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站台伤离别(1/1)

“没有,就拥抱亲吻后离开了。”县委副书记、县长马志说。

“我说洪部长啊,你怎么总是想到动手动脚啊?怎么总是想到这些低级趣味啊?思想品德高尚一点不行吗?”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说。

“我只是问一下,增加一点聊天的佐料,别上纲上线啊。”纵捭集团生产经营部部长、矿业公司工作组副组长洪旺盛说。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好歹我们是‘中央军’,要问就问得有档次一点,有水平一点。别引诱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人,让我们犯错误。”沈主任说。

“马县长,当时你们青春年少,你跟荣荣拥抱亲吻是什么感觉啊?”洪部长问。

“你怎么又问这种没档次、没水平的问题啊?”沈主任说。

“我问得没档次、没水平,回答的人有档次、有水平就行了啊。”洪部长说。

“你们都不是从拥抱亲吻过来的吗?都心中有数,慢慢回忆,慢慢体会就行了。感觉大同小异,用不着问我啊。”马县长说。

“怎么样?回答的人有档次、有水平吧?”洪部长说。

“还是听马县长继续讲下去吧。”沈主任说。

“我回家后,我的父母已经回家了。我问他们荣荣家是怎么说的?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父亲说,荣荣父母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这是什么意思呢?”洪部长问。

“我父亲说,无论是我们家,还是她们家。都在心里有一个想法,都想让自己的子女跳出穷山沟,跳出农门。荣荣的父母希望荣荣能找个城里人,嫁到城里去。我们家呢,也希望我有点出息,脱离苦海穷窝。所以,两家人对这门亲事都不那么积极,不那么热心。”马县长说。

“但考虑到我和荣荣一直相处得不错,感情很好,两家都很善良,不忍心拆散我们,就没有反对。荣荣的父亲说,他们家没有意见,就看两人的造化了。”马县长说。

“第二天,荣荣到我们家来,把我叫出去说,她父母还是要她到深圳去一下,看看远房亲戚,看看就回来。我听了吃一惊,我说不是说好了不去的吗?她说就去几天,然后回来继续跟我一起读电大本科。”马县长说。

“我放下心来,就问她怎么去,她说先到县城,从县城坐长途车到市里,再从市里坐火车去。我问她要不要我送?她说要。我问从我们这里到县城是走着去,还是到乡里坐车去?她说想走着去,也好在路上说说话。”马县长说。

“就这样,大清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因为我们两人的话已经说开了,也可以说,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所以,我们一出村口,就开始牵着手。路上遇到人也不回避了,也不放手了。”马县长说。

“还是爱情的力量大啊,40公里路,恐怕要走一天吧?”洪部长问。

“差不多吧,一般是清早出发,晚上到。”马县长说。

“你们比我幸福啊,我谈恋爱的时候,就从来没牵手走这么远的路。”洪部长说。

“不是我们要走这么远,是因为我们穷,想节约车票钱,不得已才走路的。其次,才是你说的谈恋爱,恋爱的情调。我们不是都学过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马县长说。

“我们走到我们过去裸游的湖泊旁边,荣荣说,等她回来,我们再一起游泳。我问是不是还是像以前那样游?她说,不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个放哨,一个游了,要一起游。我听了吃了一惊,问是不是都不穿衣服游?”马县长说。

“终于可以一起裸游了,你是不是心里很激动啊?很期待啊?”洪部长问。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荣荣说她这次到深圳去,跟我们两人都买一条游泳衣,回来穿泳衣一起游。”马县长说。

“是不是白高兴一场啊?”洪部长问。

“没有,她说的是实话啊,我也觉得穿泳衣一起游挺好。”马县长说。

“请停一下,你们裸游的湖泊是不是叫柳树湖啊?”沈主任问。

“是的。”马县长说。

“洪部长,你可以幸福了。”沈主任说。

“幸福什么啊?”洪部长问。

“你这个未来柳树湖度假村的总经理,也可以找美女裸游啊。”沈主任说。

“别拿我开心了,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洪部长说。

“对了,市长也在。我想问一下,我们未来柳树湖度假村,能不能开辟裸游区啊?”沈主任问。

“小刚,你说说看。”市委副书记、市长卢向阳说。

我说:“未来柳树湖度假村,肯定是应该有湖滨游泳区的。至于裸游的问题,我的思想只能解放到设立男宾裸游区,女宾裸游区的程度。设立混游裸泳区,我是绝对没有那个胆量的。”

“马县长的看法呢?”卢市长问。

“跟常书记的想法差不多,最多只能设立男宾裸游区和女宾裸游区,混游裸泳是万万使不得的。丢我们的官帽是小,把柳树湖度假村的牌子搞砸了,那就是大事了。”马县长说。

“市长的想法呢?”沈主任问。

“我能有什么想法,还不是跟月光县的党政负责人差不多。不过,如果你们建立的是国际度假村,看国家能不能松松口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试行混游裸泳。”卢市长说。

“这个问题,我们决定不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步子迈急了,会扯着蛋痛。”沈主任说。

我们笑了起来。

“还是请马县长继续说下去吧。”卢市长说。

“好。我们一起走到县城,还是继续在长途车站候车室过夜。候车室里过夜倒没什么,就是厕所有点脏,味道有点难闻。我当了县长后,有天晚上我到候车室里看了一下,还是有不少人在候车室过夜。”马县长说。

“我觉得,应该为这些人做些什么,就筹集资金,对长途车站进行了重建。在安装座椅时,我坚决反对安装铁椅,还是安装的木长条椅。我想,在候车室过夜的人,或者在候车室里休息的人,睡在或者坐在上面应该舒服一点。把厕所也好好弄了一下,几乎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了。”马县长说。

“自然,我们晚上坐在椅子上过夜的时候,荣荣很放松,睡着以后,就自自然然地、不知不觉地躺在我怀里了。我记得我是抱着她坐了一晚上。这也是我第一次抱着她,呆了一晚上。”马县长说。

“你没做什么小动作啊?”洪部长问。

“就是看她睡熟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亲了几下。”马县长说。

“第二天早晨,我们坐长途车到了市火车站。买好票后,荣荣对我说,从上电大接触以来,我们两人是第一次分开。她到了深圳后,马上跟我写信,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要我记得跟她回信,记得到市火车站出站口接她。我要她放心去,我说我一定来接她。”马县长说。

“荣荣还警告我说,不能趁她不在,就对别的女孩子动心。如果她回来发现了,一定跟我闹个没完。她还说,我这辈子只能要她一个人,不能要别的人。”马县长说。

“真是一往情深啊。”洪部长说。

“女人一确定恋爱关系,就开始念紧箍咒。”沈主任说。

“离进站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荣荣激动起来,她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虽然我跟她已经挑明了关系,可我心里还是觉得,又不是不回,干嘛哭呢?我只好拍着她的肩膀,要她别哭。她说,她一定回来,要我一定等着她,一定来接她。”马县长说。

“火车已经进站了,广播通知乘客进站。我跟着她一起进站,一直把她送到火车上。我下了车,她又跟着我下来。我们就在站台上拥抱着,有些依依不舍。乘务员催乘客快点上车,荣荣上了车,打开窗户望着我,充满爱意地望着我,默默地流泪。”马县长说。

“我毕竟是个男人,一直还稳得住神。就在汽笛响起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似乎被刺痛了,突然颤动起来,鼻子发酸,眼泪无声地流出来了。”马县长说。

“火车已经启动了,我们两人都流着泪,互相挥手告别,期待下次相见。”马县长说。

“你们都写了诗,不瞒你们说,我当时也突然想写诗。回来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回到家里,我就把诗写了出来,这也是我第一次写诗,第一次写情诗,诗的题目是《不要说……》。诗写得不好,但我还是想等荣荣回来后,念给荣荣听。”马县长说。

“写的什么啊?还记得吗?”洪部长问。

“记得啊,跟你们一样,这个时候写的诗,一般都会记得。”马县长说。

“那你背诵给我们听听吧。”卢市长说。

马县长开始背诵了。

不要说

不要说我们的离别在站台

不要说

不要说我们的心中充满了悲哀

我们的心中不正怀揣着美好的梦想

不倦的飞鸟不正可以自由地往来

不要说

不要说我们的故乡没有春暖花开

不要说

不要说我们的头上布满阴霾

阴冷的秋雨不过是春天的预演

高空的强流不正驱散着乌黑的云块

不要说

不要说我们马上就要分开

不要说

不要说离愁斗量车载

青春的钢钻不正可以探测丰富的矿藏

漫长的人生不过是欢快和忧愁的跌摔

不要说

不要说顷刻间便涯天角海

不要说

不要说我们不能笑盈开怀

相聚分开相聚是人生的常态

我们迈向未来的脚步会越来越豪迈

不要说

不要说火车正在碾压我们的未来

不要说

不要说汽笛是声声悲哀

不要说

不要说我们的离别在站台

在站台……

“常小刚,你跟马志是搭档,你实话实说,马县长这首诗写的怎么样?”卢市长问。

我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啊,当时的马县长青春年少,对未来怀有美好的梦想,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朝气和豪气,像市长的《如果》一样,是一首鼓舞人心,很有正能量的诗啊。”

我说:“当然,无论是我,还是马县长,都有向沈主任和卢市长学习的必要,沈主任和卢市长的诗写的好,值得我跟马县长学习啊。”

“小刚真会说话啊,滴水不漏。沈主任,你说说看,马县长的诗写的怎么样?”卢市长说。

“有梦想、有朝气、有激情、有乐观,第一次写诗就写成这样,这么多年过去,还能流利地背诵下来,不简单啊。”沈主任说。

“请马县长带着这种朝气,接着讲下去吧。”卢市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