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的一声,皇甫琛脸庞冷怒,一掌扬翻了那盆茶花。
茶花摔在了地上,碎成了瓷片,泥土洒落了一地,这花朵散落了些许花瓣。
皇甫琛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朝着外头走去。
皇甫琛猝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冷厉落向了丫鬟翠儿,“翠儿!今后跟在夫人身边,你要继续盯紧点,有什么事立刻来向我汇报!”
“是!大帅,翠儿一定看好夫人。”丫鬟翠儿应声而落。
下一刻,皇甫琛已然出了书房,直奔向了房间。
。。。。。
皇甫琛伸手推开了房门,很快站在了床沿边,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女人。
这叶嫣然的身侧,臂弯里头还抱着吃奶睡去的小涵涵。
小涵涵那肉嘟嘟纷嫩嫩的小脸蛋嘟着,睡得很是恬静。
皇甫琛微微伸出手掌,小心翼翼地抱走了叶嫣然怀中的小涵涵,搂在怀中,低头亲了一口小男娃的脸蛋,轻声走出了房间。
片刻之后,皇甫琛折回了。
他将小涵涵交给了奶娘。
皇甫琛刚刚走进内屋,就发现叶嫣然醒来了,下了床,看着站在眼前的皇甫琛。
“你把涵涵抱走了?”叶嫣然率先开了口。
皇甫琛不可置否点了点头,“嗯,交给奶娘了。”
叶嫣然顿了顿,看着皇甫琛,“你去见秦公子了?”
“是!”皇甫琛落了声,走上了叶嫣然的跟前,伸出了长臂,揽过了女人的肩头。
“这么快就回来了?”叶嫣然很是诧异地反问。
皇甫琛揽着女人坐回了床沿,“不然你以为要多久?”
叶嫣然看似嘲弄的口气,浅浅落下声,“我以为你会晚上才回来,秦浩没有拉着你去酒楼喝喝小酒,还是去诏阳的绿水湖坐坐花船?”
皇甫琛闻言,剑眉蹙了一分,看着叶嫣然,深锁的神情。
“嫣儿,你可能对我有误解!”皇甫琛伸手勾起了女人的下巴,“我皇甫琛虽然会纳妾,三个五个我都会娶进门,这都是为了我皇甫琛后继有人!至于你口中的喝花酒,听小曲,我不好这口,秦浩喜欢,可我从来不和他去。”
“你骗人!”叶嫣然脱口而出,“那你的六姨太纯儿呢?我可记得她好像是勾栏里头的姑娘。”
皇甫琛微微点头,“的确,那次是意外,娶纯儿当六姨太全是因为她身上的莲花胎记,后来她嫁给我半年之久,却是久久没喜,大夫查出她气虚身寒,不能生子,这才顺水推舟,将她赠予秦浩。”
叶嫣然听闻,心里头还是堵得慌,低声嘀咕着,“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生儿子。。”
“你说什么?”皇甫琛凑近了女人的唇瓣,盯着女人的眼眸。
“没说什么。。。”叶嫣然没好气地回落。
“还说没有?”皇甫琛凑近了脸庞,那一双眼睛泛着几分戏谑之意,“说我是为了生儿子?嗯?”
“。。。”叶嫣然静默了,扫了男人一眼,她没有想到被他听见了。
皇甫琛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腰身,脑袋抵在女人的肩头上,声音低沉,“嫣儿,我娶你,不只是因为儿子,懂吗?”
叶嫣然浑身一震,双眸亮了几分,转头,看向了男人,“那你说,为了什么?”
“中意你。。”沙哑低沉的声音落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皇甫琛饶有兴趣地提及曾经的过往。
叶嫣然侧头看向了身后的皇甫琛,回想着第一次见面,好像是在。。。
“该不会忘记了吧?”皇甫琛凑近了脸庞,一双鹰眸红灼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叶嫣然顷刻间脑袋里头是有点空白了,竟然脑袋里不停地划过戏台下那一次,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凌辱。
“看来真忘记了。。”皇甫琛声音透着失落,深邃的鹰眸深深浅浅地印着女人的娇丽容颜。
那刚刚苏睡醒来,迷蒙的美态。
那一张薄唇凑近了,落在女人的脸颊落下轻吻,“嫣儿,你不记得,我还记得,那一次见你,你和你大哥骑马过来的样子,一眼望去,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
“。。。”叶嫣然听着,没有任何言语。
“那么骄傲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你当成一匹马来驯服!”皇甫琛饶有兴趣地说着。
“你~~!”叶嫣然瞬息间抬起眸子,羞恼地瞪了一眼皇甫琛,“你太下作了!”
“呵呵~~”皇甫琛沉沉地笑了,心里头却终究是不会把秦浩和他谈的,告诉她,若是被嫣儿知道了,岂不越发骄傲了。
“对了,你今天和奶奶娘去土地庙,可曾遇见什么事?”皇甫琛看似随意的神情,轻声落下。
叶嫣然听了,扫了皇甫琛一眼,想起在土地庙发生的事,那个蒙面男人,心里想着今后肯定不会再遇见了,还是不用提及了,免得这个男人小题大做,派来士兵跟着自己,更是不妥。
“没什么事,土地庙今天上香的人挺多的。”叶嫣然很是自然地回落。
皇甫琛浓黑的剑眉染上一层暗沉的色泽,眼睛里头浮现起不可言喻的不悦。
“真的没有遇见什么事?”皇甫琛再次落声,那声音听着飘忽了几分。
“没有。”叶嫣然很是平静地落声,至始至终,垂着眸子,落在一双小手上。
皇甫琛深邃的眼睛骤然间腾起一丝怒气,唇角的笑意已经敛住了,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
叶嫣然回过神,看向了皇甫琛,莫名地发问,“怎么了?为何今天一直问我这个?”
皇甫琛盯着女人的眸子,心里头不悦的思量,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何要和自己撒谎?
“叩叩叩~~!”这时候,敲门声落下。
陈副官站在门外,“大帅!有事禀告!关于黑石岭的。”
皇甫琛闻言,目光冷凛地扫过门外的动静,再看向了叶嫣然一眼。
下一刻,皇甫琛冷漠的表情,起身,径直离开。
叶嫣然见着男人冷漠地离开,错愕的神情。
“怎么了?好端端生气了,真是阴晴不定。”叶嫣然嘀咕地自言自语,相处了这么久,她不可能看不出这个男人是不是生气。
皇甫琛一脸阴霾出了房间,去了书房,这陈副官紧随其后。
。。。。。
书房里头。
皇甫琛坐着,陈副官站着。
“大帅!”陈副官上前,“一年多前,卓少爷的尸体查到了下落。”
“说!”皇甫琛沉声而落,这皇甫卓是自己的亲弟弟,这尸体被劫,家里人都一直在追问。
“大帅!那一具尸体并不是卓少爷的!”陈副官神情严峻地回落。
“怎么回事?!”皇甫琛脸庞的脸色骤然暗沉了下来。
“那具尸体是黑石岭东边分寨原大当家铁头三儿子的尸体,这也不知道为何会佩戴卓少的玉佩,这两人身形又相差无几,这才被误认为是卓少的尸体,当年尸体被劫,就是铁头三派人做的,自己的儿子死了,总不至于让儿子的尸体流落别人那里,还立错碑!”
陈副官一一道来,顿了顿。
皇甫琛转身,眉色深深地看着陈副官,“那阿卓的尸体呢?”
陈副官眉头深锁,“大帅,就是这事,有点棘手!”
“如何说!?”皇甫琛深邃的眼眸猝然散发出锐利的寒芒。
“大帅,若是没有推算错,这东边分寨的大当家仇海,就是卓少爷!”陈副官斩钉截铁地落声。
“。。。”皇甫琛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剑眉紧紧地皱成了一团,脸色一片阴霾。
陈副官顿了顿,神色凝重,“大帅,这卓少对镇军熟识,这才会很精准地找到粮仓的位置,又能够识破镇军作战计划。”
皇甫琛此时此刻想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想起安插在叶嫣然身边丫鬟翠儿说的话。
这白日里他已经见过嫣儿了。
难道嫣儿已经知道了仇海就是阿卓?
“大帅,您看?卓少明显对您积怨已深,此次回来这做得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冲着您来!”陈副官沉声而落。
“仇海?不念裘,念仇,仇深似海。。。看来真的很恨我!”皇甫琛若有所思地言语。
下一刻,冷冷的笑声溢出,“呵呵呵~~~”
“大帅!”陈副官焦急地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