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风暴,肆无忌惮的在这里狂舞,这是一个人的舞台,那唯美的独舞,仿佛是一只骄傲的凤凰,绮丽在高空之上,俯瞰地面,轻藐生灵。
巨大的虚影,是纳兰青的样子,他身穿银色的铠甲,手中的龙胆亮银被无限的放大,如同一条虬龙转世,口吐龙珠,风暴随它而来而愈加剧烈。周围站着的人被这一副壮丽的画面惊呆,强大而惨无人道的力量,让人心生逃跑的愿望,但是迈开脚步,却发现整个身子仿佛被禁锢一般,无法动弹。
除却那一个如龙似凤的身影以外,外面的一切都已经停止,在场的人都无法想象的到,这是一个怎样残酷的画面,能这么真实的看见停在空中的细沙,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尤其是这些沙子现在一粒粒的被无限的放大,就停泊在眼前。
“升龙------杀。”
纳兰青把最后一个“杀”字喊得尤为的响亮,仿佛是要宣泄一般,刚才经络中游走的那一股热气,在他的呐喊中愈发的滚烫,却在他的杀戮中释放出来,仿佛融入他的身上流动的血液之中,凝结在丹田一处,又快速的释放出人体。
原本让他难受的热气,就在刚才,随着他这高亢的一声,一下子向外面敞开,释放出去。
这一下他的身心畅快了,但是此种情感却成了外面原本冲他敌视的人的噩梦。
他们被桎梏在外面,有手不能动,有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当中银白色的风暴,向他们席卷而来。
这样的风暴形态如龙似凤,所有的攻击像是刀剑,又像是虎齿狼牙,一点点的渗入到他们的身子之中,把他们快速分割,成为一小块,一小块的。
相比于其他的人还留有全尸,这一刻他们连一个完整的身子也没有,即便是身上的血液也被蒸发干净。
赵有念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也是七上八下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慢慢的流淌下来,眼中满是错愕,不敢相信。
现在他还尤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想要用手掐掐自己的脸,看是不是身在噩梦之中,但是一下子,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能再动弹,整个身子俨然被束缚在那里。目光所看的恐怖的强大存在,在他的瞳孔中越来越大,里面那令人彷徨的气息,疯狂的揪拉他的皮囊,庞大的吸力拖着他往那飓风的中间而去。
那是死神的召唤,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想听从的。
赵有念感觉到已经不受控制的脚,却又不想这么的顺从,咬咬牙,身子艰难的蠢动,力求制止自己身体那蠢笨的行为。
纳兰青在风暴的中间,目光看向外面,这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攻击,也让他自己惊讶,看着自己的攻击像是收割机一般,蚕食着外面的随风摇曳的稻谷一般的人,心中却没有一点高兴。
死的人越来越多,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即便是为了自己活着,这也是令人觉得难受的,他就是这么虚伪的存在。
为自己的杀戮寻找可以解脱的理由。
就如这个理由一般,现在他必须要这么做,杀了旁边的人,是他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方法。
他闭上眼睛,不忍再去看,外面悲惨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也知道有人在拼死的抵抗,而那个人在他闭上眼睛之前,身子也发生了异变。
赵有念咬着牙齿,痛苦的抗争,他现在仿佛顶着山岳在与洪荒异兽战斗,汗如雨下,青铜铠甲里面的小薄衣黏糊糊的,让人不舒服。
但是也就是在这时候,赵有念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涌现出一股热气,并快速的流淌,开始很小,至如同小溪一般,后来越流越长,越流越急,直到如大海般的汹涌。
“轰”
赵有念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突然一声爆炸,双目放光,如同鬼神附体。
“空悬---斩”
赵有念如纳兰青一般,一声长喝,尤其是最后一个斩字一出,天地变色,赵有念的背后猛地出现一个虚无的长枪,青色的光芒,渲染大地。只见他手中的大龙刀,横劈一下,整个天地震荡,时空亦被劈出一道沟壑,这是何等的强大的一股力量,几乎触动大地的根部。但是这样的攻击竟然也只是堪堪与纳兰青的攻击相抗衡。
两者的攻击在这片大地上撞击,除了两个始作俑者以外,其他的人被两者撞击的冲击波一下子击成齑粉,化作宇宙的粒子。
开始在小山坡的上的几人,驱马而下,未来得及赶过来,就被前方这一快一慢的两个虚影一吓,立在原地,看着前方让人心栗的战斗,心中俱是一颤,摇摇观望,不敢上前。
小山坡之上,开始指点江山的那人,脸上也是阴沉不定,原来以为自己已是稳超胜券,却没有想到前面的打斗远非平常人可以靠近的。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高两米有余的人沉声道,后面一个头戴纶巾,手中握一把鹅毛扇的人面露凝色,“恐怕会是武将技。”
“武将技?”那人不在言语,目光重新看向前方,眼眸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纳兰青和赵有念的攻击,相互抗争,又同给周围的人带来莫大的灾难,除了他们俩,其他人根本不受庇佑,而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两人现在的战斗又是旷古未有,令人称奇。
但是这样的攻击,来的诡异,走的更快,只是一分钟的时间,两人的攻击均已结束,待这些恐怖的攻击消失之后,两人的周围已经无人生还,而大地也变得平整而干净。
他们的刚才的攻击不是致人死亡,而是直接让人消失在宇宙之中,毁尸灭迹。
“这样有意义吗?”纳兰青有些心痛的问道。
“这只是游戏,而现在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你抓起来。”赵有念毫不在乎的说了一句话,手提大龙刀上前,刚才的突然的爆发并未给他造成什么不适,显然并无副作用。
不单单是他如此,纳兰青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唯一觉得令人好奇的是,就感觉身子突然空虚了一下,而心中重新开始产生一股热气,不过很微妙,不细心去察觉,绝然感觉不到,只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纠结这种事情,他还要面对眼前的攻击。
“彭”的一下,枪与刀的碰撞,铿锵有声,火星四起。
刚才赵有念咬牙切齿,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一个大龙刀竖斩下,纳兰青提枪阻挡,他与赵有念有些区别只是一手拿着龙胆亮银抵抗,这样无疑让他倍感艰难,但是他志不在进攻。
他看见在赵有念的背后又来了几纵队人马,显然这些人也是为他而来,而且不是他的朋友。明白如果继续再纠缠下去,就不会像刚才那么的走运。
“你以为我会继续留下来和你对战?”
纳兰青冷冷的一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芒,另一只手划过腰际,拿出青缸剑,横斩过去。赵有念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连忙抽身,但是终究有些迟了。
只听见“噗哧”的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些漏风,低头看去,原本护住全身的青铜铠甲,已经多了一个平整的划痕。
青缸剑,削铁如泥,果然名不虚传。
赵有念有感于惊叹,旁边的另一伙纵队已经上前,“你怎么让他跑了。”
“有本事你追。”赵有念对旁边的人没好气的说道,刚才纳兰青还不志在杀他,要不然两个他都不够死。
看着已经远去的纳兰青,他不由的心中有些寒意,看着已经追赶过去的其他纵队,想想不一起过去,终有些不好解释,又驱马过去。
不过眼见前面的长坂坡,他不由的有些叹息道,历史还会重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