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尚未最终确定——dna鉴定,但叶晴空和夏龙雀基本上都已经确信了。至于说是不是易军觊觎叶骄阳遗产而故意这么说,两个女人都本能的觉得不是。一来她们相信易军的人品,二来易军自己有一大摊子产业,而且处于高速的上升期。与其费尽心思搞这个,还不如全力做好自己的生意。
但是,叶晴空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即对夏龙雀说:“先保密——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如今那个‘陈老板’不但要暗杀我哥,甚至还要暗杀小兮。要是知道易军也是我哥的儿子,那么会不会……”
易军哑然失笑:“这还没确定呢……再说了,我又不怕谁。”
夏龙雀狠狠点头:“我儿子是英雄好汉,当然不怕谁,再说还有我这个老妈呢……不过,儿子,安全第一。”
这俩女人,已经把易军认定了是叶家的人。叶晴空则点着头,擦着眼角的泪:“先别着急,告诉我哥之后,让他再决定。太神奇了,这是我们叶家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对了,傻孩子,你不能还叫什么易军呀,你该姓叶呢。当年你爷爷给你起了名字的,叫……算了,其实本来给你取名字叫叶知非。后来为了怀念,就让知非用了这个名字。但是,你要姓叶才对。”
我勒个去,这算什么跟什么呀!叶知非本该是易军的名字?这算什么鸟事嘛!
易军揉了揉脑门儿:“我觉得,还是做了dna鉴定之后再说,别弄错了,那就麻烦大了。”
“错不了,不过也好。”叶晴空笑着,拉着易军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他的脸,仿佛看不够。“但是等你真的认祖归宗了,可要改姓叶了啊!”
至于现在的dna亲子鉴定技术,已经相当的完善,鉴定出亲子关系的准确率达到了999925,而若是一对父子不是亲生的,那么否定这对关系的准确率更已经能够达到10025。前阵子,叶兮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证实了和叶骄阳的父女关系。
只不过,对于自己改姓“叶”这件事,易军心里头还是不满意。哪怕是亲生的,但自己叫易军都已经习惯了。就好像当初叫谢破军一样,好不容易改成了易军,怎么又要改。
“我这名字可变得真快!”易军摇了摇头苦笑,“小时候叫谢破军,后来叫易军,回头又要姓叶了吗?哪有这么玩儿人的。”
而夏龙雀则一愣。说实在的,她虽然知道这个便宜儿子叫易军,但是“谢破军”这个名字还真没听起过。哪怕过去认识易军的那些,别如魅影什么的,偶尔当着夏龙雀等人,也都直接称呼他为虎王、又或者狂龙。因为大家都知道,易军最近这段时间是身份保密的。
只是没想到,夏龙雀听了“谢破军”这个名字之后,仿佛汗毛都炸了起来:“你以前姓谢?!”
“又有问题?”易军愣了愣。
夏龙雀拧了拧他的脸,“傻小子,你问她(叶晴空)就知道了!”
果然,叶晴空笑了笑:“你的亲生妈妈、也就是我的嫂子,叫谢静慈。看来,更加错不了了。”
易军一听这个,更加晕乎了。而他看到了夏龙雀的表情,也知道夏龙雀和自己的疑问是一样的。所以,他当即问叶晴空:“不是说,我师父当年是突然出现在叶家的吗?而且,此前跟叶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叶晴空点了点头。
易军随即问道:“那么……他怎么知道我亲妈姓谢?”
这句话问住了叶晴空,因为当年叶骄阳一走,谢静慈当即住在了娘家。只不过为了保住孩子,将叶兮让夏龙雀带走,而男孩则非要被叶家留下。也就是说,那个神秘的老头不但和叶家没关系,按说和谢静慈更应该没关系。
这一点又有点无解了,不过易军如今至少知道,自己生母名字叫谢静慈!而且,就是金陵凤鸣寺里曾经出家的那位。回想到那个凤鸣寺,易军觉得自己和它还真有缘。
而想到了金陵凤鸣寺,易军忽然说:“会不会是我亲妈在凤鸣寺出家之后,认识了我师父?然后,请我师父把我带走的?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他为啥知道我妈姓谢了。”
这倒是有可能。
“凤鸣寺,果然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呢!”夏龙雀摇了摇头,叹道,“早年间我抱着不记事的小兮去见你亲妈,就曾遇到了高人。对了,上次你评判说凤鸣寺的灵气消逝,小兮说你说的神神叨叨,但我还帮你说话呢。因为就是二十年前,遇到的那个高人也曾说了跟你类似的话。”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叶兮还嫌夏龙雀偏心眼、就知道帮着易军说话。
但是,被夏龙雀称之为“高人”的,肯定又不简单。难道,天底下的传奇高手大泛滥了吗?不可能。加之再度牵扯到了易军生母的关系,于是易军不由得心头一紧:“您说的那个什么神神叨叨的高人,不会又是我师父吧?!”
“啊?”夏龙雀一愣,别说,还真说不定呢!
而且夏龙雀说了说当时抱着叶兮去找谢静慈的时间,叶晴空掐指一算,恰好是叶兮被抱走、但易军还在叶家的时候。也就是说,假如夏龙雀在凤鸣寺遇到的老头儿就是易三爷,那么当时易三爷可以在凤鸣寺认识谢静慈,而后经谢静慈的请求去叶家带走易军。带走之后,又隐姓埋名的把易军抚养大……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就顺利解释通了。
“说不定还真是。”夏龙雀喃喃的说,“反正,我就记得那老头儿九根手指头,这是最明显的特征,此外还有点微微的驼背……”
叶晴空和易军对视一眼——果然,果然又是易三爷那个神秘的老怪物!
甚至,易军都觉得这老家伙成了精了。很多东西都显得不可思议,但是放在这老头子身上却都能说得通。
易军不由得点头道:“那就是了!难怪我和他对凤鸣寺的评价那么相似,汗,能不相似么——我那一点点望气术的皮毛,就是偷看老家伙那些破书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