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赵霄拳头捏紧,咬牙切齿,叫道。
“你既然叫我一声主人,麒麟盟是你的心血,现在麒麟盟落入他人之手,我不可能坐视不管,走吧,我陪你走一遭,”段浪风轻云淡,说道。
“多谢主人,”赵霄感恩戴德地说道。
段浪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当世神话啊。赵霄可的确是没想到,在麒麟盟这件事情上,段浪会插手。
他刚才之所以请示段浪,只是希望段浪能够给他一个回到麒麟盟料理后事的机会。哪怕是跟司徒杰拼个你死我活,那也是他赵霄的宿命!
“段,段前辈,赵叔叔,我父亲现在虽然投靠了司徒杰,但是,我父亲毕竟是鬼迷心窍,到时候,还请你们能够高抬贵手,绕过我父亲一次……”蔡静雅哀求道。
“地仙面前,是足以让任何人鬼迷心窍的,哪怕,司徒秀只是一个半仙,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他的,放心吧,”段浪说道。
“多谢段前辈……”蔡静雅感恩戴德地说道。
“不过,那司徒杰,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可知晓?”段浪问。
“回前辈,司徒杰现在在冰城,麒麟盟的总部,”蔡静雅回答。
“你,现在准备去什么地方?”段浪问。
“我,原本是准备到北荒寻找,寻找您的……”蔡静雅闻言,面色一红,有些吞吞吐吐,不清楚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找我?”段浪有些哭笑不得啊。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半年前一起进入幽灵沼泽时,那位性格刁蛮的蔡静雅,有朝一日,竟然会念叨着自己,甚至不惜一切,深入北荒,只为寻求自己。
“段前辈,我,我只是不相信,您就死在了北荒的炸弹之中,想到幽灵沼泽中,寻一个究竟,别无他意,”蔡静雅连忙解释,一颗小心脏,早已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既然如此,你现在不必去了,跟我们一起吧,”段浪道。
“谢谢前辈,”蔡静雅高兴地说道。
只是,在蔡静雅高兴的外表之下,却是有着一颗落寞的心。
段浪连地仙就不惧,那,他又到了怎样的修为?
自己再想着跟他……
那,岂不是痴心妄想吗?
“至于你们……”段浪的目光,扫过苏金等人,道,“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能确保忠贞,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大人饶命……”苏金等人,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段浪面前,哀求了段浪一声之后,又连忙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了蔡静雅,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我们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段浪根本没理会苏金的哀求,直接一巴掌拍下,将苏金等人,碾成齑粉。
蔡静雅见此一幕,虽然有些动容,但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段浪。
苏金跟了她这么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要她亲手将苏金杀死,蔡静雅的确是于心不忍!
“走,”三道红光,瞬间冲天而起,朝着冰城的方向而去。
冰城,麒麟大厦,麒麟盟总坛。
“站住……”门口,一个守卫,见到几道身影,就要迈入大厦,当即喝道。
“嘭!”
赵霄想都没想,就直接将那人一巴掌拍死!
“什么人,竟然敢在麒麟盟如此放肆?”见到门口的这一步,大厦内,迅速冲出十多个人,厉声喝道。
“怎么,才半年时间,你们连我赵霄都不认识了吗?”赵霄声音冰冷,目光一一扫过十多道身影。
“赵霄?”
“那是,盟主?”
“盟主饶命。”
……
十多个人,一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时,连忙纷纷下跪求饶。
“哼,”赵霄冷哼一声,直接大步朝着大厦里面走去。
“什么人,还不给我滚出去……”几个人刚刚进入麒麟大厦,就听到大厦里面的一道呵斥之声。
一个中年男子,浑身上下,弥漫着恐怖的气息,已经走了过来。
“盟主,静雅,你,你们……”中年男子一见到赵霄和蔡静雅,整个人,可是不免为之一愣啊,随即,一张脸,就直接黑沉了下来,对着蔡静雅喝道,“蔡静雅,你给我过来。”
“爸,赵叔叔消失了半年,司徒杰就鸠占鹊巢,这实属大逆不道,但是,赵叔叔一向胸襟宽阔,若是你在这个时候能够弃暗投明,向赵叔叔道歉的话,我想,赵叔叔一定会对您开恩的……”蔡静雅来到了蔡明道身前,劝说道。
在说话的同时,蔡静雅还在不断对自己的父亲使眼色。在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件事情上,蔡静雅虽然不喜自己父亲的做法,但是,她也不想自己父亲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啊。
赵霄不可怕!
可是,赵霄身后的段浪,那可是真正的可怕啊。
“啪!”
谁知,蔡静雅话音刚落下,蔡明道却是想都没想,便直接一耳光扇在了蔡静雅的脸上,骂道:“混账东西,也敢在这儿教训你的父亲,还不滚到一边儿去?”
“爸……”蔡静雅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蔡明道,竟然会这般对自己。
“滚,”蔡明道再次一耳光扇在蔡静雅的脸上,蔡静雅娇艳的身躯,直接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赵霄,我承认,曾经的你,的确是麒麟盟的盟主,但是,今夕已经非同往日,现在的麒麟盟盟主,是司徒杰,司徒盟主,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可二君,司徒盟主现在一身修为,可是已经达到半步仙境,念在咱们曾经的情义上,我劝你知难而退,我蔡明道可以当做你不曾来过……”蔡明道扇退了自己的女儿蔡静雅之后,这才一副十足的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样子,说道。
只是,跌倒在地的蔡静雅,听到这番话,一颗心,已经彻底沉到了骨子里!
她这次跟着段浪一起来麒麟盟,就是想劝说自己的父亲,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现在可还,自己的父亲,不但没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反而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