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
唰!
就在刘长文还想开口的时候,一道白光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而他的衣服也顿时一分为二,掉在了地上。
“如果再不撤的话,下次可就是你的脑袋了。”
暗处的那道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屈辱!
巨大的屈辱!
手指被刘长文按得咔咔直响,他身为万虿冢的六公子,居然被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给侮辱了,这简直就是一种屈辱。
“怎么......还不走吗?”
暗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屑。
“阁下难道不是磊落之辈,只会躲在暗处伤人吗?”
刘长文把双手背在身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看来......慕南山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嘛......”
梁君也知道刘长文是为了引暗处那个人出来,所以才想要用激将法激他出来,而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放弃这次机会,让慕南天给逃脱了,要想再找到他,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功夫了,所以也开始煽风点火起来。
说完,他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官兵。
意思很明显,他想要搬救兵。
而他身后的那几名官兵也立刻会意,悄悄地后退着。
但是,又岂会让他们如意。
唰!
一道白光一闪而过,那几名官兵全都瞪大了一双眼睛,他们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传来了一股剧痛,随机便捂着自己的脖子,慢慢地倒在了地上,身体一动不动,生息全无。
紧接着,一道人影便飘飘然出现在了慕南天三人的面前。
一袭蓝衣在冷风的吹拂下不停地飘着,一头长发被他随意地挽起,身材修长无比,衣服被他用一根蓝色的丝带束着,腰间别着一把剑,一张脸却被他用一条黑布裹着,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容。
“敢问阁下到底是谁!”
看到躲在暗处的人终于出现了,刘长文的脸色也完全变得狰狞起来,冷冰冰地开口道。
而站在他旁边的梁君在看到那人出现的时候,心中却隐约兴起了一股熟悉感,他感觉那人他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但是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又让梁君如此熟悉。
到最后他几乎确定,他一定见过眼前这个人。
“敢问阁下到底是谁,我......绝对见过你!”
这个时候,梁君也开口了。
“我说过了,我是慕南山的徒弟。”
那人一脸平静地盯着梁君和刘长文两人,缓缓开口道。
“你不要不识好歹!”
梁君怒了,指着那人说道:“不管你是谁,慕南天我今天绝对得带走,就算你是慕南山的徒弟又怎么样,你要好好想清楚,当年连你师傅都斗不过我们,就凭你?”
啪!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却见梁君一脸错愕,他的左脸上也慢慢浮现出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贬低我师傅,掌嘴。”
那人一脸平静地说道,裸露在黑布外面的一双眸子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有的只是平静,就好似一潭死水一般,不起一丝波澜。
“呀呀呀呀!你敢打我!我说的就是事实,连你师傅都身死道殒,就凭你还能掀起什么波澜?”
啪!
梁君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只见他那原本擦满白粉的脸高高肿起,变成了一张猪头脸。
“你......”
“如果你再贬低我师傅的话,下次我就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梁君还想接着说什么,却被那人直接给打断了,看他那眼神,显然也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而被那人恐吓了一声之后,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几分,把刚刚开口的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张脸也变得通红无比,活脱脱像一只红烧猪。
“我们万虿冢要人,还从没有人不给。”
就在这时,刘长文开口了,脑袋变成地中海的他,再搭配他这种文绉绉的语气,活脱脱像现代的一些语文班主任。
“是吗?如果我不给的话,后果会怎样?”
那人很显然不怕刘长文,一脸平静地问道。
“怎样?”
刘长文冷哼了一声,脸色登时一冷,“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只见刘长文右手一扬,一道黑影猛地飞向了那人,速度快得冷人咋舌。
而这个时候,原本刘长文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也慢慢露出了一丝冷笑。
但是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完全定格,随机变成了错愕。
只见那人始终一脸平静,好似从未发现黑影的靠近,但是就在黑影距离他喉咙只有几尺之距时,又是一道熟悉的白光出现。
咔!
一根筷子插在了刘长文的脚边,而筷子的一端,正插着一只黑色的虫子,众人低头一看,便发现从那只虫子里面,缓缓流出了黄色的液体,随机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鼻且腥臭的气味。
“果然万虿冢玩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手段,看来......刚才斩断你的玉扳指,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见那人慢慢开口道,而在他的手中,也捏着几根筷子。
“你......你到底是谁!”
现在,刘长文也开始慌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手段居然被对方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就好像自己被脱光了衣服被摆在他面前一样。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慕南山的徒弟,至于慕南山这个名字,我想......你旁边的那位,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说着,那人的目光便看向了一旁正在慢慢后退的梁君。
“我......我......”
原本梁君还想趁众人不知偷偷溜走的,但是却发现一双双目光定格在他身上,让他有些不自然起来。
“既然你们之前不听我的劝告,不肯离开,那么......就别怪我赶尽杀绝了。”
就在这时,那人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就连刘长文也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身体。
而同时,在他的心中,也不由得兴起了一股无力感。
深深的无力感。
那人身上的气息对于他来说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得他无法呼吸,根本掀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就好像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