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会努力地朝着堂叔的方向前进,以堂叔为自己奋斗的人生目标!

诺亚在心中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夏初七听到这句为了她好,耸耸肩讶然失笑:“小诺亚,你的语气就好像你是大人,我才是孩子了!”

诺亚闻言,连忙坐直身子,认真地说道:“堂婶,您是长辈,我不敢以下犯上……”

“好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夏初七见他竟然把“以下犯上”这个词都搬出来,摇摇头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看着诺亚小大人的模样,她也只是觉得有趣,可不想随口的一句打趣,让这个孩子对自己产生了畏惧的心理!

诺亚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笑着说道:“堂婶,原来的修女告诉过我,人要学会互相关爱,您很关爱我,所以我也要关心您,希望堂婶别介意我有时候的多嘴……”

“怎么会?我们的小诺亚,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夏初七摇头淡笑,心中默默地感叹,虽然诺亚口中的修女并没有养育他多少年,但是足以帮他树立了正确的人生三观,让他不至于因为那曲折的经历,对人生充满了悲观和仇恨!

“我知道,现在是堂叔堂婶照顾我,等我长大了,就照顾堂叔堂婶!”诺亚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也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夏初七还没有开口,封洵就不悦地说道:“小丫头当然是有我来照顾,等你长大了自然有你自己的事要忙,还有封家的产业要管,小丫头用不着你来照顾!”

他的语气明显有些吃味,夏初七扑哧笑了起来,诺亚愣了愣,看到堂叔将堂婶圈在怀里,这才明白堂叔原来是吃醋了,连忙解释道:“堂叔,您放心,我不会跟您抢堂婶,只是会好好孝敬你们……”

封洵倒是不在意什么孝敬的话,眉梢一样,挑眉问道:“难道你还想过抢?”

“……”诺亚连忙摆摆小手,急得抓耳挠腮,小脸也有些红红的,想跟封洵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夏初七被他们的互动逗得乐不可支,笑倒在封洵怀里,原本因为那佩德罗究竟是不是真的出现而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等他们回到别墅,诺亚惦记着兔子宾尼,就要带着兔子去吃东西到后院玩一会。

封洵让泰格跟着,见夏初七的神色比刚才好了些,却还有些放心不下,抚着她的小脸说道:“要不要去泡个澡?”

夏初七点点头,上楼去了浴室,拧开浴缸的水龙头一边放着热水,一边将起泡的沐浴液放进去,眼看着浴缸里满是泡泡,她这才脱了衣服跨进了浴缸。

感受着带着薰衣草香味的泡泡将自己包围,夏初七松了口气,闭上眼躺下来小憩。

而楼下客厅里,封洵召来刚才跟着夏初七的几名保镖,沉声问道:“在自由宫里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其中一名保镖连忙上前答道:“封少,您说的异常状况,莫非是突然出现的救护车?”

“听说是有个女人在卫生间犯病,所以叫来了急救车?”封洵双眸微眯,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的!”那两名被封洵指示着紧跟夏初七的保镖,连忙点点头,齐声答道:“那个犯病的女人,还是少夫人发现的!”

“是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封洵皱眉问道。

“少夫人当时从卫生间冲出来,跟我们俩说有一个女人在里面肚子疼,好像情况很严重,还让我们去帮她找当时的工作人员,要救那个女人!”

“然后呢?”封洵继续追问。

“然后少夫人就吩咐我们分头去找人来,我们听从少夫人的指示去找这里的安保和工作人员,少夫人好像也自己去找了……”其中一名保镖说到这里,见封洵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声音越来越低。

“所以你们离开了她身边一段时间?”封洵冷冷问道。

那两名保镖互看了一眼,并不敢有任何隐瞒,老老实实地点头。

“我是怎么吩咐你们的,你们是她的保镖,绝不能离开她半步,视线范围里都不行!”封洵脸色冰冷,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封少,是我们的失职,是少夫人让我们别站在原地,说救人要紧,我们想着那里安保很严,离开片刻也不会有什么事……”

不等那两名保镖解释完,封洵冷哼一声,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厉声怒斥道:“她让你们去,你们就去,这样要你们何用?”

那两名保镖身子一僵,心中却泛起了疑惑,封少一向宠爱少夫人,他们听从少夫人的吩咐,到底有什么不对!

但疑惑归疑惑,他们不敢问出口,只能低着头任由封洵训斥。

“你们的首要任务,是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不能让任何有问题的人靠近!”封洵说到这里,又冷着脸补充道:“这是你们的第一职责,至于听从她的吩咐,那也要排在后面!”

“是!”那两名保镖连忙恭敬地点点头应了。

封洵又看了一眼其他两名保镖,对面前的四人沉声强调道:“你们几个人,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不要让我失望,如果小丫头出了任何问题,你们也不必留在我身边做事了,明白吗?”

“明白!”四个保镖神色凛然,忙齐声做出了保证。

封洵摆摆手,将几个保镖打发了下去,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红酒,倒了小半杯,然后端着这半杯红酒上了楼。

推开浴室的门,热意和薰衣草的香味顿时迎面扑来,封洵端着红酒缓缓走到浴缸前,见她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但是脸上的苍白已经退了下去。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她睁开眼,柔声笑道:“我给你拿了红酒来!”

夏初七缓缓坐起身,从他手中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舒适地低叹一声,对他粲然一笑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