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敢啊,庹石柱跟高飞飞好,都是在席牧出现以前的事。况且,庹石柱还毫无保留地跟席牧说过,席牧还一直在帮庹石柱疗心里的伤痛呢。”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说。
“庹石柱是开着黑色的奔驰车,把高飞飞接到家里来的。一路上,两人又继续分别介绍着各自的情况。庹石柱祝贺高飞飞有出息,当了县长,成为名副其实的国家处级干部。高飞飞祝贺庹石柱当了总经理,公司产销两旺。”王主任说。
“庹石柱问高飞飞将来有什么打算?高飞飞就说了打算,说希望自己的女儿有出息,将来随女儿一起到国外定居。问高飞飞将来有没有复婚、再婚的打算,高飞飞说没有。她也不想复婚,除了自己不想外,她的前夫鲁大桥已经再婚了,也不可能复婚了。”王主任说。
“至于再找一个人结婚,她想都不会想了。高飞飞觉得,自己一个人这么过,也很好。庹石柱说,不想结婚,是因为高飞飞没有遇到对的人。如果遇到了对的人,想不结婚都不可能了。”王主任说
“庹石柱的家,是一个欧式风格的三层楼別墅,在一片令人向往的园区里。高飞飞看见,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通道’。”王主任说。
“浓烈的阳光和酷暑就这样被隔绝在外,无论到园区的任何地方,都始终都看不清道路前方10米以外的景观,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满眼的竹林。”王主任说。
“在幽静的山林中,一栋欧式別墅映入高飞飞的眼帘。尖尖的屋顶,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别墅坐西南、朝东北,可以说是坐金銮,纳盘龙,镇宝塔,聚宝盒,是靠山高硬、前景开阔、地位显赫、广纳财源、永保安康的一块乐土。从自然地理的角度来看,可以说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王主任说。
“尽管高飞飞还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还是被这眼前的一幕幕惊呆了。高飞飞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到了庹石柱家门口。庹石柱的妻子席牧热情地打完招呼后,就和保姆一起到厨房忙碌去了。”王主任说。
“庹石柱带着高飞飞,把三层楼别墅每个房间浏览了一下。总的来说,别墅内部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王主任说。
“别墅内外,给人的感觉是。其简约雅致的外立面、山水园林般的环境、富于人情味的楼内装修都让人耳目一新。其装修风格独树一帜,既奢华而不庸俗,既古典而不失现代,既雅致而不失高贵,让人有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浑然一体的感觉。”王主任说。
“菜上上来了,宾主入座后。庹石柱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红酒,倒入波尔多酒杯中。波尔多酒杯的特点在于它的杯口锥度比较小,杯壁是直上直下的,是标准的葡萄酒杯,在饮用葡萄酒时可以留住大部分的酒香,适合用来品酒。”王主任说。
“在晃动酒杯释放出香气的时候,葡萄酒有充足的表面积可以接触到氧气。喝起来口感更醇厚,更有味道。”王主任说。
“席牧首先敬酒。她代表全家感谢高飞飞光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高飞飞说,你们这叫寒舍啊?如果这叫寒舍,她家连贫民窟都算不上。”王主任说。
“高飞飞悄悄地打量着席牧,说实在话,席牧比她这个乡里女人要漂亮多了,要气质有气质,要模样有模样,要阳光有阳光。席牧的角色主要是相夫教子,做全职太太。当然,公司的事,她也时常跟庹石柱商量一下。”王主任说。
“席牧精通英语,大凡国外客商来了,她就主动跟庹石柱当翻译,介绍公司的情况,推动双方的合作。再就是,席牧还经常运动健身,尽管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仍然显得年轻有朝气、有活力。”王主任说。
“高飞飞也跟庹石柱和席牧敬酒,感谢过去的服装厂给了她一种打工的经历,感谢服装厂让她认识了庹石柱大哥,并衷心祝愿庹石柱一家生活幸福。”王主任说。
“双方边吃边聊,聊得很兴奋。在两个女人之间,庹石柱感到有些拘谨、拘束,状态有点不自然,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事。席牧敏锐地看出来了这一点,就站起来跟高飞飞敬酒说,非常感谢高飞飞,是高飞飞让她捡了一个便宜。”王主任说。
“高飞飞不明白席牧的意思,就问是捡了什么便宜?席牧说,感谢高飞飞把庹石柱、把这么好的男人留给了她,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王主任说。
“高飞飞知道席牧知道她跟庹石柱之间的事,就有些尴尬,有些苦涩地说,那是你独具慧眼,我是有眼无珠。说完,高飞飞就跟席牧一口把酒干了。席牧说,你已经是我们公司所在地区的区领导了,希望以后多多关照我们公司。”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她只是一名挂职锻炼的区长助理,帮不了公司什么忙。以后还要回去的。席牧说,那可不一定。希望以后涉及到区政府的事,请高飞飞大力协助。高飞飞说,如果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一定大力支持,拔刀相助。”王主任说。
“高飞飞说,她以后回到月光县,希望他们一家能到月光县来玩,席牧愉快地接受了邀请。表示一定要陪庹石柱到月光县看看,看看月光县的变化,看看有什么商机。”王主任说。
“席牧问高飞飞的女儿到深圳来过没有?高飞飞说没有。席牧就希望高飞飞能把女儿带到深圳来玩,席牧说,她一定会陪着高飞飞的女儿在深圳好好转一下,好好看一下。”王主任说。
“两个女人一台戏,庹石柱倒成了看客,只好静静地品着酒,看着她们聊天。吃饭结束后,席牧把高飞飞带到一个房间说,这是公司的一些新产品,希望高飞飞试一下,看合不合身,如果合身,就穿上它,帮公司宣传一下,扩大一点影响。”王主任说。
“高飞飞坚决不要,席牧就要高飞飞不要有什么生分,有什么顾虑。席牧拆了一件件包装,让高飞飞一件件地试穿。两人感觉都很合身,而且穿起来,对高飞飞的个人形象也是一种提升。”王主任说。
“席牧说,庹石柱好细心啊,他知道你适合穿什么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庹石柱精心挑选的。高飞飞有些不好意思,就说感谢她们一家的盛情,衣服只要一件。她问多少钱?席牧大大方方地说,你让我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怎么会要钱呢?莫谈钱,谈钱伤感情。”王主任说。
“席牧还说,高飞飞以后穿什么衣服,就不要到外面买了,直接跟她说,她开车跟高飞飞送过去。高飞飞说,不敢当。”王主任说。
“席牧让保姆把衣服包好,放到庹石柱的车子里。高飞飞说,客走主人安。她感谢席牧的盛情款待,送她这么多衣服。席牧让庹石柱去开车,把高飞飞送回去。”王主任说。
“席牧表现的非常好,非常到位,很抬庹石柱的‘桩’啊。”我说。
“是啊,席牧是个精明的女人,比高飞飞要精明多了。高飞飞是小精明,席牧是大精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席牧是很有大智慧的女人。”王主任说。
“高飞飞回到区政府给她安排的宿舍,看着一大包新衣服,想着到庹石柱家看到的一切。突然悲从中来,扑在床上大哭起来。”王主任说。
“高飞飞哭什么啊?”我问。
“哭什么?想到庹石柱一家的生活,再想想自己的生活,两者完全不能比较啊,完全是天壤之别啊。庹石柱完全靠个人奋斗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人生梦想。而高飞飞呢?靠的是什么?自己的人生价值,人生梦想又实现了多少呢?”王主任说。
“尤其是席牧笑着说,高飞飞放弃庹石柱,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的时候,高飞飞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她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跟着庹石柱到深圳来呢?为什么要不明不白地跟着马志混呢?”王主任说。
“高飞飞敏锐地感觉到,席牧是庹石柱眼中的宝。而自己又是谁的宝呢?自己混到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宝。以前,她是庹石柱的宝,可她自己却毫不珍惜,说放弃就放弃了。”王主任说。
“尤其是庹石柱亲自跟她选定衣服,细心地委托席牧交给她,让她感到如此合身的时候,她内心强烈地感到,失去庹石柱,是多么大的一个损失。如果说高飞飞进入青春期以来,有什么错误,失去庹石柱就是她唯一所犯的巨大错误。”王主任说。
“那高飞飞是不是马志的宝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