续开口,“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莹莹,她也怀了你的孩子,如今出了事,怎么也该过来关心,她好歹也是萧督军的千金,这事迟早会问起来。”
靳越脸色异常冷峻,看向了身后的王大同,“去!立刻去把撞到萧莹莹的马车查出来。”
“不用了!”靳老夫人沉声打断。
“这肇事的车夫已经押在了后堂。”靳老夫人开了口。
靳越闻言,勾唇冷笑,“既然奶奶什么都安排妥当了,还请这个无用的孙儿来作何?这车夫该如何惩办就如何惩办。”
“不!”靳老夫人笑着摇头,直视靳越,“关键是这一辆肇事的马车车夫身份来历有点特别,你这位大督军出面,会更妥当一些。”
靳越这一会儿感觉到靳老夫人眼底另一层含义。
“怎么特别?”
靳老夫人看向了门外,“李叔,把马车的车夫请进来。”
不一会儿,管家李叔走进来,身后跟着府邸两个粗壮的大汉,拎着车夫进来。
车夫被两个大汉一脚踹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埋着脑袋。
管家李叔上前,“车夫,现在在场的有大督军,老夫人,还有其他靳家的人,所有人在场,你要把你刚才告诉我的话,如实再说一遍,如果狡诈欺瞒,你要相信,这里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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