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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宝擦干净身上, 做完检查被送到病房,两人黏着小宝宝身边,眼神一刻都不舍得挪开。

李建国更是眼底慈爱外溢, 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他是我外孙, 当然可爱。”

谢黎坐在李甜甜床边,垂眸写信,不时抬头看一眼脱力睡过去的李甜甜和小宝宝, 听到他们两人对话, 不由得一笑。

就宝宝那张堪比猴子屁股一样丑的小脸蛋, 也就这些老人眼睛戴着滤镜,才能自信夸出口了。

他摇了摇头, 继续低头写信。

“这是寄给亲家的信?”李建国回头看见谢黎的举动,随口问了一句。

谢黎点头:“宝宝是男孩, 和他们说一句,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李建国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很是可惜地叹了一口气,道:“唉, 是要说一句,只可惜不能让他们爷孙俩见上一面。”

李建国的想法里, 除非他推荐谢黎上工农兵大学, 不然谢黎这辈子也就待在小西坡了, 谢黎的父母也一样,犯了错误,只能在北大荒干一辈子的活,肯定见不到儿子和孙子。

时代的局限性,导致他不知道未来将会出现的改变,所以他觉得遗憾。

谢黎却心里有数,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数了数那一场改变时代的浪潮将要出现的日子,低头一笑,没说话,接着写信。

他一共写了七封信,分别寄给爷爷、爸妈、大伯、二伯,四叔、大姑……

谢家人口多,这一年来,谢黎零零散散分别给家人补贴了四五百块,补贴得最多的是谢家当家人,也就是谢黎的爷爷谢金安。

老爷子是谢家的掌舵人,当年最疼爱原主。

他现在身处北方某农场,,每天要做许多的事情,却没有多少吃的用的,过得十分辛苦。前世,他在起复前夕因为年老体衰、染病过世,这一世,因为有谢黎的补贴,身体还算硬朗,起码没有饿到过。

要是得知喜爱的孙子有了孩子,不定多高兴。

……

日子过得很快,收到众人回信的时候,李甜甜也到了可以出院的时间。

不出意外,老爷子寄回的信件上满是喜悦赞美之词,夸奖谢黎和孙媳妇干得漂亮,让他老人家这辈子还能见证曾孙儿出生。

即便见不到面,知道这个消息他也欣慰。

谢黎看见,皱了皱眉,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有些后悔这么早告知他孩子的事情。

看这封信,老爷子分明有了消极厌世的倾向,只不过以前惦记着家里后辈,放不下心,现在眼看谢黎有能力养活自己,还娶妻生子,谢家不会断了血脉,老爷子那股挣扎求生的动力也就消失了。

前路迷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出路,的确会让人绝望。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五月,距离恢复高考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距离谢家起复,也仅仅不过一两年的时间。

万里长征不能倒在马上要结束的时候啊。

谢黎沉思半响,马不停蹄再写了一封信过去,请求老人家给孩子取名。随信另附上了一幅小宝宝的简笔画像。

画像是他话的,寥寥几笔勾勒出孩子的特点,让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看起来格外可爱。

他还在信里答应老爷子,等小宝宝满月,他会寄一张孩子的照片过去。

当然,这张照片,谢黎直到一年后才寄过去。

那时候,老爷子已经收到了起复的消息,坐在从外地回首都的火车上,看着送到手上的曾孙可爱的照片,老泪纵横。

……

谢黎预知不到日后会发生的事情。

他只是在尽力挽救老爷子的生命,可惜山高路远,触之不及,他除了一封信,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抱着担忧的心情,谢黎无奈收好信件,收拾东西陪李甜甜出院了。

大包小包回到小西坡村,谢黎得了个儿子,李建国有了外孙的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

乡亲们齐齐上门来道喜。

和谢黎关系好的知青们也纷纷提着礼物来看宝宝,见到可爱的宝宝,一个个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有谢黎的灵泉供应着,李甜甜的奶水特别足,宝宝喝了她的奶,很快褪去了刚出生时候的干瘪通红,变得玉雪可爱,灵气十足。

房间多了许多人,他也不慌不忙,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明明看不清东西,却萌感爆棚,让大家万分惊喜。

“我弟弟出生的时候过了一个月才变得能见人,宝宝真可爱,出生就这么好看。”

谢黎护着宝宝,勾唇而笑,嘴上谦虚道:“没有的事,宝宝也在卫生站养了好些天呢。”

“那也比我弟弟好看。”对方羡慕地道。

这一回,谢黎没有反驳。他儿子本来就好看,人家说句实话怎么了?

满月的时候,李建国非要办酒席,谢黎懒得办,他气得自己掏腰包办,还请了全村的人一起来见礼,炫耀他的外孙。

李甜甜出了月子,在谢黎的陪伴下出息了这场满月酒的酒席。

酒席上,钱兰香跟着父母来贺礼。

李甜甜眼睛一亮,拉着谢黎上前:“兰香。”

钱兰香抬头,没精打采的脸上迅速挤出笑容,热情道:“甜甜,恭喜你有儿子了。我见过宝宝,宝宝很可爱。”

“宝宝是很可爱。”李甜甜笑着道,“他前几天有名字了,叫谢臻辰,是谢黎他爷爷取的,小名冬瓜,是我爸取的,你以后可以叫他冬瓜。”

李建国倒是想给宝宝取名字,可是和他竞争的不是谢黎父母,而是谢黎的爷爷,按辈分,他也要叫对方一声亲家爷爷,根本竞争不过,只能取了个小名来过一把瘾。

钱兰香点头:“冬瓜这个小名很可爱。”

李甜甜也很满意,还想和钱兰香再说两句,就见她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躲开人群视线,缩在了自己身后。

李甜甜纳闷:“怎么了?”

仔细一扫院子,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胡德正来了。

李甜甜也不是很明白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别别扭扭的,明明彼此有情意,却不肯共同努力。

哪像她家的谢黎,就算受到反对,还是一心一意要娶她。

“进屋说吧。”李甜甜拉着钱兰香进屋,问她怎么回事,现在进展如何。

钱兰香一屁股坐在床上,捧着脸,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道:“我爸给我另外定了亲。”

李甜甜一愣,没回过神:“那你和胡知青的事情黄了?”

“嗯,黄了。”钱兰香笑了笑,故作不在意道,“反正他心里没有我,我强求也没用,还不如老实听话嫁人,免得气坏我爸妈。”

李甜甜叹气,没说什么。

总是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再喜欢,时间久了也不想了!所以她理解钱兰香的决定,就是有些可惜。

明明郎才女貌,十分相配的。

“你也别为我操心了,胡德正说了他家里的情况,我还不想跟他去受苦呢。”

见李甜甜为自己难受,钱兰香有些不好意思,打起精神,口是心非道:“你知不知道,他家里有十一个人,竟然只有三间房,夏天的时候闷热,全家集体在堂屋里打地铺,冬天的时候省煤,半个月才洗一次澡,简直太可怕了。”

钱兰香嘴上说的再嫌弃,眼底的热切掩饰不住。

李甜甜知道,她就是在嘴硬而已。

晚上回到家,卧谈的时候,她惆怅地和谢黎说起这件事。

谢黎同样有些不明白。

不过,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无奈吧。

即使彼此相爱,也会在种种困境前却步,生活不是童话,不能事事如意。

就算胡德正真的为爱留下了,谁知道他之后的几十年会不会后悔,反而和钱兰香成了怨偶呢?

……

满月酒过后,谢黎抽空去了趟镇上,求见张老医生。

张老医生就是卫生站的站长,今年六十五,如果不是获得他的批准,李甜甜也不能得到床位,幸运在镇上待产。

毕竟这个孩子到来的时机和前世不一样,出点问题措手不及也是有可能的。

谢黎担心,到处找人弄床位,找到了老医生头上。

也幸好李甜甜在卫生站待产,因为她是第一次生产,中间还真的出了点岔子,要不是在医院里,有医生及时出手,很有可能真的出问题。

这一次过来,谢黎是来履约的。

“恭喜恭喜。”

知道谢黎家办了满月酒,头发花白的张老医生笑着拱了拱手,对谢黎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不能忘记。”谢黎从身后的褡裢里取出用枯草和泥巴包裹住的人参,“我也不擅长净制,直接给你带来了。”

老医生愣了愣,接过来细细打量,激动道:“果然有二十年,珍品,稀世珍品啊!”

二十年份的野生老参,别说是现在,就是再往前一百年,也是稀罕的东西。

谢黎为了给李甜甜找一间待产的病房,找上老医生,只要得到一间病房,他就愿意卖一支完整的人参给站长。

站长的老妻身体不好,常年用人参吊着,有了这一只老参,又可以撑个二三年,没有思考多久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看到东西,他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了这样珍贵的人参,别说两三年,活到寿终正寝也够了。

老医生用一种看情人的爱慕目光细细地打量着人参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