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看着离去的白应苍,冷冷一笑,心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白应苍离去之后,西门官人从地下钻了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这货最近痴迷遁地,经常神出鬼没的。
楚天舒没好气的道:“下次出来先打声招呼,小心被踩到。”
西门官人呸了一声:“你踩我试试,我把你拖地去不管了。”
说完,他望着白应苍的背影问道:“怎么着,催着你上路了?”
楚天舒点了点头。
西门官人道:“咱们原地不动呆了三天了,要说山口埋伏的人够能沉得住气的,这天气,居然还能老老实实蹲在山口,你说他们是不是比咱们还惨。”
楚天舒笑道:“他们跟咱们比拼耐性呢,好不容易布置的圈套,咱们要是不钻岂不是白费了。”
西门官人道:“你确定能比得过人家?”
楚天舒道:“山口也是风口,别看他们躲着,比咱们还冷,更何况他们提前埋伏,至少比咱们早到了半天,耗着呗,看谁能耗过谁。”
西门官人嘿嘿笑道:“你当然不怕耗了,每天搂着小美女帐篷里胡天胡地,公然打野战还有那么多旁听的,是不是很刺激。”
“我是那种人吗?我们是清白的。”楚天舒指着西门官人道:“你可别被任长风给带坏了。”
西门官人道:“你们要是清白的,就说明你无能。”
楚天舒嗤道:“我要是无能,你岂不是更无能?”
他发现,这货跟任长风在一起待久了,是真的被影响到了,嘴贱的不行。
楚天舒没兴趣跟他在这种话题上继续探讨下去,打了个哈欠道:“我去睡会儿,一会儿咱们烤肉喝酒。”
西门官人离开帐篷,看着外面的风雪,叹了口气。
他在这茫茫雪原之上也呆得有些无聊了,刚开始还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境,偶尔和神州一行“围炉夜话”,倒也挺有意境
但是这种事,天天玩,也就没兴趣了。
西门官人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帐篷里睡觉,迎面遇到了拎着一篮子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白雪。
这东西长得很萝卜很像,通体雪白,粉雕玉琢的样子。
西门官人顺手从篮子里拿了一根,手里撸了撸,“喀嚓”就是一口。
甜甜的、脆脆的,生吃感觉不错。
白雪道:“您要是喜欢,就多拿几根。”
西门官人挑了根最大的,恶趣味上来了。
他把手里的根茎在白雪面前晃了晃,邪邪一笑问道:“楚天舒有这么大吗?”
白雪愣了一下:“什么?”
随即就羞红了脸,跺了跺脚,拎着篮子钻进了帐篷。
毕竟白雪没有实践过,但是理论也是学习过的。
西门官人“哈哈”笑了起来,又咬了一口,实在是太无聊了,逗逗这漂亮小丫鬟也蛮有意思。
楚天舒正盘膝打坐。
白雪钻进去没敢打扰他,放下篮子,抱住双膝,俏脸贴在膝盖上。
楚天舒听到动静,睁开双目道:“回来了?”
白雪点了点头,俏脸儿红红的。
楚天舒看了一眼她挖来的东西,好奇道:“这是什么?”
白雪红着脸道:“冰茎。”
楚天舒点了点头:“看着不错。”
白雪想起刚才西门官人说的话,俏脸烧得厉害,都不敢正眼看楚天舒了。
楚天舒觉得她有些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白雪摇了摇头,总不好把西门官人的话学给楚天舒听,而且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楚天舒疑惑道:“不能说?”
白雪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楚天舒的女奴,见楚天舒坚持问,她自然不敢欺瞒。
她赶紧回答道:“雪儿不敢欺瞒您……西门公子问……他问……你……你有这么大吗?”
楚天舒怔了怔,顿时哭笑不得。
不敢欺瞒就不敢欺瞒,也没必要把什么话都说出来吧?这丫头也够实诚的。
楚天舒道:“你怎么回答他的?”
白雪有些难为情地皱了皱眉头道:“我不知道,我……我又没见过……”
看到白雪娇憨可人的样子,楚天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以后他再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别搭理他。”
营地里飘起烤肉的香气,商队的成员都已经习惯了,楚天舒这几天整天吃吃喝喝,根本就没有赶路的意思。
白应苍远远看着楚天舒和西门官人几人围在篝火旁边把酒言欢,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向身边心腹道:“再不走,恐怕真要赶不及了。”
旁边那人点了点头,叹道:“若是迟了,我们所有人都要死,你去跟他说说,明日无论如何都要出发,就算是闯,也要闯过山口。”
楚天舒和西门官人、阿木喝得正开心,看到白应苍走了过来,楚天舒招呼道:“来得正好,一起喝几杯。”
白应苍道:“酒我就不喝了,楚少,我来是想向您说明情况,如果明日再不出发,我们就无法将这批货物及时送到货主的手里了。”
楚天舒问道:“货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白应苍道:“性命重要,可是货如果无法及时送达,我等一样没命。”
楚天舒向白应苍笑了笑:“看来你是打算强闯山口了?”
白应苍道:“如果楚少不愿帮忙,我们也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他说完,就向楚天舒行礼告退。
任长风望着白应苍的背影呸了一声道:“什么玩意啊,这是要挟吗?咱们欠他的?想送死让他们自己去。”
楚天舒拿起酒囊灌了口酒道:“他们知道送得是什么货,也知道货主是谁,如果继续呆下去,晚了交货日期,必死无疑,反正都要死不如拼一把。”
阿木道:“那帮埋伏的人仍然扼守山口,如果硬闯,肯定会死伤惨重。”
楚天舒道:“想不到他们居然有这么好的耐性,我本以为他们一两天就撑不住了,没想到居然撑了三天。”
西门官人揉了揉鼻子道:“保不齐都冻死在山口了。”楚天舒一边沉吟,一边转头看向西门道:“不对,西门,如果你是匪徒,什么情况下才会忍着这么大的风雪在前方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