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一声‘观音婢’的呼唤了。殢殩獍晓猛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浮上眼眶。

他从怀中掏出罗帕替我擦着眼泪,“好了好了,都怪我不好,连我的观音婢生病了都不知道。”

一把拽过他手中的罗帕,我强词夺理的说道:“我不是毒药吗?是毒药还怕什么生病?正好以毒攻毒。”

秦妈妈无可奈何的看着我,哀声叹气的摇着头。

摆了摆手,示意秦妈妈下去,李世民小心翼翼的来到我身边,粘着我坐下。

我扭了扭身子,摆脱他捏着我双肩的手,“秦王不是说我是毒药吗?”

笑得极是赖皮,他恬笑着凑近我面前,“我也不知怎么搞的,这段时日,老是想服毒药自杀!”

‘噗哧’一声,眼泪、鼻涕、口水齐飞。他也无顾及的急忙再从怀中掏出一方罗帕来替我擦试着,柔声说道:“瞧瞧,就算和你分开这长时间,我怀中揣着的仍旧是这些东西,我就想着它们什么时候能够为你这个泪坛子派上用场,不想今天终于派上了。”

“秦王爷这番说词,是不再嫌弃我这毒药了?”

“你不是毒药,你是比毒药还要毒的女人。”

眼见我震怒的瞪着他,他急忙举手作投降状说道:“偏偏我就是喜欢你这比毒药还要毒的女人而且中毒匪浅,如今更到了甘之如饴、宁愿服毒的地步……你就可怜可怜我,如何?漫漫长夜,孤枕难眠……你不能老将我拒之门外。”

这是什么话,我哭笑不得的反驳,“说话不脸红。谁将你拒之门外,明明是你将我打入冷宫。”

见我似嗔非嗔,他悄悄的环住我的肩,将头挨着我的头,叹声说道:“战乱四起,人生何其短暂无常,观音婢……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越来越男性化的声音在夜色中凭添了几抹魅惑,说话间,他从绶环下解下鸳鸯珮递到我面前,“这个送给你,算我赔罪,如何?”

其实,从头至尾,错的是我。而他的错在未来还没有发生。

错……呵呵,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三宫六院是法律所拥护的,算不上错啊。

那么错的是谁?

错的是老天,它为什么要让我保留21世纪的记忆?

“这里还疼不疼?”他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脖子,又道:“贺兰关差点就掐死了你,后来我后悔不已,方才你也掐了我的脖子了,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难怪他方才不动分毫,原来是打着‘扯平’的主意。我接过鸳鸯珮,伸手环抱着他的细腰,“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我……”

这其中的纠结、徘徊、百味陈杂叫我如何解释得清楚?我虽然走在穿越这条道路上,但‘天机不可泄漏’我还是懂的,泄漏天机也许意味着拿命相抵。我不怕早死早超生,可如今我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你了啊,只是想待在你的身边,时间长一点,爱恋多一点。

“观音婢,怎么了?”

再一次感受到他红唇的碰触,心如擂鼓般的跳动起来,眼泪不争气的纷纷落下,我哽咽说道:“我……我怕……”

“怕什么?”他将我紧紧搂入怀中,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眸。不问自答,“你是怕生孩子的时候一脚踩在鬼门关上……从此再也见不到我了,是不?”

见我的嘴翕合着没有作声,他叹声说道:“我真是傻瓜,一怒之下居然将什么都忘了。忘了你曾经说过为了我,你只想‘生’的话,忘了你曾经说过只有活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才会长之又长的誓言。”

“你还说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呢。”

“是啊,是我不好,是我太过冲动不问事实。”说话间,他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闭上眼,十分享受的说道:“我不着痕迹的问过母亲,当年她生大哥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母亲说,当时她很怕,怕得要死,而且生大哥的时候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差点就去见了阎王。我这才知道,女人生孩子原来有那么多的危险。生大哥之时母亲的身体非常好,而你的身体……唉,是我心急了些。”

原来他去问过窦氏,也真难为他了。我心中又愧又疚,“也怨我……太自私了些。”

“自私也是为了能够长久的待在我身边啊。”

这个答案虽然道不尽我心底的千回百转,但归根结底也算得上其中的一部分,他能够懂我如此,令我心突地揪疼,哽咽问道:“你真这么想?”

“嗯。”

“我还以为,你会拿一、两个女人来呕我。”

轻轻的推开我,直到能够清楚的看到我的眼神,他才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当时不是非常生气的说要让我看个够,看个仔细……让我看看是不是少了我你就不行的话?”

“我说过这种话吗?”见我点头,他挑眉说道:“虽然我不记得我说了些什么,但另外找女人嘛……我不是没找过。”

我突地推开他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什么?”

“不过,看着她们……说句实在话,寡然无味啊。”

“你你你……你和她们、她们都到哪种程度了?”我虽然不是洁癖爱好者,但生理上的洁癖还是有底线的。

怀着丝丝戏谑的神情,他依旧挑眉笑问:“你希望我和她们到哪种程度?”

“你……走走走……我还要喝药。”一径说着话,我一径推他出房。

倒退几步后,他突地站定不动,任我如何推都推不动,他才笑道:“我是不是可以将这看作是我的观音婢在乎我呢?”

就是因为在乎,所以眼中才揉不进一粒沙子啊。知道不能奈他如何,我怒极转身,急步绕过屏风,坐在床榻上生闷气。

蹑手蹑脚的来到我身边,再度粘着我坐下。数番拉扯,我终是败在他的神力之下,不得不看着他笑若春风的脸,只听他说道:“因了太在乎你,所以我不希望你的身边有任何其他的男人,当看到你和如晦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愤怒,很难受。人啊,将心比心……我的观音婢应该也是非常在乎我,所以才会不希望我的身边有其她的女人。原来,那些誓言都是真的。”

他能够这样将心比心,已实属难得,可心中的不满不吐不快,“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还是继续将我打入冷宫的好,我得个一生清静。”

“什么冷宫?你怎么还有偏居独院的想法?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还要我说出来不成?”

定定的看着我半晌,看我的神情不似开玩笑,流露着淡淡的笑意,他叹气说道:“我方才不是说看着那些女人就寡然无味么?是你想多了,没听清楚罢了。”

看着他含笑带怨的神情,细想想,他方才确实这么说来着。一时间我脸红道:“如果看着的不是寡然无味的,那是不是就会有什么呢?”

“即便是我喝醉了,但心中想的是你,眼前浮现的也是你,那些人在我眼中皆不及你的万一,观音婢,你可否告诉我……我这是不是中毒太深了?”

想着不分青红皂白的差点再度冤枉他,想着又一次将他归为‘离我远些’的那一类,看着他装得一副‘委屈’的神情,我半是愧疚半是懊恼的嗔道:“什么中毒太深?你这分明还是嫌弃我是毒药。”

突地,他将俊脸贴近我面颊,半眯着眼睛说道:“那要我怎么问?”

“情人眼中出西施这句话都不会用吗?”

“那我们这对有情人就不要再浪费光阴了,如何?”说话间,他蜻蜓点水般的略过我的红唇。

骤不及防,我的身子止不住一颤。紧接着,感觉到他的唇沿着我的额头、眼睛、鼻端一径往下试探,最后停留在我的红唇之上辗转反侧,却是不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长久的未有亲热,如今一旦触及,犹如天雷勾地火般,这般撩拨早弄得我心痒难耐,抛却原有的矜持,我急不可耐的解着他的衣带将手滑进他的衣衫之中,上下摩挲着他滚烫的肌肤。

感觉得到我对他的思念一如他对我一般的火热,一声闷哼之中,他不再故意挑逗,而是快速撬开我的红唇,舌长驱而入,用力的吸吮着、缠绕着。

果然啊,果然……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闻得我的嘤嘤之声,他‘妖精’二字出口,接着有些猴急的将我横抱上床,一只手熟练的替我宽衣解带,另外一只手已迫不及待的滑入我的衣衫之内上下摸抚。惹得我周身激起阵阵战栗。

嫌衣物碍事,他一把将我的衣衫扯裂,滚烫的吻密密麻麻的印在脖颈间、锁骨间,时不时呼出的‘观音婢’三字更将这一室春色燃尽。

柔情旖旎、字句温存,烛光滟涟、被衾辗转,气息浓似蜜。

只是,估计上一次对他的打击太大,他虽然努力的想要得到更多,我虽然情不自禁的迎合着他,但……

“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敢置疑本王?”说话间,他怒气冲冲的在我胸前用力咬了一口,惹得我痛呼一声,耳边传来他依旧霸道的声音,“还不是为你守身如玉数月,你以为本王不辛苦?居然置疑我?”

痛……伸手抚上痛处摸了摸,居然摸到粘乎乎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居然带着血迹。真下得了口,咬得这么狠,我不仅捏着拳头打着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的人。“你不是人,是禽兽,禽兽才咬人。”

他的长发零乱的披在俊脸两侧,眼中是满满的*,还带着丝丝‘我终于报复了你’的邪气,“禽兽又如何?就做你一人的禽兽……”

此时的他和方才温柔道歉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带着一切掠夺的、秋风扫落叶般的猛烈,口口声声发着毒誓,“居然置疑我,看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三天?我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他一如初夜般,生怕我反悔,急急的占有着我,然后长叹着在我耳边示警,“你准备好了吗?”

“嗯?”

“三天。”

吓得一个哆嗦,我急忙起身胡乱的抓着衣物,却被某些人眼明手快的带进怀中。

和方才的急色绝然不一,他慢慢的品尝,就像品尝一根骨头般,我的挣扎只会令他的眼中凭添出更多的*。

想到21世纪的‘人体盛’,我抓紧了手指、脚指,再也不敢动分毫。

从此以后,我一定要记住这个相当惨痛的教训:一定不要在床榻上置疑男人行不行,否则,最终不行的一定是自己。

我是怎么不行的,是如何睡着的全然没有映像。清晨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张俊脸在我面前带着餍足的笑,而他的大手在我清醒的一瞬间,已相当熟练的抚上我冰凉的身子。

条件反射似的,我断断续续叫着“别别别……”的话。

我估摸着,昨晚上我已经说了一晚上的‘别别别’的话了。

“怎么,我的观音婢终于认输了?”

“认输,认输。”否则,再来一场昨晚的人体大宴,我真的再也吃不消。即折磨人又累人。

“我是行……还是不行?”

“行行行。”我几近带着哭腔,不得不拿出浑身解术赞扬着他,“谁敢和我说你不行,我跟谁急。”

见我真投降了,他方凑近我耳边说道:“谁叫你太过惹我生气,居然置疑我的能力,否则我也不会那般残忍的待你。”

残忍?

这个词用得好!

成婚以来,他虽然在这方面夜夜有所求,但也有个度,绝对不会做出如昨夜般疯狂的事来,也就是说,曾经的他每每做此事时还是手下留情了些,直到昨晚,直到昨晚……

“累了不?”

“我现在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能不累吗?”

“可你的话还充满着活力和不满。这说明还未达到残忍的最高境界,来!”

光风霁月的王爷誓要将无赖缠郎的角色进行到底,即便我是多么的想像烈女般维护着自己的贞洁,然而、然而……他要的似乎就是我的反抗,要的似乎就是我的求饶。

‘烈女怕缠郎’,千古名言,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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