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研发出了药丸的配方,但是能不能投入临床治疗,有多大的副作用,是否有效,这都在实验阶段。
夏小蝶的身体已经等不了了,她更承受不了药物带来的巨大副作用。
教授很抱歉道,“苏少,这几年你投入了大笔的资金,而我们一心都扑在研发上,双方都不遗余力的想要治疗夏小姐,但是新型药物的研发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包括司空神医也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不过近期我们将过来一位神经脑科的天才医者,会全权负责夏小姐的身体状况。”
苏懿蹙了一下英眉,“天才医者?”
“是的,”教授点头,“这位天才医者就是司空神医的掌上千金司空若灵,若灵从小就继承了司空夫妇的医学天赋,对医学相当有钻研,十六岁发表了享誉海外的医学论文,然后投身医学,进行医药研发,很巧的是若灵这几年一直在主攻夏小姐这类的全球性医学难题,所以司空神医派她前来全权负责夏小姐的病情,我们都会听若灵小姐的。”
苏懿点头,“我知道了。”
教授先离开了。
苏懿上前,来到了床边,他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夏小蝶,现在的她安静到没有一丝的生机。
苏懿坐在床边,将夏小蝶冰凉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少爷。”这时裴姨上前。
裴姨对苏懿十分的敬畏,苏懿作为苏家这一代的独苗,从小就背负着苏家的诅咒,他已经比诅咒里多活了整整三年,王爵的尊贵身份加持,他更是M国神秘组织的创始者,手里握有全球最机密的情报局,还有来自于全世界的精英人才。
苏懿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是一个逆天的鬼才。
也许正因为如此,苏懿从出生起就受到了诅咒,活不过24岁。
但是今年他已经27了。
苏懿看着夏小蝶,轻轻的给她掖上被角,没有抬眸,他嗓音清冷淡漠的问,“顾夜霖来过了?”
“少爷,你猜到了?”
苏懿勾了一下薄唇,“能让她这样心绪起伏,几度生死的人,除了顾夜霖,还能有谁?”
过去的,永远不会过去。
顾夜霖是。
她也是。
裴姨看着自家少爷,苏懿的目光落在夏小蝶苍白的小脸上,专注又柔软,裴姨知道少爷很喜欢夏小姐,只是夏小姐…
“是的少爷,顾夜霖来了,顾夜霖跟小姐说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顾夜霖带着柚柚离开后,小姐就听不见,然后昏迷了。”
苏懿,“知道了,裴姨,你先下去吧。”
“少爷,你刚过来,先休息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小姐。”
“不用了,我来陪。”
……
翌日清晨。
夏小蝶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苏懿,她的手还在苏懿温暖的掌心里。
苏懿很快就醒了,他看着夏小蝶,勾起薄唇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拿过笔在纸上写道,“我昨晚赶过来的,先把药吃了,这个药可以降低你耳朵里的噪音,减轻你的疼痛。”
夏小蝶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耳朵里嗡嗡的,很刺耳的轰鸣声,让她头疼,想吐。
苏懿递来了温水和药,夏小蝶乖乖的将药给吃了。
这个药见效很快,慢慢的耳朵里的杂音就小了一些,在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了。
夏小蝶拿过笔,想在纸上写字。
但是苏懿没给,苏懿勾唇,“你耳朵暂时听不见,不是不会说话,想说什么我听着。”
时间久了,耳朵听不见嘴巴也就不想说了,因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夏小蝶张了张嘴,“你怎么来了?昨晚是不是在我床边守了一夜?”
苏懿在纸上写道---不想让我担心就注意身体,现在起床去吃早餐,待会儿有个商务会议,我陪你一起去。
苏懿不赞同夏小蝶休息的,她已经听不见了,反而更加需要跟外界接触,忙碌一些。
当然这也是夏小蝶心里想的,她不想变成一个废人,尤其是夏氏,她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了。
至少在她不行了之前,她想将夏氏安排妥当了。
夏小蝶掀开被子下床,可是双脚落在地上才发现浑身没有力气,她整个人往地上滑去。
苏懿伸手,搂住了她纤柔的腰肢,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夏小蝶想动。
苏懿的吻落在了她的长发上,低声呢喃道,“别动,如果难受了就让我抱抱。”
门外的裴姨想进来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在门缝里看到这一幕,裴姨迅速退了下去。
……
顾家。
小柚柚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姐姐家里,伤心的眼泪直掉,她不想去幼儿园,还想去姐姐家。
小柚柚泪眼汪汪的,一抽一抽委屈极了,顾夜霖耐着性子哄道,“柚柚,乖,听话,我们不要找那个姐姐玩了,在家里跟mimi玩好么?”
“不要不要,我就要姐姐!我知道了,都是爹地把我抱回来的,我也不要爹地了,呜呜~”
顾夜霖沉了英气的眉心,所有耐心已经耗尽,不由的加重了语气,“够了柚柚,实话告诉你,以后都不许找那个姐姐玩了,不是爹地不许,而是那个姐姐不要跟你玩!”
“爹地胡说!”小柚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才没有不要我玩,姐姐很喜欢我的!”
这时唐沫儿听到了小柚柚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迅速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柚柚,“顾夜霖,这大清早你发什么疯,怎么这样刺激柚柚?柚柚乖~姐姐喜欢柚柚的,所有人都喜欢柚柚~”
唐沫儿都快心疼死了,柚柚从小就没有妈咪,因为身体原因也不能像普通小孩那样出去玩,结交朋友,柚柚很孤单。
现在顾夜霖还说有人不要柚柚了,简直是拿到戳柚柚的心,就没见过这么心狠的爹地。
顾夜霖看着大哭不已的柚柚,眉心已经蹙成了一道川字,他脸色阴鹜的大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
顾夜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伸手扯下了脖间的领带用力的摔在了床上,他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