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转过头,用那种想要逗弄的眼神,邪味地笑了,“好看吗?那就凑近点看!”
男人的长臂伸出,猛然勾住了女人的细腰,一拉,带入了怀中。
胡晴一个正着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那一双大眼睛端倪着这近距离的俊容。
“二少,我。。”胡晴一下子有点紧张了,这么近地搂抱在了一块。
“不是喜欢看着我,这样坐着,你可以看个够。”靳越单臂环住女人柔细的腰,另一只手掌依旧夹着烟。
月光下,微风轻轻吹拂,撩起了女人的齐耳短发,发丝飘散到女人的脸蛋旁,那一双水亮的大眼睛,漆黑的瞳孔那么深刻地凝视着男人的容颜,这一张可以在白天严肃冷峻的容颜,在夜里变得邪魅难懂,在雷雨之夜变得狰狞可怖。
他究竟有多少张面孔?她都真真切切地看见了。
靳越夹着烟,看着女人那么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模样,深吸了一口烟,低头凑近了她的唇。
“唔~”胡晴眼睛睁大了,被男人擒获的檀口中,渡了一口呛人的烟雾。
她檀口中的凤梨糖被那灵活的舌头撩了去。
靳越离开了她的唇瓣。
“咳咳咳~~”胡晴被男人那一口烟呛得咳嗽,很是委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脸戏谑的神情。
靳越口中含着夺来的凤梨糖,在嘴里含了含,眉目璀璨,声音魅惑,“晴儿,很甜。”
胡晴咳了一小会,没好气地盯着男人那一脸逗弄自己的快意,有点生气了,“少越,你怎么这样?把你的烟给我吃,把我的糖抢走了,你又不吃糖。”
靳越手指间的半截烟抛了出去,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肩,脸庞倾了过去,吻住了女人的唇。
那一块凤梨糖在男人口中,又一次用she渡回了女人的檀口中,甜滋滋的味道溢满了口壁,混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胡晴的心又一次被软化了,越来越深的吻,整个人像是被柔化的一滩春水,软绵无力。
当唇松开了,她靠在了男人的怀中,双臂情不自禁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少越。”
“嗯?”靳越依旧一脸平静,轻轻地应了一声。
“凤梨糖好吃吗?很甜的。”胡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靳越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脸蛋,“嗯,很甜,你比糖更甜。”
胡晴听了,勾唇柔笑,窝在男人怀里,坐着他的双腿,可以感受到温暖,抬头看向了天上的一轮新月。
月牙儿弯弯,墨蓝色的苍穹,万里无云。
坐在长石条上的一双男女。
胡晴脑袋磨蹭着男人的胸膛,在他的怀里撒欢了一会儿,抬起迷蒙的大眼睛,又是端倪着男人俊美的脸庞。
“少越。”胡晴声音软软绵绵,几分撒娇的柔媚。
“嗯?”男人惜字如金地轻应。
“我能不能碰你的脸?”胡晴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碰吧。”
“你不动?”胡晴心里头起了一点小贪心。
“嗯,我不动。”靳越心里头忍不住想笑,却是没有表于脸上,他想要看看这只傻乎乎的小兔子,想要做什么。
胡晴得到了男人的允许,心里头小激动了,那一双小手抚摸着男人的脸庞,指尖划过男人狭长好看的剑眉,高蜓的鼻梁,眼底是一片痴迷的情愫。
“少越。”胡晴心里头又是起了小心思。
“嗯?又怎么了?”
“我能不能亲你的脸?”胡晴脸颊涨得通红,那种小心翼翼的小模样。
靳越眉色顿了一下,很快眉心舒展开,视线依旧落在远处的花圃。
“好,随意。”
得到了男人首肯,胡晴有点小紧张地凑近了小嘴,那柔嫩的小嘴印在了男人的脸庞,亲了一口,还是不够,又是吻了男人的鼻梁,还有那好看的剑眉,刀削般的下巴。
靳越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女人的小手和小嘴在自己的脸上胡作非为,他的唇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柔笑。
他越来越喜欢看见这个女人如此沉醉痴迷自己的样子,可爱的像一只傻傻的小兔子,似乎你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很乖巧很温顺。
胡晴吻着男人的下巴,有点渣人的感觉,她移到了男人的薄唇,凑上去,生涩地吻他。
靳越垂目,一动不动地绷紧了脸庞,他感受到体内的温度在上身。
猛然间,他的双掌扣住了女人的双肩,反口含住了她的唇。
清风朗月的夜色之下,靳越反客为主,抱着女人加深了吻。
四月的夜风吹拂着,有点凉意,却吹不散两人身上的热气。
一颗凤梨糖早已在两人的口中融化了,似甜似酸,她的心里有点酸涩,幸福是短暂的。
他的心里很甜很欢快,此刻拥有,此生足矣。
片刻之后,靳越松开了女人的唇,伸手捧住了女人的脸蛋,双目里是一片炙热。
“晴儿,喜欢我可以,别爱上我,懂吗?”
胡晴双眸怔了一下,热融融的心像是被凉水泼了下去。
“二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爱你?你不渴望被我爱吗?”
靳越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脑袋,“小傻瓜,爱上我你只会受伤,喜欢我就好,别爱。”
胡晴心弦像是被刀子割断了,她能够告诉他,她的心装得全部是他,倾出去的爱,覆水难收了。
一阵微风吹来,飘来花圃里迷花香的味道。
胡晴清醒了过来,看向了月色下的那一片花海。
“少越,那是什么花?为何种了这满满的一整个园子?”胡晴幽幽地开口,她还记得她那一次晕倒在花圃里,开启了她和二少第一次的接触,接触到那个癫狂暴躁的他。
靳越闻言,站了起来,拉着胡晴靠近了花圃。
男人弯腰,伸手扯了一朵紫色的花朵,别在了耳后的发丝里。
靳越凝视着别着花朵的女人,目光深邃如幽潭,入了他的眼睛,入了他的心里。
男人声音低沉,“晴儿,这是迷香花,初闻第一次的人会晕倒,你别凑近了闻。”
胡晴抬起眼睛,看着男人,“少越,我闻过这花,晕倒过一次。”
“什么时候?”靳越明显有点惊讶。
胡晴回想起那一次是雷雨之夜,看着男人深邃琉璃色的瞳孔,心里头清楚提及雷雨之夜,说不定又会勾起他的回忆。
胡晴这么一想,立刻止住了声音。
靳越也没有往下问,看着一大片花圃,思绪幽幽,“知道为什么我种这么多的迷香花吗?”
“嗯?有原因?”胡晴好奇地反问。
“嗯。”靳越应了一声,转身看向了女人,“因为这些花是我娘的最爱,当年我父亲遇见我娘,就是我娘晕倒在花圃里,被我父亲抱回了家,后来成了我父亲的五姨太。”
胡晴双眸定住了,心里头想着另一番光景,二少,我能告诉你,我也是晕倒在这篇花圃里,才和你有了那一夜。
“你娘一定很爱你父亲吧?”胡晴浅柔地落声。
“爱又如何?已经命归西去了。”靳越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儿时的记忆。
“十岁那年,我母亲带着我逃离靳家,因为一场后宅的斗争,却是在荒野丧身狼口之下。。”
话说到此,靳越声音停顿了,双目顷刻间亮了了一片,讶异地回头,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胡晴。
“二少,你别伤心,逝者已矣,相信你娘希望看见你活得开心,活得快乐。。”
靳越双掌猛然抬起,握住了女人的双肩,“晴儿,奇怪了,为何我今天可以跟你说我娘的事情?”
“嗯?”胡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靳越深邃的眼睛不停地流转闪烁着光芒,那种不可置信的情愫,那么深沉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胡晴想了想,顷刻间反应了过来,“二少,你可以跟我说你娘的事情,不会像以前那样,一下子就情绪激动了!”
“嗯。”靳越微微颔首,唇角浮起一抹深笑。
胡晴却是比男人还要激动,笑得眉目弯弯,“二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的病是不是要好了?”
“我的病?”靳越剑眉微微一蹙,目光里腾起一股暗沉之色。
“额。。”胡晴顷刻间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伸手捂住了嘴巴,那种逃避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