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忠药检查完后,尸体也已经破烂不堪,如同一块麻布。

崔格见状,问道:“如何?”

张忠药摇了摇头,道:“尸体里没有任何异样,而且也没有身带瘟疫的症状,是正常人,被割喉从而导致的死亡。”

“割喉?”崔格眉头一皱,隐隐感觉到不妙。

张忠药点了点头,道:“没错,尸体里的血液凝结很少,鲜血全部流干,喉部分开,脚上虽然已经腐烂,但是依旧可以看见隐约的勒痕,很显然,是被人杀害。而尸体没有瘟疫过后的斑点,尸体本身没有瘟疫。”

崔格点了点头,

目光朝着凉州那巍峨凄厉的城墙看去,对着众人道:”尸体焚毁,以免尸体产生更多的瘟疫。“

既然已经认定尸体上是没有瘟疫的以后,崔格至少知道一件事,这些尸体,不是因为瘟疫而死,而是因为他人所杀。这么多的尸体,每天都会出现新的,这就不只是瘟疫这么简单了,很可能是有什么人假借瘟疫的幌子,掩盖事实。

旋即,大火将三具尸体全部焚毁,直至尸体被焚毁干净后,崔格让众人掩埋后,这才朝着凉州而去。

此时的凉州早已经被这瘟疫和河中的尸体给搅和的成了一锅粥,此时的凉州士兵已经封锁城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整个凉州,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牢。

当崔格带着一众人马出现在凉州城下之时,只见凉州城门上,唰的一下,冒出众多士兵,手中持有弓弩,箭头齐刷刷的对着崔格等人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露出头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士兵。崔格抬头看着这士兵道:“长安大理寺少卿,崔格,奉命来凉州解决凉州瘟疫之事,速速叫凉州刺史迎接。”

崔格说着,直接将自己的大理寺少卿令牌丢上了城头。那说话的士兵一把抓住崔格的令牌,看了看后,旋即直接从城头上消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凉州的城门,缓缓被打开,门内站着十数名士兵,为首的却是那凉州刺史,葛山。

那凉州刺史葛山将城门打开后,满脸的愁容,眼睛上的黑眼圈显而易见,显然没有休息好。崔格见状,命令众人纵马而入。

“见过刺史。”崔格在马背上淡淡的说道。不过此时的崔格却没有一丝卑躬屈膝的意思。这凉州如今出了这等事情,是凉州刺史的失职,经过此次,这凉州刺史的官位能不能保住可还不一定呢。

如此这般,崔格又何须对此人卑躬屈膝,崔格等人此次前来,不正是为了解凉州于危难之间,吗?

那凉州刺史葛山抬头仰视着崔格,笑道:“诸位辛苦了,凉州瘟疫纵横,暂时还请各位在这城墙一住。”

说着,这葛山指着城墙头上的房屋说道。说是房屋,更不如说是一个个帐篷,这些帐篷全部放在凉州城墙之上,将这凉州的城墙给塞得满满当当的。

崔格见状,示意众人下马。随后,那凉州刺史葛山让一众士兵将崔格等人的马匹管理好后,;凉州刺史葛山看着崔格讪笑道:“崔少卿,还请上城墙议事。”

崔格点了点头,这凉州刺史仿佛不愿意踏足这地上的路面,崔格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这凉州刺史站在自己面前竟然给人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旋即,一众人来到了城墙之上,到了城墙之上后,那凉州刺史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旋即凉州刺史葛山带着崔格来到了自己的帐篷之中,这凉州刺史的帐篷,比一般的大了数倍有余,占着城门的位置,地域开阔,不似其他帐篷,窄小不容易施展身脚。而这帐篷之中,此时还有一些穿着官服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坐在里面,皆有些坐立不安。

但是当这些人看到凉州刺史葛山带着崔格出现在帐篷中后,微微一愣,再看看崔格身上的官服,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丝的失望。崔格自认知道这些人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自己年纪太轻,又是崔氏之人,有些人应该已经打探了自己的底细,不过既然是长安的消息自然有好有坏,不是唯一的标准,但是当这些人看到崔格的一瞬间后,众人皆有些失望。

不过崔格也不会介意这些人的看法,直接径直走了进去,在右首座,一屁股坐了下来,裕中天和张忠药分立崔格左右,双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而那凉州刺史见到崔格坐了右首位后,脸色微微一僵硬后,竟然直接站在崔格一旁,然后对着众人介绍道:“诸位,这位就是朝廷派来协助咱们解除凉州瘟疫之事的大人,叫崔格,乃是大理寺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同时也是未来清河崔氏未来的家主和继承人。”

崔格听到这葛山如此介绍自己,旋即起身对着众人微微点头,然后微微咳嗽了一下,道:“我看诸位大人皆疲沓,应该是已经多日没有如实。不过既然我敢来这里,自然就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也请各位不用太担心,我身边的这位仵作,是徐城仵作张忠药,曾成功的抑制并治疗过瘟疫,有些经验,能解这凉州瘟疫。”

张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